你理發也200元。
……
噗——
哈哈——
宮九一聲笑，其他員工也跟著笑了起來。
趙昊這家伙嘴太損了，完全不按照套路出牌。
牛姓社會人惱羞成怒︰“你丫找死！”
說完，就近拎起花瓶，掄圓了砸向趙昊。
若真砸實了，即使不被開瓢破相，也要腦震蕩。
“小心！”
宮九驚呼，花容失色，卻見到眼前一花，花瓶沒有砸住趙昊，反而砸在牛姓社會人的頭頂。
擦。
花瓶碎裂，三道血柱順著額頭流了下來。
“啊啊啊——”
牛姓社會人抬起右手捂著頭頂傷口，大聲哀嚎，左手指著趙昊︰“有種別跑，我現在就報警！”
說著，他開始掏手機，撥打報警電話。
五分鐘後，就近派出所的民警來了。
瞅了眼現場，問︰“怎麼回事？”
宮九搶先說道︰“他先打人……”
她的出發點是好的，要先定下誰先動手。
但牛姓社會人一點都不虛，裝可憐的哀嚎道︰“警察叔叔，您看我這模樣，太慘了。對，是我先打人我不對，但是你不能把我開瓢啊。看著血流的，我頭暈。這屬于惡性傷人事件。”
“少犯渾，我還沒你大！”其中一名民警不滿道，“牛二，你又到處惹事了是吧？”
牛二冤枉道︰“我冤啊，比竇娥還冤。”
民警嘆了口氣，問︰“誰打的？”
宮九指著牛二笑道︰“他自己打的。”
“怎麼可能？你當我傻啊。”牛二怒道，“警察蜀黍……同志，我還沒傻到會自殘吧。我可是有職業素養的，怎麼會去下三濫的踫瓷，那太不符合我的身份定位。”
“到底怎麼回事？”民警說道，“再胡攪蠻纏，你們都給我會派出所。”
宮九再次出聲︰“是這樣的，警察同志。牛二尋事挑釁，威脅不肯支付給狗剪毛的錢。我的朋友趙昊見義勇為，指責牛二，但牛二惱羞成怒，拎起花瓶砸向趙昊。趙昊正當防衛，格擋住花瓶，最後不知道怎麼回事，花瓶砸破了牛二的腦袋。”
不愧是當紅主持人，字字珠璣。短短的描述就把趙昊定性為見義勇為和正當防衛，把牛二定性為尋事挑釁和故意傷人。
牛二不干了，胡攪蠻纏道︰“我理發20，狗剪毛200，狗比人貴，這收費不合理！黑店！我抗議，這家伙就跑出來侮辱我，說我吃屎。人怎麼可以吃屎呢？我被憤怒遮蔽了理智，掄起花瓶就想砸他。但是，我不是故意的，我是無意的，我沒有傷他的目的。而且，從結果上看，他沒事，我卻重傷啊。”
跟警察打交道多了，社會人牛二也把法律研究的不叫透徹，鑽空子。
不是有句話這麼說嘛，知法才能無責犯法。
見雙方都不是服軟的人，各執一詞，民警知道調解不成︰“收費問題不歸警察管，你們去找工商。至于故意傷人……”
“是正當防衛！”宮九打斷道。
“怎麼可能算正當防衛？明顯防衛過當！”牛二堅持道，還時不時示意自己的頭。
正當防衛和防衛過當在法理上界定很清晰，但在實施上很難界定。
想要練好正當防衛這門功夫，必須做到以下五點。
1.起因條件必須是客觀存在的不法侵害。
2.時間條件必須是不法侵害必須正在進行中。
3.主觀條件防衛行為是為了制止侵害。
4.限度條件防衛行為不能明顯超過制止侵害的必要限度。
5.對象條件是方位行為針對不法侵害人進行。
就好比現在，趙昊奪下花瓶，不法侵害已經結束，這算正當防衛，但你奪下花瓶後不該再砸下去，把牛兒開瓢，這就是防衛過當了。
用游戲術語，彈一閃都不行，必須是一擊致命。
民警調解道︰“牛兒尋事挑釁，趙昊防衛過當，都有過失。建議你們民事調解，達成共識。”
一直沒說話的趙昊終于開口了︰“民警同志，我這不是防衛過當。”
“你以為你比民警同志還懂法？”牛二哼聲指責。
趙昊不管牛二，自辯道︰“在牛二侵害我的時候，我出手格擋。但我並沒有奪下花瓶，至于花瓶為什麼會反向砸在牛二頭上，我想這要問他了。”
“你沒有奪下花瓶，那花瓶怎麼會砸在我頭上？”牛二抗議。
見雙方又一次爭執，民警問︰“有錄像嗎？”
“有！”
來到錄像室，一幀一幀看著事件前因後果。
只見牛二掄起花瓶砸向趙昊，趙昊抬起胳膊抵擋，花瓶沒有被趙昊奪下，卻詭異的反向砸在了牛二頭上。就像冥冥中有跟繩子牽引著牛二砸自己腦袋。但民警不會相信這種鬼神的說法，只能判定牛二在踫瓷！
民警說道︰“趙昊正當防衛，牛二尋事挑釁……”
牛二再次喊冤︰“我都破相了！”
民警︰“再胡攪蠻纏，信不信帶你回派出所關一天！”
“我這還不至于關一天吧。”
民警︰“是不至于，但你身上的事情還少嗎？數按累罰，關你三天都夠了！”
牛二慫了，“我認栽！”說著就要牽著狗離開。
說來就來，說走就走，你當這里是青樓啊。
趙昊一把攔住他︰“你還沒付錢，想吃霸王餐？”
“誰吃霸王餐？是狗剪毛！”牛二扭頭就罵，在哄笑聲中幡然醒悟，媽的，你又罵我是狗！
但民警在這兒，他不敢動手，只能尋思著過段時間帶著兄弟讓店開不下去。
“你不準備給錢是吧？”趙昊笑眯眯道。
“對，你這是黑店，我要投訴315！”牛二擺著一副老子就是不給錢，你能怎麼滴？去法院告我啊！
對付這種老賴，趙昊指著他的狗對民警說︰“他這狗沒有辦狗牌，按照妖都《管理辦法》，要沒收狗，並處以罰金。民警同志，我要報警！”
民警點頭，對牛二吩咐道︰“狗留下，你先去醫院包扎，然後來派出所繳罰金。別想跑，我知道你住哪里。”
牛二啊了一聲，耷拉著頭，不敢說話。
面對國家暴力機關，他只能認慫。
真晦氣，狗財兩空！
事情被擺平，宮九和趙昊再次回到二樓。
“厲害，身手不凡。但我想知道你是怎麼讓花瓶砸向牛二的頭。”宮九佩服道。
“只要功夫深。”
趙昊笑而不語。
別人練不好絕世武學《正當防衛》，但哥可是食神！
見趙昊不願多說，宮九也沒有糾纏，轉回正事︰“你看看這些創意哪些可以用。”
趙昊合攏資料夾，看著隔音效果非常好的密室，盯著辦公室制服誘惑的宮九，眨了眨眼楮︰“宮九，我有一個大膽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