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少年的一聲‘封靈鎖脈’,嚴公子瞬間身體發軟,只有那只手臂被提在空中。
“嚴兄,你在干嘛!!”身旁是楊公子的怒喝。
可此時的嚴公子不過是個廢人,用不了半分血脈之力。少年輕松一拳打在其太陽穴處,結束了他的生命。
以三敵一,眼下只剩楊公子一人。
“你.....你.....你饒了我吧,我不是.....有意的....”聲音已帶了三分哭腔,被藤甲包裹的面容也寫滿了驚懼。
“我錯了,我不要你的儲物靈器了!我這里有靈石,全部的靈石都給你!”
說是這麼說著,束縛住少年的那些藤蔓還是沒有松開。
少年並不理會,一拳轟在那藤甲之上。
毫發無損,不愧是五品靈紋。
不過少年並不氣餒,一拳接一拳地持續出擊。
“你別打了,我求求你了。你打不穿的,還是放我離去吧。”楊公子還在苦苦哀求。
可不過片刻,他就知道自己錯了。
隨著少年的一拳拳打來,看似堅不可摧的藤甲卻不斷有靈氣在快速流失。楊公子根本無法理解,只能不停向藤甲中灌輸靈氣。
少年的額頭已經冒汗,藤甲上的靈光也愈發暗淡。
也不知打了多少拳,終于楊公子的靈氣輸送再也後繼無力,藤甲自動潰散,露出了里面被汗水浸透的人影。
不願再听其聒噪,少年最後一拳轟在了對方的咽喉。至此,三人全部喪命。
遠處的桑姑娘也停止了哭泣,坐在角落里瑟瑟發抖。
寧堅雙目仿佛能看穿一切,死死盯住這女子。卻不上前一步,兩人就這麼對視著。
短暫的沉寂後一聲嘆息傳來。
“哎呀,騙不過你。”
前一瞬還在淚眼婆娑的桑姑娘,轉眼之間變了臉。三名同伴的死亡並未在其臉上留下半分悲戚。
起身拍打著裙子上的塵土,說道︰“本來想從那三個蠢貨里選一個動手,不巧遇到了你。”
和少年所猜不差,面前的這女子,原本就沒有信符。
這一路上,少年已經遇到許多像她這樣殺人搶符的人。無非都是為了參加七星聚。
料定少年一時半會緩不過勁,桑姑娘快步走到小丫頭身旁將其抱起,一只手還虛握在其脖頸處。
“咱們打個商量吧,這三人的所有財物都歸你。我只要一個信符。”
說完又補充一句︰“不過我可打不過你。我離去時你不準追來,等我確定安全了會把這孩子放下。”
這時小姑娘也被女子的動作弄醒了,小手揉著睡眼呢喃著︰“姐姐?你們怎麼不睡覺啊,天還沒亮呢。”
此時的少年,一股倦意也涌上心頭。連番激戰到還好說,畢竟自己已經習慣,當初為了熟練吸靈技巧總是找各種靈獸練手。可那封靈鎖脈的術式,卻太過耗費心神。心嘆以後還是少用為好。
桑姑娘還在等著少年的答復。
卻見少年打了個哈欠說道︰“我困了。”
說完什麼也不管,直接在篝火旁臥倒,以手枕頭。不一會就睡著了。
桑姑娘抱著小女孩,根本弄不清眼前的情況。
“你就不管你妹妹了嗎?”
“不對,你不是啞巴!”女子這才反應過來。
轉頭再看向懷里的小姑娘,臉上泛起無限驚恐。
..........
一夜就此過去,即使有篝火在旁,少年的衣衫還是被林間的晨露打濕,不太舒服。
看少年的面色,想必也沒睡夠。
一旁的小丫頭不知何時睡在了少年的懷了,此刻還是賴著不願起床。
不過時間不等人,還得加緊趕路。
將篝火熄滅,少年背起小丫頭,繼續往山林深處前進。
..........
千里荒林,萬丈高空上。
一艘靈舟正在航行。
靈舟之上許多人正在忙碌,只是來往均是女子。
前舷平台之上,坐著一名宮裝婦人,一身華服以金線描邊珠玉點綴,隱約有靈紋閃爍。眉黛微畫,配上高高盤起的發髻盡顯端莊典雅氣質。
面前桌上擺著幾碟精美糕點,但她並未有什麼興趣。
隨著破空之音響起,遠處雲霧撥開,兩道人影踏空而來。
待兩人落到靈舟之上,也無一人招呼。
“我還以為是奇門的靈舟呢,怎麼載了一船雲鏡的小娘子啊。”二人中青袍修士首先出聲。
宮裝婦人不起身,從果盤內拿了顆葡萄,“哪來的老狗胡亂吠叫,段青霄你可小心被咬啊。”
二人中的青年男子苦笑說道︰“青霄見過莊前輩。苟前輩和我在半途遇上,順道一起。”
那苟道人也不生氣,笑著說道︰“莊淑嫻,這次怎麼是你來了?還有這靈舟,不會是從奇門搶來的吧。”
天下宗門,以奇門的靈器鍛造最為著名。其中最有代表的就是可以御空萬里的大型靈舟,需要耗費無數靈材經過整整三十年才能完成。向來是一舟難求。
“這靈舟是搶是奪與你也沒半分干系。你們封魔山不也有兩艘,難道說他們不許你這老狗用?也對,以你苟道人的以往事跡,封元那老魔頭還真不敢給你。”
能指明道姓將封魔山的掌門封元稱作老魔頭,也只有面前這位雲鏡的二長老莊淑嫻了。
見二人半句不投機,段青霄只好出來打圓場;“二位前輩都少說一句吧,以免傷了和氣。”
莊淑嫻輕笑一聲︰“看在你這天道宗掌門弟子的份上,我就不和這老狗計較了。”
段青霄點頭謝過,又出口問道︰“我之前在路上遇到了天機閣的墨司齊前輩,不知莊前輩還遇到其他宗門沒有。”
莊淑嫻將手中的葡萄皮扔到空碟中,說道︰“奇門的魯天工正在船底給我修船。”
段青霄一臉尷尬不知如何接話,旁邊的苟道人憤憤不平︰“你這婆娘怎麼能如此欺負老木匠,人家好歹是奇門首席。”
苟道人與魯天工是多年好友,這也是盡人皆知的。
只听一聲拍桌,莊淑嫻含怒說道︰“他賣我的這破船,才半年不到就到處壞,我不找他退貨已經是仁至義盡了!”
原來如此,苟道人吃了癟頓時沒了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