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婉言正在後花園的池塘邊,借著燈籠看池子里那些魚兒游來游去。
從小在天道宗山下長大的她,早就厭倦了一成不變的生活。
听聞父親要去外地上任,她自然也跟了過來。
至于為何在後花園呆著,並非如孫賢賓所說女兒家怕熱鬧。
寧靜的時光被一陣陣腳步聲沖走,各家公子少爺們已經結伴來到了後花園內。
孫婉言,自然就是他們的目標。
“真是掃興。”
躲在假山之後,小姑娘正尋思著如何悄悄離去。
“請問,這里是後花園嗎?”
面前出現了一名身穿紫色綢緞錦衣的男子。
真是蹩腳的搭訕手段,孫婉言鄙夷地看著這人,面色不悅。
“你自己不會看啊。”
男子也不惱,“哦,那打擾了。”
轉身離開,沒有任何猶豫。
這名男子的果斷,倒是出乎了孫婉言的意料。
“哼,欲蓋彌彰。”
這時嘈雜的腳步聲已經來到假山附近。
“城主不是說,孫小姐在後院賞月嗎,怎麼哪里都不見。”
“興許人家見了你這丑陋嘴臉,嚇得躲起來了。”
“王祥意,你先撒泡尿照照自己吧。”
“你說什麼!”
還未尋著正主,這幫人就爭風吃醋了起來。
假山之後,男子正走出來。
“你是何人!”
所有人都注意到了。
蔣離一見,立馬目露恨意。
“蔣離,你認識?”人群中,一名器宇軒昂的男子出聲問道。
“顧哥,他就是那丁堅!”
“哦,寧篤文的那位好友?你就是在他手里吃的虧吧。”
當日擂台之戰,顧圖治雖然不在場,但也有所耳聞。
“怎麼樣,蔣離。你想不想出口惡氣?”
說不想是假,但蔣離到現在也不知自己當初因何而敗,不敢貿然出手。
“這位朋友,在下顧圖治。不知寧篤文人在何處,剛才還在宴廳內見著。”
寧堅看著這一大群公子少爺,心嘆寧篤文說的隨意溜達溜達果然是騙人的。
“他有事,先走了。”
“無妨,不知你有沒有興趣和我等喝上幾杯,不瞞你說,我平生就是喜好結交朋友。”
寧堅看了一眼其身旁的蔣離,“不用了,我自己轉轉。”
“哼,看來傳言有假,這丁堅不過如此。”顧圖治心中冷笑。
“我給你一句忠告,以後少和寧篤文來往。否則別怪麻煩找上來了還不自知。”
寧堅懶得再和他磨嘴皮,準備繞過他們直接離開。
假山之後,孫婉言已經無路可躲。
其余眾人也知曉了這位丁堅和蔣離的恩怨。顧家向來和韓、蔣兩家走的近,再加上顧圖治僅次于寧催命的實力,可謂處處針對寧府。
畢竟千年老二的名頭,擱誰頭上也不好受。
顧圖治見寧堅走到身邊,正想伸腿絆他一下。
“喂,你等等我。”
一聲清脆黃鶯呼喊,從假山之後傳來。
月光下,一名身形嬌柔的豆蔻少女,手提著裙邊快步走來。
不用多說,在場的眾人,除了寧堅,都猜到了她的身份。
城主千金,孫婉言孫小姐。
“孫小姐,真是巧啊,在下是顧..........”
不等顧圖治自我介紹,孫婉言直接走到寧堅身側。
“叫你等等我,你怎麼自己就走了。”
寧堅自然一臉詫異。
顧圖治如沐春風的笑臉僵住了。
“這位姑娘,我並不..........”
“別�@鋁耍 悴皇且 胰Э突 錚 熳 傘!彼蛋賬鑀裱源嘰僮拍 帷 br />
想不明白,寧堅只好繼續走著,小姑娘緊隨其後。
“慢著!”
不等顧圖治出聲,這幫公子哥就急了眼。
“小子,你是哪根蔥。”
“天水城什麼時候有你一號了。”
“就是,不知哪來的土包子,這晚宴也是你能來的。”
“孫姑娘,千萬不要被這小子騙了。”
寧堅扭頭瞪了孫婉言一眼,小姑娘淘氣地吐了吐舌頭。
“那你們想怎樣,腿長在我們自己身上,想去哪還用和你們報告?”
寧堅這一句,打了眾人一個措手不及。
人家是城主千金,可不是想去哪就去哪,哪輪得到他們指手畫腳。
這時蔣離湊到顧圖治耳邊,說了幾句。
隨即顧圖治一副成竹在胸,上前說道︰“孫小姐的主意我等自然不敢干涉,只是孫小姐,你身邊的這位,並非是我天水城人。”
“我懷疑他此番接近,是別有用心。”
“更何況,孫小姐剛來天水城,對當地並不熟悉。與其跟著他,不如由我等一盡地主之誼。”
“天水城內,各處好吃好玩的,在下也是略知一二。”
這番話說的不卑不亢,有理有據,其余眾人也齊聲附和。
顧圖治趁熱打鐵,“我還懷疑,前幾日擂台之上,你動了手腳。是靠著作弊才贏的蔣老弟。”
“什麼!”
那日比武本就蹊蹺無比,眾人听了顧圖治這番話,更是死死瞪住寧堅。
“孫小姐,快離這無恥之尤遠些。”
“卑鄙,竟然敢當著全城人公然作弊!”
孫婉言自然不知其中內情,寧堅本就性子直率,哪比得上這幫世家公子心思繁多。
“說了這麼多,想怎樣,劃下道來。”
顧圖治見總算激起了寧堅,更是得意。
“擂台之事如今也無從考據,我只問一句,你現在敢不敢再比一次!”
蔣離低聲提醒道︰“顧哥,這小子有些邪乎。”
顧圖治並不在意,抱臂以待。
“和你?”寧堅也是不讓分毫。
“和我?哈哈,諸位听到了嗎,他說要和我比。”
自然引來一陣哄笑。
“小子,別怪我沒提醒你,我是紋士六段,你想清楚了。”
“都一樣。”
“那好,既然你執意找我,一會輸了可別不認。”
“不過嘛,既然上次比斗你贏了彩頭,那我也要求如此。賭注嘛,就五百靈石,你看如何。”
此言一出,眾人愕然。
“顧公子怎麼會提出如此巨大的數額!”
一旁的蔣離心中自然明白。
那日賭斗,就猜想寧堅缺錢。一百靈石定是他的所有身家,哪怕加上贏了的一百靈石,也絕不夠五百。
光是這賭注一項,寧堅就拿不出。更別提勝負之事。
孫婉言也萬分焦急,五百靈石哪是普通修士能拿的出手的。早知如此,自己就帶些在身上了。眼下.....
“可以。”寧堅擲地有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