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訂閱沒有過5o%=口=!需要等待12小時後才能看到喲 “那就好, 慢慢來。”
“嗯。”
“對了。”
“什麼?”
“你坐在教室三節課了, 不出來走走站站?”羅青昊說這話時,目光清亮卻躲閃, 有點羞赧的樣子,落在周悅眼中,周悅“噗嗤”一聲笑了,羅青怔了下, 問︰“你笑什麼?”
“你怎麼了?我居然看出你有點害羞的樣子了。”
“……”
“我不想出去。”
“怎麼了?不舒服?”
“沒有, 在想事情。”
“好吧, 你想吧。”
“嗯。”
羅青昊沒再打擾, 將筆裝進衣兜內, 從窗前離開,周悅笑笑,埋頭繼續想事情,一直想到上課, 她專心听課, 放學之後,她拎著書包便朝家跑, 跑到家之後,她便從堂屋的土灶旁邊,找出三塊柳樹板子,又從木板床上翻出了周秦山的手工刨刀放在小院子里的石頭上, 開始有模有樣地動手刨木板, 試了兩次, 完全推不動刨刀,兩次之後,她琢磨出技巧來了,刨刀吃得深,雖然工作效率能提高,但是太過費力,不適合她,她便讓刨刀吃得淺一些,慢慢刨,等周小雨放學回來,便看到周悅正埋頭彎腰刨木板,周小雨驚訝地問︰“姐,你在干什麼?”
“做菜刀板。”周悅說。
“做菜刀板干什麼?”
“賣啊。”
“有人買嗎?”
“當然了。”
“我來幫你。”
“不用,我自己行。”周悅接下來的兩三天,都在拿著周秦山的刨刀刨木板,期間周秦山出院,確實周秦山沒什麼事情了,暫時只能在躺在床上養著,關于周悅給張美群的六十塊錢,沒有用完,還剩下三十多塊錢,張美群讓周悅先還羅青昊三十塊錢,周悅把錢揣到自己口袋里,沒有還,星期天天還沒亮,張美群還睡著,周悅便起了床,張美群好奇地問︰“悅悅,你起來那麼早干什麼?”
“去縣城。”
“去縣城干什麼?”
“賣床。”周悅邊辮麻花辮子,邊朝木門後面走,然後彎下腰,抱起四塊木板子朝外走,張美群起床,隨便披了件衣裳便起來,摸黑追出去︰“悅悅,悅悅。”
“媽。”周悅停下來,回頭說︰“我去找齊三叔。”
“你真要跟著你齊三叔干活?”張美群問。
“嗯。”周悅點頭。
“不怕累嗎?”
“誰的一輩子是輕松的呢?”
張美群沒說話,直直看著周悅,此時天光剛現,整個河灣村昏暗安靜,偶爾有幾片樹葉落下,“沙沙”的聲音異常清晰,周悅的五官格外清晰,尤其是一雙大眼楮,像天上的星子一樣,明亮、清澈,充滿了希望,感染著張美群,張美群一瞬間想到自己,想到自己的隱忍、懦弱,比不上周悅半分,如今家中都這樣了,她還計較什麼累不累,什麼女生不女生……剎那間,她想明白,伸手接過周悅手中的木板,周悅微微一愣,說︰“媽,你干什麼?”
“我和你一起找你齊三叔。”張美群說。
“你——”
“既然還要和你齊三叔合作,那就不能讓你一個人來做。”
“你也要做?”
“嗯,我們一起。”
周悅眼楮更亮了,她看著張美群重重地點著頭,想要說些什麼時,听見大路上,有牛車和腳步聲,她立刻想到是齊三,和張美群說了一句,趕緊先往路上跑,一直跑到壩堤,把齊三攔住,齊三吃驚地喊︰“周悅?”
“嗯。”
“這麼早,你不睡覺,你在這兒干什麼?”
“我要和你一起上縣城。”
“你上縣城干什麼?”
“我說過,我和你一起做木工,賣牛車賣床。”
“不行,這哪是你姑娘家能干的,太辛苦了。”
“我不怕苦,齊三叔,你相信我,我行的。”
“悅悅啊,這事兒不是你想的那麼簡單的,不光是做床做牛車,還有賣這些東西就很難了,你——”齊三話未說完,便听見身後傳來張美群的聲音︰“齊三,要不你就帶帶悅悅吧?”
“嫂子你——”
“讓她試試吧,沒關系的,平時我也幫忙著,日子難就難這一段時間,等秦山好了,就好過了。”
“可是——”
“沒關系的。”周悅見齊三有所松口,連忙跑到張美群身邊,接過張美群手中的四塊柳樹板子,放到牛車上,說︰“齊三叔,我們走吧。”
“……”齊三本來就是嘴笨又老實的人,被周悅、張美群這麼三說兩說的,自己的立場也堅定不了了,心想著周悅肯定只是一時沖動,等她真正體會到做個木匠的辛苦了,她自然就打退堂鼓了,這麼一想,齊三也就答應了,點點頭,說︰“好吧。”
周悅、張美群同時開心地笑了,周悅沖張美群揮了揮手,便俯身推牛車,說︰“齊三叔,我們走吧。”
“好!”齊三一用力,拉著牛車便上了壩堤,張美群站在壩堤看著齊三、周悅走了很遠,她才眼圈紅紅地往家走,回到家後,周秦山已經醒了,躺在床上,眼楮望著房梁,張美群坐在跟前,輕聲細語地將剛才的事兒說給周秦山听,說悅悅跟著齊三去縣城賣床了,周秦山沒有說話,眼楮中泛出淚花,在張美群起身去干活時,他的淚花落下,片刻之後,他微微側,目光越過門口的小水溝,投向大壩上,此時筆直的大壩上只有周悅、齊三兩人走著,確切地說是齊三走著,周悅小跑走,問︰“齊三叔,床賣掉幾張了?”
“一張也沒有賣掉。”齊三說。
“牛車呢?”
“一個也沒有。”
“那你賣掉什麼了?”
“一個案板。”
“四五天就賣一個案板,是因為生意不好嗎?還是說,只有廟會才能賣出去?”
“不是。”
“那是什麼?”
“我嘴笨,要是你爸,就能比我賣得多。”
“……”周悅在心里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