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上課鈴剛響起,一個中年胖子便來到課室,掃視一眼課堂,說道︰“誰是楚歌,來下我辦公室。”然後自顧自走了。
“是教務處劉主任,肯定沒好事,這下楚歌慘了……”課堂上頓時響起嗡嗡議論聲,看向楚歌的眼光都帶著憐憫。
楚歌看了周天明一眼,對方卻得意洋洋的樣子,心里也大概清楚教務處主任為何要找自己。
當楚歌來到教務處主任辦公室時,未等他開口,劉主任已經率先說道︰“毆打同學,擾亂課堂秩序,無心向學,鑒于你最近的表現,學校決定開除學籍處理。明天讓你家長過來b n l 退學手續。”說完揮手就要讓楚歌出去。
楚歌卻不為所動,說︰“學校決定?怕是你的決定,或者說是周天明的決定吧?”
劉主任抬起頭,不悅地說道︰“楚歌你什麼意思,老師的話也敢質疑?”
“周天明許你什麼好處,竟讓你做出這種有損師德的行為?為己之利,肆意扼殺學子前程,你枉為師表。”
“你……放肆!”劉主任憤怒一拍桌子,指著楚歌怒喝。
“我可曾說錯?不然你為何如此心虛。”楚歌直視劉主任的眼楮,“在你眼中,是不是不能為你帶來實際利益的學子便可隨意處置,為繩頭小利而毀人一生?”
“你敢誣陷我?!”劉主任怒火中燒,“無論你再怎樣狡辯也改變不了破壞課堂秩序的事實,同樣改變不了你糟糕的成績!”
“我成績好壞,自有把握,還用不到你來指手劃腳。”
“廢話少說,明天讓你家長過來見我,現在給我滾出去。”劉主任氣急了,指著楚歌罵道。
此時楚歌正好看到一個身影向這邊走了過來,有些嘲弄地開口︰“你還是先見見周天明的家長吧,以免後悔。”
劉主任聞言正想怒罵,張口卻看到周文走了進來,連忙換上一副笑臉迎了上去,“周先生,什麼風把你吹來這里,快快請坐。”
“不用了,我來是辦轉學手續的,辦完就走。”周文陰沉著臉說道,轉頭正好看到楚歌站在一邊,眼楮不由得一縮,猶如驚弓之鳥般,“你怎麼在這?”昨晚他體內的禁制時不時便發作一次,生不如死。所以一大早便趕來學校。
楚歌笑了笑,並沒有回應。
劉主任驚訝萬分,“什麼,轉學?周先生是不是說錯了,或者我听錯了?”
“行了,趕緊把手續給我辦好。”周文一臉不耐煩。
“周先生,有什麼困難大家可以溝通解決,轉學就不必要了。”劉主任苦心勸解,“馬上就要高考,此時轉學對孩子學習成績影響不好,周先生再考慮考慮?”
周天明是學校的優等生,家庭背景深厚,此時轉學,對學校而言絕對是個巨大損失。
“讓你辦就辦!磨磨蹭蹭干什麼。”周文臉色陰沉地能擠出水,如果有其他選擇,他會這麼做?
劉主任被喝罵一句後,不免有些羞怒,漲紅著臉,“好,周先生要一意孤行,將來不要後悔。”
很快,劉主任便把手續辦完,周文拿著文書離開。抬眼看到楚歌站在一邊,想起之前被周文呵斥一頓全被楚歌看到,劉主任怒火再度冒起,“你還在這里干什麼,滾出去!”
“你就不想知道周天明為何要轉學?”楚歌笑容帶著嘲弄。
劉主任正想怒罵,一個荒誕想法浮現,脫口而出,“是你干的?”楚歌沒有否認。
“不可能!你以為隨口一句就能逃脫處罰,想到別想!”劉主任搖著頭,恍然大悟般。一個窮學生一沒成績,二沒背景,怎麼可能指使周文做事?絕對是在騙人。
“周天明已經轉學,他許給你的好處還能實現?此時還要處罰我,未免太過愚蠢。”
“放肆,有你這樣跟老師說話的嗎?”劉主任惱羞成怒,雖然不知道周文為什麼要轉學,但並不意味著要放過楚歌,否則自己這個教務處主任還有什麼威嚴。
“三天後就是最後一次模考,你敢跟我賭一把?”楚歌也不想跟劉主任鬧得魚死網破。
“我憑什麼要跟你賭?”劉主任不屑地說道。
楚歌笑了笑,說︰“那我讓周文再來跟你談談如何,把事情來龍去脈公之于眾可好?”
“你在威脅我?”劉主任盯著楚歌,語氣不善。周天明的姑父是市教育局副局長,只要將楚歌趕出學校,自己的職位便能再升一級,現在看來吃不了魚反而弄的一身腥。如果這事被捅出來,自己難逃革職查辦。
楚歌寸步不讓,直視劉主任。
劉主任思考良久,最終開口,“你想賭什麼?”
“我模考成績全校前三,做不到,我自己退學,但若是做到了,你公開給我道歉。”
“別說前三,只要你能進前十名都算我輸,給你當場認錯賠禮。”劉主任輕蔑地笑道,不信楚歌能咸魚翻身。
“好。”楚歌笑著離開機務處劉主任的辦公室。
回到課室正好下課時間。
“楚歌,劉主任找你有什麼事?不會給臭罵一頓了吧?”一見到楚歌回來,就有好事同學圍過來笑問。
楚歌還未回答,周天明聲音已經響起,“怎麼樣,我周天明向來說到做到,現在你該收拾東西滾蛋了吧?”
楚歌卻神色自若,淡淡開口︰“我知道是你指使劉主任開除我的學籍,可惜讓你失望了。”
“開除學籍,這麼嚴重?!”周圍的同學嚇了一跳,高考臨近卻被開除學籍,這無疑是個天大的打擊。尤其知道是周天明指使後,看向周天明的目光帶著深深恐懼。
周天明很享受這種眾人矚目的情景,得意大笑︰“現在後悔了吧?就算跪下求我也沒用,哈哈!”
“啪!”一巴掌狠狠抽在周天明臉上,頓時把周天明扇懵了,“楚歌,你敢打老子?!”
“是老子打的!”不知何時周文已經來到教室,怒氣沖沖,剛剛那一巴掌正是他打的。
“爸?你怎麼來了,你打我干什麼?”周天明捂著臉,不可思議地說道。
“我給你辦了轉學手續,混賬東西,還不收拾東西跟我回去!”
“為什麼啊?”周天明驚訝萬分,馬上要高考了還轉什麼學?
“丟人現眼的東西,還不快去?”說著又在周天明腿上踹了一腳。
“這下你滿意了吧?”周文對著楚歌道,壓制著怒火。
楚歌看了一眼正在收拾課本的周天明,平靜地說道︰“他闖下的禍,自然由他承擔,若是不來惹我,那便相安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