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這麼個大人物看病,龍奕還真始料不及,不過更讓他始料不及的還在後面。
“哎!年將軍!你來了?”
老道士一抬頭,看到了年將軍,面上不但沒有高興,反而眉頭深深的皺了一下。
“賈大師!我帶醫生過來給主席看一下!”
年將軍依舊如沐浴春風般的微笑。可他話說出之後,老道士眉頭皺的更重。
“呵呵!我說年將軍!你是不是老糊涂了,這世上還有人能看好主席的病麼?”
老道士話音剛落,那個和龍奕以親進來的年輕道士也馬上隨聲附和。
“就是啊!我師父被譽為古今中外醫學之聖,世間在無人能與之比肩。他都看不好的病,這一個黃口小兒能瞧得好?不是我說,他要真能看好,我就我以前學習的醫典都吃了!”
來那個道士一唱一和,倒是讓在場的人都犯起了嘀咕。
畢竟,龍奕看起來也就是個娃娃,這種性命攸關的事情龍奕能看得好?
年將軍聞言,面上也有些遲疑,不過現在他那有其他的選擇,華夏的主席已經病入膏肓,要是在不想想辦法,肯定是沒的救了。
“龍小友!不知你有多大把握啊?”
年將軍這麼問顯然也是顧慮重重。
現在給主席看病,看的好了,好處自然不少,但萬一再看出了好歹,這個責任也著實不小,所以,要沒有十足的把握,寧肯不靠近身前。
本來年將軍還等著听听龍奕的回答,但是他的話說出去之後,龍奕竟然還表情呆滯,好像根本沒有听到一樣。
年將軍眉頭不經意間皺了一下,但面上卻沒表現出什麼。只是在他心中,卻也在思量,龍奕究竟會有多大的把握。
龍奕見到了華夏一把手,被嚇傻了麼?
怎麼可能!
讓他表情呆滯的並不是床上的病人,而是整個地下室的布局。
這地下室早了這里算是盡頭,雖然牆壁都經過修飾,但森寒之氣還是很濃。
“不對啊!這里是至陰之地!主席身上的頑疾雖然不清楚是什麼,但是從他氣息中感覺,也應該是至寒之物才對!如此病癥還在至陰之地呆著,難道他在找死不成?”
龍奕真真呆滯的主要原因,正是感到了這里處處透著詭異。
通過精神力,龍奕發覺主席身上傷勢屬于陰寒,這樣的病情最理想的方式就是在至陽之地生活。
運氣好的話,一生恐怕都犯不了病。但到了至陰之地,那絕對會讓病情加重。
作為華夏的一把手,他怎麼可能請不到真正明白風水的人。
“難道這些人串聯起來糊弄他?”
做到這種可能的人不是沒有,但絕不是一些風水先生以及江湖術士,有!也是主席的身邊人。
他或者他們,絕對有著自己的企圖,才需要讓每一個來到這里給主席看病的人按照他們的意思說話。
“丫的!我該不是卷入什麼政治斗爭了吧?”
龍奕砸了砸嘴,表示自己很無奈。
見他終于有了動靜,年將軍馬上把剛才的話又重復一遍。
“小友!你有幾分把握治好他!”
“嗯!七八分吧!”
龍奕想都沒想脫口而出。
“啥?能治好?還七八份把握?*崽子!你吹牛逼也得有個度知道不?”
仇道士一听這話,好像被誰突然間踩了尾巴一樣,嗷的一聲叫了起來。
賈姓道士也是一個勁的搖頭。
“現在的年輕人怎麼這麼能說大話?你給主席號脈了麼?你給主席診斷了麼?張嘴就七八分把握?真不知道你的把握從哪來?”
兩個道士一言一語,完全一副信不著的樣子。
龍奕倒是沒管那些,徑直的走向大床。
“等等!”
賈姓道士正是突然攔在龍奕身前,上下打量了一下。
“你想給主席看病?我們的先見識見識你的本事?你先說說師從何人,從醫多久吧?”
龍奕現在煩透了眼前這老道士。也不想給他好臉色。
“我沒師傅!至于從醫時間麼……兩個月!”
“我我草!滑稽!滑天下之大稽!年將軍!這就是你請來的醫生?我看你是在消遣主席!”
龍奕的話一說,賈道士仿佛听見了世上最不可思議大的事情。
他今年九十多歲,從醫已經近八十年。這要是讓龍奕給主席看了病,到時候他和一個從醫兩個月的毛孩同給病人瞧病的事情就會不脛而走。
那不就是說他還不如一個剛剛從醫兩個月的小毛孩子?
這將讓賈道士的臉往哪放?
“來人!來人!把這小王八稿子給我扔出去,還有!給我嚴守大門,在不能讓這種類似的東西再進來……”
隨著他的話聲響起,本來站在床邊上的四個人中便有兩個,毫不猶豫的走了過來。
年將軍一見此景,臉色終于嚴肅起來。
“賈道長!你這是何意?”
人畢竟是他帶來,不管如何,在他面前動龍奕就是不給他的面子,無疑相當于打他的臉。
到了他們這樣的身份,一般的人情都可以容忍,但公開挑釁威嚴,這一點絕逼不能忍。
“年將軍!我對事不對人!主席身體本就不太樂觀,要是讓這小子看嗎,出了什麼問題怎麼辦?你到時候怎麼向華夏的百姓交代?”
這頂大帽子可不小。這要是真的出了事情,年將軍可就成了千古罪人了。
如此一來,就算是他有心袒護龍奕,也不敢再說其他了。
“哼!還等什麼,把他給我趕出去!”
賈道長一見年將軍不再說話,臉上得意之色一閃,揮手示意那兩人動手。
可卻在這個時候,龍奕一直沉寂的聲音突然又響了起來。
“我走!主席他一點希望走沒有了!我若留下!興許還有一線之機!該怎麼做!你們選擇!”
說是你們選擇,實際上該選擇的也只有年將軍自己。
在這里的人中,賈道士和他的徒弟雖然受人尊崇,但那有華夏國家級領導年將軍得而審問高貴。
因此,只要年將軍同意龍奕留下,就不會有人再趕他走。
“這……”
年將軍不是個優柔寡斷的人,可事關主席的安危,他還真不敢貿然抉擇。
倒是那兩個道士,在他身邊不停的扇風。
“這小娃子你也信的著?”
“你要信他!我們就走!”
龍奕一直冷眼看著兩人,他始終都不想和他們倆一般見識,不過此時,就算他脾氣再好,也不僅恨得牙根直癢癢。
“兩個臭道士!等我治好了主席!看我不玩死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