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後總想拋棄朕

99.第九十九章

類別︰都市言情 作者︰延琦 本章︰99.第九十九章

    此為防盜章  看來這盆天雨流芳對他很重要,  但她只是無心插柳,若要問要什麼賞……她倒是很想說,能不能放自己出宮?

    不過腦子還是清醒的,這麼點小功勞換不來如此大的恩惠,她只有謙瑾道︰“奴婢只是舉手之勞,  並不敢邀賞。”

    宇文泓是個務實的人,  他既然說賞,  就是真要賞的,  只是他沒有單獨賞過哪個女子,  一時並不知該賞些什麼。

    于是他道︰“那便先記著吧,改天想起來要什麼,找福鼎就是了。”

    一旁的福鼎趕緊遵旨,  靜瑤也跟著遵是,  心里覺得,  這個就算翻過了,她當然不會跑去找福鼎要賞,而且今天一過,  這位公公還能想的起來自己是誰嗎?

    她倒也並未在意,只是忽听見皇帝又問了一句,  “朕是不是在哪兒見過你?”

    靜瑤一愣,不太確定原主李妙淳此前有沒有與皇上見過面,  不敢貿然開口。

    好在福鼎此時忽然挺身而出,  主動為主子解惑道︰“倘若奴才沒有記錯,  冬至第二日,  陛下去太後那里用晚膳的時候,這位姑娘也在吧,可就是雨花閣佛堂失火的時候受了連累的那位?”

    大約福鼎是真的記性好,也大約是他听見她方才提到過雨花閣佛堂的緣故,總之靜瑤趕緊點頭說是,臉上適度一笑,“公公好記性。”語罷不再多言,仍然低著頭。

    宇文泓哦了一聲,好像是有這麼回事,不過那日早朝,他因為賣官案治了吏部左侍郎滿門抄斬的罪,隨後一整天都沉浸在盛怒中,是以晚間究竟生了什麼,後來都沒印象了。

    他“哦”過之後就再無話了,福鼎趕緊請示道,“如今這天雨流芳重新煥生機,不該在此埋沒了,陛下您看,依然挪去乾明宮可好?”

    宇文泓微微點頭,“可。著人仔細看護,莫再重蹈覆轍。”

    福鼎趕緊遵是。

    外面地凍天寒,沒什麼景致可言,他今日原本在多寶閣看了半天的書,路過此處隔窗瞧見滿屋的綠色,原是打算進來緩緩心情的,眼下駐足過一會兒,也該啟程了,畢竟御書房中還有一堆的折子待批,宇文泓淡聲道,“回乾明宮吧。”就打算起駕了。

    靜瑤趕緊照垂恭送,只等那人離開,卻瞥見面前那繡著龍紋的衣擺似乎稍有停頓。

    鬼使神差的,宇文泓在起步前垂眸,再度看向那正垂恭送自己的人,她端端正正的站著,被身後滿屋奇異花木襯托,呈現一種獨特的味道。

    他似乎還想問一問她,想了想,又覺得沒什麼要緊的話,便不再停留,徑直朝前走了。

    暖房里徹徹底底的安靜下來,靜瑤這才松了口氣,而後才現自己方才大汗淋灕,連貼身的小衣都濕了一層。

    她站了起來,心頭還是咚咚直跳,想想真是後怕,方才宇文泓特意先問,那天雨流芳是不是自己養的,還好自己沒說錯話,萬一不知哪根筋搭錯了,順嘴應了下來,豈不成了欺君重罪?

    再有就是,那花原來擱在角落里,蓬頭垢面,半死不活的,她是料理茶花的時候順手擺弄了兩下,幸虧方法得當,把它救了過來,萬一有個三長兩短,她會不會跟著倒霉?

    原本以為在王府里就夠累的,沒想到在這宮里才是如履薄冰,處處得小心謹慎,她嘆了口氣,好不容易能重活一回,老天怎麼不開眼,又把她放在皇家了呢?

    希望似乎又渺茫了起來。她原盼著滿二十五歲出宮,就能得自由了,現在看來,先保住自己的小命能順利活到二十五歲再說吧!

    真是沒想到,在這里也能遇見咸和帝,還有他那麼大個人,走路怎麼沒個聲響呢?暖房里養花,免不得有些塵土,靜瑤站起身來,輕輕拍了拍裙裾,眼角余光瞥見門口,卻見又有人進來了,心間不由得一凜,直到看清原來是倚波,才松懈下來,輕輕松了口氣。

    倚波卻有些不滿意了,走進了問,“喂,你看見我怎麼是這個表情啊?”

    她扯了扯嘴角,“還說呢,你來得巧,陛下剛離開這里,我當他去而復返呢,嚇了一跳。”

    只見倚波也嚇了一跳,一蹦出去兩三丈,“什麼?陛……陛下來過?”

    靜瑤趕緊叫她小聲點,“人沒走遠,小心叫他听見!”

    話才剛落下,就見門外又有人來,倚波臉色一白,就差沒暈過去了!

    好在來的只是兩三個小太監,進來後跟她們打听,“請問姐姐,天雨流芳在何處?我們奉大總管命,把它挪回乾明宮。”

    靜瑤趕緊指了指身旁,“就是這一盆,挪動的時候要小心些,它的葉片很容易折。”

    領頭的小太監趕緊答應下來,對著她笑,“方才聖駕進來的時候,是這位姐姐在旁伺候的吧,大總管要我向您道聲謝,這盆花原是乾德殿的寶貝,幸虧經了您的手,讓它重見天日了。”

    靜瑤客氣的應了一聲,不再多說什麼,看著他們把寶貝小心翼翼的抬了出去。

    人走了,暖房里重落了情景,倚波等了一會兒,見再也沒有人來了,這才把她拉近了問,“你都做了什麼,才半天不見,都成了御前紅人了!”

    靜瑤覺得好笑,“你哪只眼楮看見我成御前紅人了?”

    倚波搖搖頭,“方才他們說大總管向你道謝,乾明宮大總管福鼎,眼楮從來都長在天上的,他這麼看重你,一定表示你前途無量!快跟我說說,方才都生什麼了?”

    見她一雙眼楮亮晶晶的盯著自己看,靜瑤有點無奈,只好將方才的情景跟她復述了一遍,再問她,“如何?哪里就看得出我前途無量了?”

    說著還跟倚波嗔怨,“你事先也沒跟我交代一下,我都不知道那是陛下的東西,萬一動壞了可怎麼好,沒得再連累你。”

    倚波這時候才回過神來,長長的哦了一聲,“那盆花放在那里有日子了,平時也沒人過問,我也不知道出處呢!不過……”她眨了眨眼楮,又降低了些聲音說,“听說陛下貴人話少,今天一下跟你說了這麼多話,可見對你很上心,這還不是前途嗎?”

    靜瑤差點翻個白眼,無力道︰“哪里跟我說了很多話,統共也就三四句話,這就上心了?乾明宮侍膳的宮女,每日也能跟陛下說這麼多吧?”

    “看來你的記性還沒好啊。”倚波上來摸摸她的頭,一臉憂愁的說,“魏大夫醫術不怎麼高明呢!”

    這倒叫靜瑤愣住了,“你話題轉的也太快了吧?”

    倚波提醒她說,“整個乾明宮沒有一個宮女,你給忘干淨了?”

    靜瑤大感意外,“還有這回事?”她從前在宮外可沒听說過。

    倚波又幫她回憶了一遍,“去年春天,御前司帳的翠琬差事上出了岔子,被陛下當場賜死,連累整座乾明宮的宮女們都被遣了出去……這事兒我專門跟你說過,你竟然給忘了?”

    靜瑤遲疑的點頭,“哦……你這麼一提,是想起來了。”

    心里卻驚訝的厲害,從前王府里那麼多愛說閑話的,她怎麼從沒听過這樁奇聞。整座乾明宮都沒有宮女,也就是說整天在皇帝面前晃悠的,都是些宦官……

    她悄悄咽了咽口氣,怪不得宮中至今沒有皇子公主,坊間有傳聞說今上有些怪癖,或許是被這怪癖影響的?

    在暖房里悄悄議論皇帝實在是危險,靜瑤跟倚波說︰“該吃飯了吧,我有點餓了,咱們回房吧……”

    倚波忙了一上午,也是又累又餓的,便點了點頭,跟她一起出了暖房。靜瑤臨出門的時候提醒她,“十八學士馬上要盛放了,你記得提醒司苑,別忘了敬獻給太後啊!”

    倚波忙不迭的點頭,“好,若是有賞,肯定少不了你的!”

    兩人一路說笑,踏著冷風回了房中。

    ~~

    吃過飯,午後能得片刻清閑,倚波早上起得早,這會兒趁機補覺,靜瑤倒是不困,坐在窗前縫補衣裳,這會兒太陽最好,窗子底下也暖和,等到夜里冷了起來,她就懶得動手了。

    她父親6永霖是青州刺史,這樣的官位在京城也許排不上號,但在青州當地也算了不起的大官了,她從前是嬌生慣養的小姐,衣來伸手飯來張口,從不必為瑣事操心。

    只是可憐,如今成了另外一個人,從此成了皇家的奴僕。

    她放下針線,有些出神。

    還有幾天就是除夕了,每當年關,就會特別想念自己的親人,從前在惠王府時,她雖也難見親人的面,但還可以給娘家送東西送信以寄托思念,可現在呢?

    真不敢去想,家里听到自己死訊時會是什麼樣子,爹娘可還能撐得住……

    如果她將來能順利出宮,但頂著一張陌生的臉回去認親,爹娘會相信她麼?死去元知萬事空,可當她又活了過來,人世間的牽絆也就重新長在了心上,她有些悲傷,但這些無人可以傾訴,只能在心中一遍遍嘆息罷了。

    愁色漫上心頭,美人蹙起了眉,只是沒能出神多久,門外面忽然傳來聲音,似乎有人在打听李妙淳在何處。

    她趕緊起身去開門,應道,“我就是李妙淳。”

    找她的是一位司禮監的宦官,那人听見後來到近前,把她上下打量一下,露出笑來,和聲道︰“李惠侍請接旨。”

    “寬心寬心,這叫人怎麼寬心?”太後臉色不好看,不好責備皇帝兒子,只好遷怒到了別人身上,“乾明宮里的奴才們沒有一個中用的,回頭都該換了!”

    陳尚宮但听不語,那好歹是陛下自己選的人,若是由別人輕易換了,不惹怒天顏才怪!太後也不過是說句氣話罷了,她可不能隨便應。

    太後獨自在這兒憂心,也是沒辦法,想了想,只好吩咐陳尚宮,“找個人去宮門上盯著,若是見到陛下回宮就過來稟報一聲,哀家等會兒要親自過去瞧瞧,別人的勸他不听,看看哀家的話是不是也不頂用了。”

    陳尚宮應了聲是,出門找人去了,韓嬤嬤伸手替太後捋著胸口,緩聲勸道,“娘娘息怒,陛下洪福齊天,從前每每上戰場都是平安歸來,現在不過一場風寒而已,還能難倒龍體麼?再說,陛下行事向來有分寸,此次肯定是有什麼要緊的事。眼看就要過年了,您再氣出個好歹來可怎麼好?”

    韓嬤嬤是太後的陪嫁,從小侍奉太後身邊,最知道主子的脾氣,太後也不把她當外人,經她這麼一說,也忍不住倒起了苦水,唉聲嘆息道︰“越到年關外頭越亂,咱們陛下當初繼位,有多少看不過眼的?焉知現今還有沒有什麼余黨殘留?哎,這迄今也沒個子嗣,外頭又有多少人虎視眈眈?你不知道,哀家這心哪,就沒有踏實過一天!”

    韓嬤嬤連呸了兩聲,安撫道︰“您瞧您,這越說越離譜了,哪兒就這麼嚴重了?您啊,且把心放在肚子里吧,陛下是誰,能叫那些人難倒了就不是他了!他心中都有數的,您別杞人憂天了。”

    幾十年的老主僕,說的都是外面听不到的話,靜瑤在旁听得心驚膽戰,不敢插半句話,心想這樣的時候,自己大約當聾子比較好。

    太後與韓嬤嬤又絮叨幾句,靜瑤在旁眼觀鼻鼻觀心,恍惚間將要入定了,忽听見太後點她的名,“妙淳,今兒也沒什麼要事,你陪哀家去佛堂吧!”

    好吧,她從前好歹是負責佛堂的,這會兒叫上她也不意外,靜瑤乖乖應了聲是,陪著太後去了福寧宮里的佛堂。

    ~~

    馬車出了玄武門後一路奔馳,耗費一個多時辰,終于到了京郊的元微山,山下有個小村,住著宇文泓此行要見的人。

    來的不算巧,葉遂進山采藥去了,他下了馬車,耐著性子在草廬里等了兩刻鐘,才終于等到了神醫回來。

    早起的時候雖然退了燒,但臉色還是不佳,是以才一見面,葉大夫就吆喝了一聲,“怎麼跟煮熟的蝦子似的,傷風了?”說著招呼他過來,要給他診脈。

    饒是他這樣習慣肅冷的人,也忍不住笑了一下,乖乖伸手,微啞著嗓子說,“前兩天夜里著了涼,大約是受了些風寒。”

    葉遂一邊試脈一邊咂嘴,“吃過藥了吧?看來的差不多了,頂多兩三天的事,耽誤不了過年。”

    葉遂是京郊有名的神醫,宇文泓當然不懷疑他的醫術,微微點頭,禮貌道︰“多謝大夫。”

    葉遂收回手來,似乎根本沒打算給他開藥,只是問道,“大老遠的來,不會就為了這點小毛病吧?”

    他微怔一下,“大夫神機妙算,我的確為著別的事而來。”

    葉遂沒接話,做出洗耳恭听的樣子,宇文泓頓了頓,低聲道︰“還是從前那樁,我覺得我應該還有些希望。”這畢竟不是什麼尋常病癥,尤其他正處盛年,這種事說出來,實在有些艱難,他又停了一下,才接著道︰“今早……我現那里有變化了。”

    身為老大夫,葉遂倒是對各種病癥司空見慣,嗯了一聲,用再尋常不過的語氣問道,“持續了多久?可有行.房?”

    幸好原本就因傷寒紅著臉,這會倒看不出什麼神色異樣,他咳一聲,否定說,“並沒有行房,持續了……清醒後,大約有一刻鐘吧。”

    葉遂點了點頭,又問,“清醒後?那此前可是受過什麼刺激?”

    他搖頭,“並無什麼刺激,只是無緣無故,做了場夢……”

    葉遂便了然了,直截了當的告訴他,“我早就說過,你的身體並沒有什麼毛病,這下相信了吧?”

    可他卻並不信,反駁道,“怎麼會沒事呢,我曾經受過傷……”

    葉遂絲毫不以為然,“傷處早就好了,倘若真的有問題,今早就不會有什麼變化了。信我吧,你的問題,還是在心上。”

    見他怔楞,葉遂繼續道,“我問你,昨夜可是夢見了女子?”

    他遲疑的點頭,“確實,我從前,極少會做這樣的夢。”

    葉遂自己嘟囔道,“那大約是因為你從前不開竅,現在終于開竅了……”

    他沒听清,“什麼?”

    葉遂咳了咳,直截了當道︰“我跟你浪費多少唇舌都無用,你只要找到夢里夢見的那個女子,重復一下昨夜的夢境,自然能相信我的話了。”

    宇文泓有些無奈,“我想不起她是誰……”

    葉遂笑了笑,隨手煮起茶來,“這個好辦,俗話說,日有所思夜有所夢,你不會無緣無故夢見她的,白日里去過什麼地方,跟什麼人說過話,甚至看見過什麼,只要回憶一下,應當能找出端倪。”

    這一點宇文泓倒是也不否認,他知道他該是認得她的,定然是從前在哪里見過,而現在也只是想不起來而已……

    他還在回憶,葉遂那邊的茶煮好了,分了一杯推至他面前,道,“前些日子新制的梅花茶,拿初雪煮的,你有口福了,快來嘗嘗。”

    他回神後卻是婉拒,只道,“天色不早,家中還有事,就不打擾大夫了。”

    語罷傳人來付診金,葉遂卻伸手一擋,笑道,“這次就免了,等你成了事,我等你的大禮。”話里話外篤定了自己的判斷。

    宇文泓也露出淡笑,“一言為定。”

    葉遂嗯了一聲,他爽利起身,出門登上馬車,一路趕回宮中。

    馬車走遠了,草廬里的小藥童出門去瞅,回來後一臉好奇的問葉遂,“師父,他給銀子,你為什麼不要啊?”

    葉遂一個人悠然喝著梅花茶,“不過說幾句話而已,就伸手拿人家的錢,你當師父我想錢想瘋了?”

    小藥童撇撇嘴,“您清高!我都快冷死了,碳薪都快燒完了,您知道嗎?”

    葉遂自顧自的喝茶,“放心吧,他還會再來的,一看就不是一般的人物,到時候謝禮肯定更大方,信不信?”

    小藥童坐在爐子邊切藥,抬頭回了一句,“那徒兒可等著沾您的光了!”

    ~~

    靜瑤從前不太信鬼神之說,但親生經歷過一回生死轉換,她便心存敬畏了,借著陪太後禮佛的空當,也好好念了回經,一是感謝上天給她重活的機會,再是祈禱自己這次的道路能順遂平安。

    瞧見她念經念得虔誠,從佛堂里出來後,太後特意問她,“剛才見你一本正經,可是許了什麼願?”

    她笑答道,“太後料事如神,奴婢的確是許了。”

    太後也一笑,“這有什麼料事如神,能跟哀家說說,你許了些什麼嗎?”

    她揀好听的話說,“奴婢求神明保佑我大梁江山風調雨順,盛世平安,”說話間略想一下,緊接著補充道,“還求陛下龍體早日康復,也好讓太後寬心。”

    好听的話誰都受用,太後點了點頭,又問道︰“沒替你自己求個什麼嗎?”

    她抿唇道︰“奴婢也私心為自己和家人求了平安。”

    這才是真心話,私下里太後還算和藹,溫和著跟她道︰“也是應該的。”說著進了正殿。

    靜瑤現如今基本算是太後的貼身女官了,太後更衣,連專門司衣的宮女也不用,依然點名叫她做,靜瑤沒有推脫的權利,只得親自上手,好在她從前也有過禮服宮裝,知道是怎麼穿戴,因此這差事也不算生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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