廣西厲鏡司鎮撫使林震橋,今年五十三歲,帝國二品武道高手,三十年前就進入了厲鏡司,五千年從南京調到了廣西,終于執掌一省厲鏡司之權柄。
如今的他,絕對算是廣西的幾位巨頭之一,也是李文虺最重要的對手。
這是一個絕對不苟言笑之人,真正的不怒自威。
听到白玉慶的訴苦,他依舊面無表情,只不過岩石一般的面孔微微抽動了一下。
白玉慶見到自己的主上仿佛無動于衷,跪在地上高聲道︰“大人,那杜變區區一個閹黨學院小太監,竟然殺我厲鏡司一名百戶,一名總旗官員,斬掉兩名小校的手臂。如果不報復,我厲鏡司顏面何存那?若不將這孽畜弄死,從此我厲鏡司在東廠面前就抬不起頭了。”
厲鏡司鎮撫使林震橋目光一縮,猛地一腳凌空踢出,距離白玉慶足足還有一米距離。
“啪……”
頓時,頓千戶白玉慶的身體如同掃把一般飛了出去,在空中一聲慘叫,鮮血狂噴。
重重摔落地上,白玉慶又吐了一口血,然後立刻五體投地,跪伏在地上一動不敢動。
“當時你不反擊?”林震橋道︰“當時你為何不直接動手,廢掉杜變?”
白玉慶叩首道︰“小人不敢擅自做主啊,萬一引起厲鏡司和東廠的全面大戰,小人萬死莫辭。”
林震橋道︰“你只是不敢承擔責任,怕被犧牲而已,所以把難題交給上峰,交給我。”
他心里明鏡一樣,所以對白玉慶的行為非常失望。
旁邊的崔氏家主崔玄對白玉慶的受傷無動于衷,只是安靜道︰“林兄,底下人是不爭氣,但事情還是要辦的。”
“對,要辦。”林震橋道︰“馬上準備抓人,把杜變和在場所有的東廠成員全部抓來。廢掉杜變的四肢筋脈,挖去眼楮。剩下的東廠成員,殺掉一批,關押一批。”
崔玄問道︰“那以什麼理由呢?”
厲鏡司鎮撫使道︰“杜變栽贓陷害,屈打成招,無故劫持朝廷官員,並且非法刑罰,這些罪名足夠我們抓人了。”
“多謝林兄。”崔玄頓時松了一口氣,這樣一來就把崔氏家族參與科舉舞弊案的嫌疑給洗清了。
林震橋道︰“抓杜變的罪名不重要,關鍵是要幾個勢力統一意志,甚至包括東廠王引。這樣才不至于導致東廠和厲鏡司兩大勢力的對抗,等李文虺從京城趕回來,木已成舟,杜變已經廢掉了,毫無價值。”
崔玄道︰“那你我分工,我去見灕書院歐陽潭,你去見南海道場祝無涯。”
“好。”林震橋道︰“東廠鎮撫使王引,也依舊是你去見吧,記得帶上銀子,越多越好。”
“好。”崔玄道︰“還有一個人非常重要,吳三石。”
林震橋道︰“他應該很清楚自己站在什麼立場的,畢竟這次科舉舞弊案一旦爆發,他也休想置身事外,他不僅僅是主考官,而且他的心腹僕從也直接參與舞弊案,就算他是清白的,別人也不會相信。為了他自己的前途和聲譽,只能與我們同流合污。”
崔玄道︰“確實如此,吳三石此人,是交給巡撫大人游說,還是桂東央大人呢?”
林震橋道︰“桂東央吧,駱𠸊╱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