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力握著長刀在手中揮舞了幾下,舞的刀刀生風,卻始終覺得太輕不趁手,想要找張管家換一個趁手的w q 。
此時眾人與兵士們已經戰在了一起,張管家武藝最高,手中兩柄長刀舞的生風,上下翻飛,身子宛若游龍一般,基本上每五招就能砍倒一個兵士,兵士們卻傷不到他分毫。
姜大仙看似沒什麼武功,卻始終能用奇異的步伐躲過兵士們的攻擊,在人群中穿梭自如,有如跳舞一般,偶爾還能用不是很強力道的手掌推向敵人,卻也能引起兵士們的小小混亂。
張管家手下之人,也都個個有自己的本領,雖不能如張管家一般游刃有余,但也能力扛敵人而不落下風。
大力不會武功,也只能躲在角落里,面對偶爾落單的敵人,腦中想的卻都是砍柴的路數,把面前的一個個敵人都當成了手中待宰的木柴,手中長刀大開大合,每每往敵人劈去時,敵人都得奮力格擋,卻始終不敵大力的力氣大,被震翻在地。但大力畢竟不會武功,砍柴的招數畢竟也上不得台面,每每在砍空之時,力道無法收回,敵人都會趁此反擊,好幾次都是堪堪躲過敵人的攻擊,每次躲過都有種劫後重生的感覺。所幸盯上大力的敵人並不多,大力倒也能驚險保得性命。
而大力每砍倒一人,都會把敵人的兵器撿起來使用,總尋思著能找到一柄重量合適的兵器,但無奈兵士們的兵器基本都是統一配備的,沒有哪個兵士的兵器有不同的地方,導致大力把兵器撿了又扔,扔了又撿。
大力換兵器換的正勤時,卻見敵人後方出現一陣混亂,一大股士兵開始流動起來,姜大仙率先從人群中沖出,手中握著一樣兵器,赫然是虯髯軍官手中的蛇矛,姜大仙明顯提著有些吃力,但仍舊邁著看似輕快的步伐快速向大力這邊跑來。
到的大力跟前,姜大仙把手中蛇矛往大力面前重重的一扔,隨即又轉向敵人,繼續游走于敵人之間,同時高聲道︰“大力,拿好這又重又破的蛇矛,這回你總能用的順手了吧。該死的,提的我手都軟了。”
原來姜大仙早已注意到大力在角落里不停的換兵器,大致也是猜到大力是兵器用的不順手,又聯想到大力這怪力氣,就想到了大力應該是嫌這些兵器太輕了。姜大仙心中一合計,眼楮就瞄到了虯髯軍官手中的蛇矛,打定主意去把這柄神兵利器搶到手來給大力。
虯髯軍官早已退到了兵士們的最後排,不知何時居然找了個椅子坐了下來,旁邊還站了兩個兵士給他扇扇子,虯髯軍官斜躺在椅子上,饒有興趣的觀戰著遠處的交戰,手中的蛇矛也早已交給了旁邊的兵士拿著,心中恨不得趕緊把這些亂黨都抓住,好讓他能早些把身上這又重又熱的甲冑脫下。
虯髯軍官正觀戰著,卻見一人如風一般沖到了他的面前,不由分說就一掌推向他旁邊拿著蛇矛的侍衛,只見一推一拉間,蛇矛就被那人搶在了手里,虯髯軍官的第一反應卻不是立馬沖上前去阻止,而是下意識的就往後退,卻忘了自己還在椅子上坐著,登時就隨著椅子向後仰躺在地,待他從地上爬起後,搶奪蛇矛之人已經跑到十米開外了。虯髯軍官趕緊指揮手下去追,最終還是慢了一步,被姜大仙把蛇矛交到了大力手中。
大力捉起地上的青焰蛇矛,一掂,果然有些重量。握在手中,莫名的有一絲熟悉的感覺從手掌中傳來,蛇矛也好似找到了主人一般,通體發出青光,矛尖若有若無的跳動著一絲青色的火焰。矛身似乎還傳來一陣顫抖,似在害怕,但幾個呼吸之後,卻又回歸平靜。
大力握起蛇矛,手中一轉,朝著沖上前來的敵人猛的一刺,敵人用刀身想要格擋,卻被蛇矛一矛刺斷,後直接一槍刺穿敵人身體,敵人血濺當場,一絲鮮血濺到了大力的下巴處,蛇矛似乎也發出了歡快的嘶鳴聲,矛身上青光更盛。
一矛刺死敵人,大力卻突然感到害怕起來,畢竟自己從來沒有傷過人,之前傷人為求自保,可這次卻直接把人給殺了。大力的心開始緊張了,感覺自己罪孽深重,sh r n是不是要償命,對方會不會變成厲鬼來報復,自己似乎不應該卷入這場爭斗,似乎應該找個角落好好躲起來更好。大力越想越怕,感覺腦中一陣刺痛,眼前一片眩暈,身體搖搖晃晃似乎站不直了。
突然,大力腦中驀然傳來一絲興奮之感,腦中殺伐之意大盛,眼楮變得微紅,鼻子猛的吸了一下四周的血腥氣,舌頭舔了舔下巴處濺到的人血,一絲獰笑不經意間透出,整個人透出一股妖異之氣。
卻說大牢那邊,在大力被放出去當魚餌後,富貴本還在唉聲嘆氣,埋怨自己怎麼會惹上這種天大的麻煩,卻見姜大仙朝著他詭異的一笑,而後突然身子開始收縮,使用縮骨術從狹窄的牢門縫里鑽了出去,後又邁著詭異的步伐在守牢兵士之間穿梭,總能恰到好處的抓準時機,在兵士們看不到的地方行走,沒多久姜大仙已經走出了大牢,消失無影了。
富貴看的目瞪口呆,一時傻愣在了當場。富貴這會兒才認識到姜大仙的厲害之處,突然對于自己之前扇巴掌的事開始後怕起來,暗想下次如果還見到他,一定要百般討好他,可不能再如之前一般了。
“該死的,剛才就該討好他,這樣也許他能直接就帶我們出去了。”富貴又後悔了起來。
“算了,現在後悔也沒有用,即便精明如我,也總有看走眼的時候。現在只能等著大力去找到那些不知哪來的亂黨來救我們了。玲玲,你說大力能不能找到那些人?”富貴決定不再做無謂的後悔,突然想起已經冷落玲玲很久了,轉頭看向玲玲。
卻發現玲玲已經蹲坐在了角落里,把整個頭都深深埋進了兩腿之間,肩膀還不時地在聳動著,其中一個手不停地在四周的地上揮舞著,似乎在趕著什麼東西。
听見富貴的問話,玲玲把頭微微抬起,臉上早已滿是淚痕,滿臉都是驚恐和哀傷之意,低聲說道︰“富貴,你說我們會不會死在這里啊?”
富貴看著玲玲這梨花帶雨的樣子,心里著了慌,早已沒有了往日的玩世不恭,一時之間竟然手足無措起來。富貴想要用手去安慰安慰玲玲,卻不知道該摸摸頭好還是摟著肩膀好,似乎自己的手無處安置一般。
“玲……玲玲,你……你別害怕,大……大力一定會來……來救我們的,我們一定能……能出去的。”富貴似乎連舌頭都不知道該怎麼安置了,結結巴巴的說道。
“真的嗎?富貴。”玲玲把臉抬的更高,眼中淚光閃爍,驚恐的情緒似乎緩解了一些。
“真的,真的,你相信我。”富貴連忙不迭的點起了頭來。
正說著,牢外傳來一陣嘈雜聲,緊接著是一陣短兵相接的聲音,沒過多久,幾個大漢沖了進來,為首的是城外那群人中透著英武之氣的漢子,一刀就把牢門的大鎖給砍斷了,富貴趕緊拉起玲玲,對著玲玲低聲說道︰“玲玲,咱們有救了。”
卻見為首之人突然走到富貴面前,單膝跪地,抱拳道︰“少主,屬下朱友瑾,營救來遲,令少主于牢中受苦,屬下罪該萬死。”
富貴一時間听的懵了,不知對方口呼少主之意,整個人又開始了手足無措。
待得富貴反應過來,連忙扶起對面大漢,正想開口詢問時,卻見四周圍滿了人,明顯都不是之前的兵士,人人都穿著衣服江湖行頭,手中握著長劍陰森森的指向牢內的幾人。
當中走出一人,一副書生派頭,頭戴綸巾,面白無須,兩眼透著精光,身著白衣,一塵不染,衣衫無風自動,雙手背于身後,身上並無任何兵器。
“朱友瑾,我葉青舟布下的天羅地網,你此次是插翅也難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