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暗如穴四壁破舊,一盞小油燈似咩未滅燃著豆丁大的星星之火,照亮了屋內一角的景物。
一位干癟的老婦身穿灰袍獨坐在一把木椅上,她的背後是一張寬大的香案,上面擺放著數個灰色瓦罐,封口都用油紙密封看不出是何物!她的身邊也就是身後大香案的下方在她左側還有一張小桌子,上面還有三個略微精制瓦罐一紅二黑,也是用紙封口,只是比大香案的瓦罐要大上一圈,也是不知道是何物!
老婦身前三米處的地上跪著一女子,一身素衣低垂著頭側臉看去很是清秀,不知是何原因被罰跪?
“你偷跑出去可知錯?”坐在木椅上的老婦人面沉似水,沙啞的聲音從她的口中擠出,帶著一股陰煞的氣息,頓時嚇得跪地的女子身上一顫,還沒等女子反應回話,老婦人就拿起一個小木偶,手指在木偶上飛速畫了幾下,頓時跪在在地上的女子慘叫一聲,開始在地上翻滾身上也開始冒出絲絲青煙,場面詭異而淒慘。
短暫過後,地上的女子不再喊叫,身上也出現了斑斑血跡,頭發也開始披散開來,臉部也變得不像初時那般清秀,而是一副猙獰的面容!駭然就是那女鬼的容貌,只是不知為何這老婦是何人,為何要處罰她?
被折騰的痛不欲生的女鬼身體稍好轉,立刻又重新跪回原位,還是低頭不語也不認錯也沒求饒。
就在這時,坐在木椅上的老婦人忽然用右手,那看似很是鋒利的大拇指的指甲,輕輕一劃就劃破了右手食指,一滴殷虹的鮮血,滴落在她左手的那木偶的身上。頓時,跪在地上那女鬼身上那還冒著的青煙轉眼消散。
這時跪在地上的女鬼才開口說道,“謝,母親大人原諒。”
“好了,這次就這樣算了,記住下不為例!到你該出來時自然會放你。”老婦人沙啞的聲音說道,“你快進甕掉調養,近日還有要事要你辦。”
“是!”女鬼回了一句後,便化作一股青煙鑽入那單獨擺放的三個甕中左側黑甕內。
就在那白衣的女鬼剛一進入魂甕內,在她跪立的地方就悄然出現一名身穿青衣的女子,跪地後直接的清脆說道,“母親,事已辦妥,您還有和吩咐?”
“沒事了,你可以休息了。”老婦人說。
“是!”
一聲應聲,說話的女子,便化作一股青煙飄入另一個黑甕,現在應該說是女鬼鑽入魂甕。
幽暗的火光照耀在老婦的滿臉褶皺有些蠟黃的臉頰,一絲詭異的笑容漸顯,顯得老婦陰邪無比。
轉瞬笑容消散,老婦人又恢復一副陰冷的面容,慢慢的起身,走到另一側距離香案只有幾步的火燎般的櫃內翻出一扎香,走到香案前。只見她手掌在那香頭一掃,一扎香便燃起陣陣的藍煙,老婦人行將朽木的動作將一扎香插在,那只擺放三個魂甕桌面的小鼎,忽然臉色變得和藹仿佛就是一位慈愛的老奶奶,開口喊了一聲,“娃兒們,吃飯了。”
煙塵繚繞!
就在老婦人喊出那句話後,原本直升屋脊的青煙,竟然斜飄向香案的數個魂甕被一縷縷吸入甕內。
……
夜幕外,山村的一毛屋內,一張小床面具下的仙師正在盤坐不知是睡是醒,山匪大哥窩在一張靠椅上眯縫著眼楮,沒听到鼾聲應該是沒有睡。
另一張椅子上一名壯漢直勾勾的盯著窩在椅子上的山匪大哥,院落外有一個茅棚,十幾米已經變成行尸的山匪被捆得結實,背手綁在兩根棚內的木樁還在抖動,趙二和馮三收在外面,抽著旱煙,直盯著十具行尸,不敢有絲毫馬虎,生怕它們把那背手的繩子還有捆綁在身上的繩子掙斷,出來要死自己,雖然,這些行尸的嘴被木嚼子勒住了嘴,但是二人卻依然不敢大意。
屋內盯著山匪大哥的壯漢,終于再也無法控制自己多問的心!思前想後他也無法明白,這個自己都兩年多沒有聯系的大哥怎麼就忽然就來到了這里?而且,還帶來一群變成怪物的家伙,而且又有幾位好像是自己曾經的兄弟,琢磨的看了看山匪大哥,又看了一眼還想是已經睡著了的面具怪人。
而這時的山匪大哥也是沒有入睡,他這時大腦正在不斷的回放弟兄們慘死的畫面,一個個被外面同樣是自己原本的兄弟咬斷脖子,還有仙師扯斷人手臂的畫面在回放。
壯漢站起身,撥拉了一下好像是睡著了山匪大哥。
原本就沒有睡的山匪大哥,感覺到有人拽自己,睜開雙眼,看了一眼壯漢,又看了一眼自己這仇人的師傅,把目光又轉回來,起身山匪大哥使了一個眼色。
二人就悄然的向外走去。
院外很安靜,沒有狗叫,偶爾可以听到,以一些摩擦的聲音,這是,被困住那群行尸掙扎相互踫撞的聲音。
二個打更的趙二和馮三,听到有腳步聲從屋內傳來,就立刻的轉身望去,看到是山匪和這家的主人就,起身向二人走去。
看到馮三趙二走來,二人也是都把目光移過去。
沒等對方說話,趙二先一步的開口,“大哥,你出來了?”
趙二的這句先話,有些不咸不淡,可以說就是一句廢話。
但是山匪大哥還是禮貌的的回道,“出來透透氣。”眼珠一轉隨即說道,“外面是不是有些不習慣,要不然你們進屋睡會吧?我先替你們看一會,等到時候我們在叫你們。”
馮三自以為這是對方好意來代替自己受苦,回絕道,“多謝大哥,不用了,我們可以。這樣的小事還是交給我們吧…”
听到對方回絕了自己的提議,山匪大個,頓時額眉微皺有些不悅,轉瞬又消失,出現了一副笑臉,剛要開口時…心智明顯比馮三高的趙二開口,忽然說道,“大哥的美意,小弟豈敢不接受,我這就進屋休息,大哥有事盡管吩咐。”
說話間趙二就要邁步進屋,就在這時,山匪大哥忽然就一抖,似乎是受到了什麼打擊又或者是想到了什麼,忽然又開口說道,“不必,你也留下吧,我正好有些話要和你交代。”
“好,謝謝大哥,把我們當自己人。”趙二說。
“大哥,這二位看著面生,是你新收的兄弟嗎?”壯漢問。
“不是,這屬于我的師弟,屋內是我們的師尊,你看到那些都是以前的兄弟,你是不是想問我,問什麼,那些人都變成怪物了?”山匪大哥居然開口就說了這麼一套說詞,三人都是被說的一愣,隨即就看到山匪大哥打了一個手勢,示意三人蹲下更自己走別說話。
幾步過後走到了院中的中央,隨即山匪大哥就蹲下身,三人雖然不是理解,但是還是照做。
看了一眼蹲下的地沒有遮蓋月光很足,隨即山匪大哥就在地上用手寫下幾行小子。一邊寫還一邊說著一些違心的話,“小六子,你以前也是山寨的當家,也算是自己人,我就不和你計較了,但是你們絕對不可以懷疑我的師尊……”
屋內眯縫雙眼的仙師,此時,正在用那雙明銳的耳朵听著外面的動靜,如果幾人要是真的說一些密謀的話他絕對會知曉。
外面的山匪大哥當他說完後,地下的最後一行字也寫完抹掉,忽然就暴起,大罵一聲,“老子打死你。”說話就把這叫小六子的人一拳打倒。
扭打了好一會二人已經都掛了彩,忽然一聲槍響,打破了僵局。
夜深人安靜,雖然二人的打鬧聲也不小但是和槍聲比還是很小,忽然屋內的仙師忽然睜開了雙眼一抹寒光閃過,仙師如一道鬼魅般就來到了院落,三人傻傻的站在原地,這家的主人倒在血泊中,胸口還在流著血,鼻口也流血。
山匪大哥的火銃還冒著硝煙,眼角的余光掃過,明銳的發現仙師到來,回身說道,“師尊,這個人敢對你不敬,弟子實在是氣不過,就…”
“看看死透沒,要是沒死投就讓他死透。”仙師冰冷的說。
“好,弟子在檢查一番。”說著山匪大哥就蹲下身探了一下倒地大漢的呼吸和脈搏,回身說,“師傅還有一點脈搏,弟子這就送他上路。”
說著山匪大哥就轉過身對照倒地奄奄一息壯漢的頭就是一頓槍砸,看的一邊的趙二和馮三都是一陣心寒!
過了好一會,山匪大哥才停止了動作,探查了一下,喘著粗氣說,“師傅這回他死透了,我們如何處理?”
“你們自己看著辦吧!”仙師語氣略帶不悅,接著又重復道,“把院內血跡處理干淨,還有以後要是沒有我的旨意不要惹不必要的麻煩。”
轉眼間仙師便進入屋內,三人對視一眼嘴角出現一絲笑容。
馮三和趙二對視一眼後走到,地上壯漢尸體的旁彎腰抬起壯漢,台步向外走去,有時還還來一把鐵鍬。
看了被抬出了壯漢,山匪大哥嘴角又出現了一絲笑容轉瞬消失,開始麻利的處理地上的血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