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卦盤成精了

54.第五十四卦

類別︰玄幻魔法 作者︰甦景閑 本章︰54.第五十四卦

    小仙女麼麼噠∼開了防盜文系統,百分之五十訂閱率, 時間不長, 心  見他額頭上的汗順著往下滴,玄戈動了動手指, 嘴里問到, “你是知道了, 特意跑來報信的?”語氣有些奇怪。

    陸爻跑的嗓子疼, 說話很艱難,就連點了好幾下頭,有些長的頭發跟著一起亂晃。他心里著急, 恩人怎麼抓不住重點?情況特別緊急好嗎!

    見對方一臉焦急的,玄戈大概知道他在想些什麼, 伸手把人拉進來, 找了張凳子出來擺好, 讓人坐下,

    你年紀小,就坐這里,一會兒人來了,我去外面解決。不管听見什麼都別出來,除非我叫你名字。”

    陸爻點頭, 氣慢慢緩過來,可能是被玄戈淡定的情緒感染, 也不慌了, “好, 你叫我我才出去。”不過他表示不服,“我成年了,年紀不小了。”說著,伸手接過玄戈遞來的礦泉水,擰開喝了一大口解渴。

    看他認真喝水的小模樣,手癢了,玄戈沒怎麼使力地揉了揉陸爻有些濕的頭發,“十九歲不小?乖了,等著,這才是祖國的花朵。”

    被這突然的動作搞得差點嗆水,祖國的花朵仰著腦袋,氣鼓鼓地瞪了玄戈一眼。

    玄戈覺得,越看越乖,瞪人也乖。

    安排好了陸爻,隨手從桌上拿了瓶啤酒,玄戈晃晃悠悠就出了店門。陸爻看著玄戈的背影,莫名覺得對方像一只斂了爪牙的豹子。默默在心里安撫自己——自己這恩人挺凶的,要是打不過,自己就去救場!

    等門被玄戈從外面關上,陸爻嘴里包著一口水,端起凳子就開始小步挪位置,一直挪到玻璃門邊,選了個視野寬廣的角度。

    大晚上的,街上人不多,年久失修的路燈也不太明亮,玄戈手里捏著瓶啤酒,坐在街沿上,兩條肌肉緊繃的長腿隨意岔開,雙唇之間咬著的煙火星明滅。

    可能是感覺有人在看他,玄戈還回頭,提著啤酒瓶朝店門的方向,做了個干杯的動作。

    陸爻下意識地也舉了舉礦泉水瓶,舉完又覺得自己有點傻——外面應該看不見吧?白舉了!

    沒過多久,一陣腳步聲打破了周圍的寧靜。

    陸爻坐在門後面,就看見大約十個人,把玄戈圍在了中間,很明顯又是單挑群架混打,他瞬間就把手里的瓶子捏緊了。

    再問一次,要不被爺爺砍幾刀,要不跟著走一趟!”

    玄戈眯著眼看向說話的人,拇指和食指把嘴里的煙蒂拿出來,踩熄,然後朝著對方吐了口煙氣,興致不怎麼高,“每次都要問老子一遍同樣的問題,挺有耐心,不過,就不能利利索索打一架?”

    他捏著啤酒瓶的細頸給自己灌了一口酒,手臂上肌肉虯勁,喉結顯出吞咽的動作,“以及,老子連爸都沒有,更沒有爺爺。”

    說完,玄戈站了起來,身形顯得高大,他隨手把啤酒瓶攔腰敲在了路燈桿上,“砰”地一聲,酒液泡沫混著玻璃渣炸開,像是打破了某種隱秘的氣氛。

    手上提著只剩半截的酒瓶,尖銳的玻璃上彌漫開燈光,玄戈目光如刃,挑釁地吹了聲口哨,“你們一個個來,還是一起上?”

    陸爻覺得自己在看電影,男主角還是長得好看又十分能打那種。眼楮都不敢眨,看著看著,陸爻嘴巴就成了“o“型——他的祖師爺啊,這恩人不是一般的凶!可能沒他上場的機會了!

    玄戈那節奏,手根本就不是手,是合金爪子,秒秒鐘就把人胳膊卸了,肌肉也很強硬,一棍子敲上去竟然都沒事,還能反手抓了棍子敲回去!

    又想起之前玄戈站在炒鍋面前,仔細煎雞蛋的場景,陸爻覺得十分夢幻。

    不過看著看著,他就疑惑了,玄戈之前大腿不是受了傷嗎?那麼深一條口子,還是他親自給包扎的,已經好了?陸爻仔細看著玄戈長腿橫掃直接掀翻了兩個對手,又連著個肘擊把右邊的人臉都給打偏了,完全看不出來有傷在身。

    或者,恩人意志力過人,忍著傷口痛毅然戰斗到底?真是令人敬佩!陸爻有點坐不住,就差站起來舉著礦泉水瓶子,給自家恩人吶喊助威。

    不過很快,他的注意力就被其它東西吸引走了。

    視線落在一個男人手里握著的長刀上,隔得有點遠看不太清,但陸爻總覺得那把刀十分怪異。他多看了幾眼,左眼竟然都有些發脹。

    伸手小心地揉了揉左邊眼眶,陸爻抿緊了唇,提醒自己一會兒一定要去看看那把刀。

    把最後一個對手也打得爬不起來,玄戈快步走到店門口,他早就發現陸爻扒著玻璃門在看自己,心情挺好地屈起指節敲了敲,“小兔子開門了。”

    陸爻利索地開了門,一雙眼亮晶晶地看著玄戈。玄戈又覺得手癢,伸手揉了一把他的頭發,“不怕?”打了一場,紓解了自己心里壓著的戾氣,他現在又恢復到了平時的狀態。

    ”不怕不怕,超厲害!“說著還雙手拍拍鼓掌,拍的礦泉水瓶啪啪響,視線下移落到玄戈大腿上,陸爻挺擔心,“你大腿上的傷口裂開了沒?有沒有出血?”

    玄戈手一頓,若無其事地收回來,眼角溢開的笑容淡了一點,“還好。”

    下意識地感覺對方不太想回答這個問題,于是陸爻晃了晃手里的礦泉水瓶,把之前那個干杯補上,“干杯,慶祝你把人都打趴下了。”

    覺得他挺乖,玄戈笑意又出來了。

    劇烈運動之後,玄戈身上臉上都是汗,上衣濕了不少,露出了肌肉的印子。陸爻覺得好扎眼楮,強迫自己正經起來,把手里的礦泉水塞玄戈手里,從旁邊跑到外面去了。

    玄戈站在原地,盯著陸爻,擰開瓶子喝了一口,水有點甜。

    外面的人都還倒在地上站不起來,陸爻一心想仔細看看那把形狀奇怪的刀,但剛伸手踫到刀柄,左眼就重重一跳,熟悉的痛感跑出來了一瞬,嚇得陸爻趕緊撒手。

    盯著刀面上奇奇怪怪又有些眼熟的花紋,陸爻抿抿唇,朝著玄戈的方向,“能過來一下嗎?”

    他沒看見,有一縷黑氣從刀柄上逸散出來,直接纏到了他的手腕上,眨眼間就消失不見了。

    听見陸爻的聲音,玄戈拿著空礦泉水走過來,問,“想要這把刀?”

    嗯,”陸爻點頭,把之前在小巷子遇到的情況簡單說了,“我覺得這把刀有些怪,怎麼說呢,我好像見過這種花紋,想仔細看看。”

    玄戈點頭,手握著刀柄,直接拿了起來,順手就遞給陸爻。陸爻自己是不敢拿的,直接把手背到身後去了,讓玄戈拿著。

    不懂他這是在作什麼,但玄戈也沒說話,讓拿著就拿著。

    關上店門,氣氛有些沉默,玄戈側頭看了一眼陸爻,發現在燈光下,對方的皮膚白的亮眼,讓人想伸手掐掐看是不是雪堆成的,會不會涼手。

    看我干什麼?”

    玄戈頓住,兩秒後說了句,“不好意思,把你的水喝完了,”晃了晃手里一直捏著的空礦泉水瓶子,忍不住補了一句,“水喝起來有點甜。”

    哦,”陸爻點點頭,“可能是農夫山泉吧。”他還在想那把刀上的花紋,總覺得在哪里見過,但可能時間過得太久,不容易想起來。

    今晚你住哪兒?”見陸爻不知道在想什麼,都沒反應,玄戈又耐心地問了一遍。

    啊?”陸爻這才听見玄戈說的話,“隨便住,來的時候看見前面不遠就有家小旅館,就住那兒好了。”

    兩個人繼續往前走,玄戈手里的礦泉水瓶子都被他捏熱了。

    那家旅館的老板娘總是不換床單,服務態度也不好,據說洗澡還經常沒熱水。”

    陸爻以為玄戈是在給他排雷,還挺感激,“那我不去那兒了,換——”

    別換了,”玄戈腳步停住,低頭看著陸爻,“住我家吧,今晚。”

    見陸爻一雙眸子清凌凌地看著自己,玄戈隨手把空的礦泉水瓶丟到旁邊的垃圾桶,嘴角浮了點笑出來,“沙發分給你睡,來嗎?”

    巽卦,風天小畜?東南……西南?”陸爻緊盯著卦象,眉頭皺得死緊,“人禍、見血、凶,亂七八糟什麼鬼,卦盤被砍一刀還能出血了……”

    總覺得卦象是在逗自己,他手握成拳敲了敲眉心,越看越焦慮。說起來陸爻從小算卦就沒有失過手,但逃不開次次折在和卦盤相關問題上的宿命。

    兩年前,卦盤才丟了的時候,他信心滿滿地起了卦,卦象也很配合,明明白白地顯示,他的本命卦盤就在東南方。那時天真單純的他相信了這個卦象,從此就踏上了不歸路。

    這兩年他被卦象顯示的方向引著,基本把祖國大好河山給逛了個遍,各地A級風景區留影都齊齊全全,身上的錢也沒了,但是連卦盤的影子都沒見到。

    簡直是對他算卦事業里程碑式的侮辱!

    心跳還是那麼快,陸爻決定不看卦象了,閉著眼沉下心,準備走走冥想的路子——在卦象被太多的因素遮蔽了真實情況時,冥想可以應應急,一個卦師的第六感還是挺靠得住的。

    不過他剛一閉上眼,眼前就出現了一盤滿滿當當的蛋炒飯。

    陸爻咽了咽口水,睜開眼,略有些糾結——這蛋炒飯是早上吃的,好吃的讓他回味了一整天,所以這到底是表示本命卦盤在那附近,還是僅僅體現出自己餓了這個事實?

    可眼下也沒有其它更好的辦法,陸爻回憶了上午過來的路線就準備出發,跑了兩步又倒回來,把桌子上擺著的三枚硬幣揣進包里。

    夏天的傍晚也沒涼快下來,太陽下了山,但風像是帶著火氣,吹在皮膚上熱得難受。陸爻從公交車上下來,抬頭望了望天,覺得沒多久肯定會下陣雨,腳下的速度又快了些——他感冒還沒好,再淋一趟雨也太心酸了。

    憑著直覺跑了好一會兒,陸爻停下來喘口氣,突然听見有打斗的聲音。他下意識地沿著牆角走了幾步,在轉彎的地方停下,往聲音來源的方向看了一眼,就發現是單挑群架混合版,估摸著有十幾個人正圍著一個人打,戰況十分激烈。

    扒著牆觀察了幾秒,陸爻差點蹦起來——被打的人不就是把他撿回去、還好心地給了他一盤蛋炒飯的恩人嗎?

    這一刻,他看到了報恩的曙光。

    不過還沒等陸爻想出什麼絕妙的主意來,就看見一個被打趴在地上的人,搖搖晃晃地站起來,手上還提著一把造型奇怪的刀。很快就反應過來對方是要去偷襲,陸爻來不及多想,順手就把手里捏著的東西甩了出去。

    然而等“甩出去”這個動作都完成了,他才反應過來自己丟出去的,竟然是硬幣——坐了公交後僅剩的兩枚,共計一塊五毛錢。

    這一瞬間,陸爻的內心是十分復雜的,不知道是在心疼那兩枚隨風而去的硬幣,還是哀嘆自己一分錢也沒有了的淒惻人生。不過硬幣有奇效,竟然不知道怎麼的就打中了偷襲者的眼楮,對方痛叫出來,直接暴露,被玄戈一個橫掃重新踢倒在了地上。

    這種情況下,陸爻也跟著暴露了,很快被算在了人少那一方的勢力範圍內,他沒準備拖後腿,十分干脆地沖了上去。

    玄戈頭上有傷口,鮮血流下來,糊的他視線都有些不清楚。所以他看了好一會兒,才辨認出沖過來的是誰。晃了晃發暈的腦袋,他反手一拳斷了敵人的鼻梁骨,就听見有人在旁邊瞎著急,

    恩人你還好嗎?一定分清敵我勢力,我是那個來報恩的蛇精不對,我是人,來幫你的,你——”

    閉嘴,”玄戈隨意地用手背擦了擦眼角的血,聲音不自覺地帶著凶氣,“知道了。”一邊說話,他反手卸了一個人的胳膊,就著對方手上的鐵棍敲上去。陸爻發誓,他真的有听到骨頭裂了的聲音。

    恩人,略——不,很凶殘。

    不敢再多話,陸爻盡心盡力地不添麻煩,跟在玄戈後面補刀,順便瓦解了好幾次敵方的背後偷襲計劃。等他一腳把最後一個站著的踹翻在地上,還搶了對方的鐵棍抗在肩上,沒忍住揚了揚下巴,霸氣側漏地說台詞,“讓你們以多欺少!”

    玄戈靠牆站著,吐了口血沫,听他說的這句話,嘴角露出了點笑意,啞著聲音夸他,“不錯。”腰那麼細,都沒折。

    正糾結是該謙虛兩句,還是誠實地接受夸獎,陸爻就看見玄戈朝自己招了招手。他連忙過去,“恩——”人字還沒說出口,就發現對方朝自己倒過來,一點預警都沒有。

    有些懵的陸爻連忙雙手伸過去扶,但依然被撞得後退了好幾步,還不小心踩到了躺地上的人的手。

    忍住脫口而出的“對不起”,陸爻把倒自己身上的人支撐住,有些急,“你怎麼樣了?傷哪兒了?還能走嗎?”

    說著,他感覺靠自己肩膀上的腦袋動了動,對方小幅度地側過頭,嘴唇離自己頸上的皮膚很近,說話的氣息弄得他有些癢。

    下意識地動了動脖子,陸爻琢磨著對方剛剛說的“回家”兩個字,意思是不報警也不去醫院吧?覺得應該沒有理解錯意思,他把人的右手臂放到自己肩上,半拖半抱地往外走。

    天上的雲烏沉沉的,他們兩個身後,是躺了一地的敵方傷員。陸爻艱難地邁著步子,咬牙感慨,自己這恩人真是重于泰山!

    好不容易把人拖上樓,進了家門,陸爻自己先累地坐到了地上,覺得手酸的像是才去工地搬了一下午的磚。他左手揉揉右手,又起身去看沙發上斜躺著的人,不怎麼放心。

    房間里光線明亮很多,陸爻這才發現,對方身上大大小小各種傷口,大腿上還有一道極深的口子,血不知道流了多少,把深色的牛仔褲都浸透了,很明顯鮮血還沿著褲管往下,腳上也都是半凝固的血跡。頭上的血口倒是已經凝住了,但眉毛都被暗色的血黏在了一起。

    陸爻看了看周圍,開始翻箱倒櫃找東西。這房子很小,家具少,找東西也不麻煩,花了幾分鐘,就從床底下拉出了一個塑料箱子,里面放著酒精紗布碘伏之類的東西,都是用過的,一看就是經驗豐富,準備充分。

    把要用的東西都擺出來,陸爻拿剪刀剪了褲管,先把傷口露出來,又動作麻利地止血、清洗傷口。因為對方說過不去醫院,陸爻暫時沒有點亮縫針這個技能,只好敷了藥之後用紗布包扎好,之後又翻了抗生素和止疼藥出來,合著水喂給玄戈吃。

    忙完之後,陸爻才松了口氣。他不好意思坐床上,干脆繼續坐地上,拿棉簽蘸了酒精,姿勢別扭地給自己身上大大小小的傷口消了一遍毒,那滋味酸爽地他直抽氣。

    把身上的衣服換了下來,外面就傳來了雷聲,雨傾盆一樣落下來。陸爻摸了摸心髒的地方,發現之前情況又急又亂,他都沒注意心跳是什麼時候恢復正常的了。

    不過沒事了就好。

    一只手撐著下巴,陸爻听著雨聲發了會兒呆,視線不知道怎麼的又落到了玄戈臉上。

    打架的時候又凶又狠,但一個人和十幾個人對打還贏了真的好厲害……”陸爻回想起當時的戰況,滿心熱血又沸騰起來。

    這時候,玄戈在他心里的形象又高大了好幾分,他暗搓搓地想給對方算一卦,然而翻了包才想起,自己僅剩的兩枚硬幣都當暗器丟出去了,他現在就是“一貧如洗”的最佳詮釋。內心十分郁卒,只好作罷。

    半夜,不出陸爻所料,玄戈發起了高燒。沒什麼血色的嘴唇都起了皮,兩顴通紅,額頭上全是汗。陸爻先喂了退燒藥,然後去接了盆水,又從浴室拿了毛巾給玄戈進行物理降溫。一直忙到凌晨三四點,摸著玄戈額頭的溫度降下去了,才靠著沙發睡了過去,手上還攥著濕毛巾。

    第二天,等陸爻醒來時,天都已經大亮了。他迷茫了兩秒,突然發現自己竟然躺在沙發上,身上還搭著薄毯。

    誒,人呢?

    猛地翻身坐起來,不小心蹭到手肘上的傷口,痛的陸爻小聲地吸了口氣,特別想吱哇哇叫兩聲。

    醒了?”

    陸爻循著聲音看過去,就見玄戈靠著廚房門站著,右手兩根手指捏著礦泉水瓶的瓶口,身上的衣服換成了黑色的工字背心,大腿上的白色紗布露出來了一點,視線專注地落在了自己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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