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戴思林的記憶被喚醒了一部分,記憶像泉一樣涌了過來,一時間受到了沖擊,止不住哭成了淚人。</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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葛雷知道,此時不需要過多的語言,把肩膀借了出去就是最好的安慰。</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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戴思林終于哭累了,從葛雷的肩膀上起身,擦干眼淚,又重新戴上了眼鏡,剛好遮住了紅腫的眼楮。</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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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都記起來了!”戴思林身聲音激動的說道︰“我想起我是誰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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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誰?為什麼會在這里?”</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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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戴冠龍的孫女!”</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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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話對于葛雷來說就等于白說,因為他根本就不知道戴冠龍是誰。</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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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想起了小時候的事情,我爺爺很疼我,只要我想要的爺爺從來都不會拒絕。”</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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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爺爺現在在哪里?”</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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戴思林搖搖頭,腦子里像有許多重影一直在疊放。</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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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記得童年,記得小時候開心的事情,然後記得有一次家里好像一片混亂,大家都限制在收拾行李,接下來的事情又記不起來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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葛雷一驚,看樣子戴思林是被人刻意的深度封鎖了記憶。</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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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別著急,你這才是第一次接受針灸治療,能想起小時候的事情已經很不錯了,你要放松心情,太緊張反而會不利恢復。”</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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戴思林 听了葛雷的話長吁一口氣,既想快點恢復記憶,又害怕記起不好的經歷。</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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戴思林一副疲憊不堪的樣子,耳邊又突然響起了一個聲音。</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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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葛雷是你的敵人,不要被他迷惑。”</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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戴思林嚇了一跳,抬起頭來驚恐四周看去,卻什麼也沒發現。</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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葛雷捕捉到了這一動作。“你找什麼?”葛雷幾乎可以肯定戴思林已經受人控制,想要知道到底是誰控制了她,那麼最好的做法就是假裝不知,不去打草驚蛇。</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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戴思林捂著腦袋一副很痛苦了的樣。</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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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做什麼?要听誰了?到底誰才是自己的敵人?</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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戴思林不敢冒然,自然不敢將自己的狀況對葛雷和盤托出。</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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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謝你幫我恢復小時候的記憶,我有些累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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葛雷明白這是戴思林對自己還是有所抗拒。</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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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休息一會!”</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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葛雷說著離開了辦公室。</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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葛雷滿腹心事的回到教室,見文詠衫眼楮一直盯著艾名克,而艾名克以為文詠衫對自己動了心一般,滿臉賤樣子的回應的對望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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葛雷一屁股坐下來,開玩笑的說道︰“怎麼?你們兩個想背著我發生點什麼?”</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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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詠衫被葛雷這麼一說,回過神來,再看艾名克還在目不轉楮的盯著自己,一耳光打了過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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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過身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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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名克挨了一耳光,依然一副賤樣子,卻又瞪了葛雷一眼,才慢慢的回過身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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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詠衫眼里看到的不光是人,更是裝著血液移動的桶,剛才要不是葛雷來的及時,恐怕自己就該忍不住一口咬住了艾名克的脖子。文詠衫想著都害怕,不由打了個冷戰。</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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葛雷嘲笑的說道︰“你不會是早上怕熱,中午怕冷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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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詠衫腦子里都是一些悲情,剛和喜歡的男生訂了婚,自己卻開始病情變的嚴重,沒有辦法和正常人一樣生活,而這些又沒有勇氣說出來,害怕葛雷會嫌棄和看不起自己。</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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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詠衫想著眼淚止不住流了出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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握草,這是個什麼日子,難道是過哭節,一個眼淚流的跟花貓似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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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又怎麼了?”葛雷意識到自己的不耐煩,又問道︰“有人欺負你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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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詠衫搖搖頭,問道︰“你是听了師傅的話才願意和我訂婚的嗎?”</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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廢話,當然是在師傅的淫威下才答應的訂婚,不然誰願意這麼年紀輕輕的就吊死在一顆樹上。不過,這已經成了定局,傻子才會承認自己的心不甘情不願。</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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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正和你訂婚我又不吃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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葛雷說著,拿出紙巾,替文詠衫擦了擦眼淚。</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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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詠衫听後眼淚更是嘩嘩的流。</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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葛雷不知所錯,心里煩的很,好端端的怎麼還止不住哭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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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哭了,你看大家都得看著我們兩個了,還以為我欺負你呢,要是傳到爺爺耳朵里,我怕我今晚沒地方睡覺。”</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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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詠衫听後又噗嗤的一聲笑了,搶過紙巾自己擦干了眼淚。</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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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為了你有地方睡,我就不哭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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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真是奇怪,好端端的哭,又好端端的笑。</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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葛雷也是無奈,只能陪著笑笑。</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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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名克雙手握著拳頭,一副要發脾氣的樣子,听到文詠衫笑出了聲才算放松下來,冷不丁的回過頭,說道︰“詠衫我永遠都會等你。”</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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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一個柔情鐵漢,只是那半邊臉的烏青和充滿渴望的眼神讓人忍不住發笑。</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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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詠衫卻看著艾名克吞了口口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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葛雷看在眼里,只覺得這是一個太奇怪的舉動。</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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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道你還真被他感動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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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詠衫收回了目光,帶著驚喜問道︰“你不會是吃醋了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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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得謝天謝地,祖上積德讓你放過了我。”</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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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詠衫以為葛雷開玩笑,咯吱咯吱的笑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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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這話說的嚴重,不過也相差不多,要是有人接手,自己可就落了個清淨。</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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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文詠衫至從遭遇綁架之後,神情總有種說不出來的奇怪,好像眼神里老是在搜索著什麼,又好像失魂落魄一樣。</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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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有沒有什麼要跟我說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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葛雷嘗試著問出原因,卻沒有想到文詠衫的病情已經經過了轉變,徹底的變異,體內流淌的血液,已經完全變成了藍色。</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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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詠衫欲言又止,她沒有把握葛雷是否能將自己從變異中拉回來,也沒有把握說出來之後,能否要承受異樣的眼光。</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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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事,可能被那些打手給嚇到了!”文詠衫趕快轉移話題,說道︰“j ng ch 已經找出打手的下落了嗎?”</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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葛雷搖搖頭,指指講台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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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什麼時候,老師已經站在了上面,正虎視眈眈的看著葛雷和文詠衫。</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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