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柏芝感覺一股暖流在腹部延伸,全身的血液都跟著被調動了起來,只是突然戛然而止。</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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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停下來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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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柏芝的話沒有得到回聲,猛的睜開眼楮卻發現醫務室已經沒有了葛雷的身影。而校醫立在敞開的門邊,扶了扶眼鏡,看著校長躺在醫務床上千嬌百媚的樣子,進也不是退也不是。</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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葛雷這個壞小子什麼時候溜走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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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柏芝假裝鎮定的起了身,從校醫身邊經過的時候淡定的交代道︰“對待生病的學生要像對待自己的孩子,讓他們感覺到在校園里的幸福。”</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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校醫望著校長離開的背影只覺得莫名其妙,自己的孩子?我可還不到三十歲,還生不出這麼大的孩子。</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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葛雷鑽到了宿舍里,拿出了一本厚厚的醫書,難得的嚴肅。</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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葛雷雖然醫術精湛,對許多病情原理也是一清二初,然而對文家的家族病卻很不能理解,控制和治療的方法也只是師父</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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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找了厚厚的醫書,可是找遍了醫書里的內容也找不出合理的解釋︰血液變成藍色,這是只有在驚悚di n y ng里才會出現的情節。</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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葛雷托著腦袋苦思,身後傳來翻箱倒櫃和碎碎念的聲音。</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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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襪子呢,怎麼就找不到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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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是同宿舍的林家豪抱著籃球,正滿宿舍的找襪子。</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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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不能清淨一會,怎麼跟個更年期的婦女一樣。”葛雷有些不耐煩,回過頭看到襪子安靜的躺在抽屜里。“打開你的抽屜,在抽屜里。”</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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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家豪剛才已經打開抽屜看過,根本就沒有看到,不過迫于葛雷一副要發飆的樣子,半信半疑的又重新打開了抽屜,卻依然沒看到。</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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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不是豬頭阿,你沒看到抽屜里有一張a4紙,拿來a4紙你就能看到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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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家豪照做,竟然真的找到。</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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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不會翻過我的抽屜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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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著木板竟然能將抽屜里的情況看的一清二楚,除了之前翻過自己的抽屜並沒有了其他合理的解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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葛雷只是覺得別人怎麼那麼笨很多在眼前的東西居然看不到,卻重來沒有想過是因為自己與別人不同。</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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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這樣看不到…”葛雷做了個朝抽屜里看的動作。</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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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家豪穿上襪子又穿上了籃球鞋,大概想著可以去打籃球了心情很愉快。脫口而出說道︰“老大,你就是翻了我的抽屜我也會原諒你的,別整的神經兮兮。”</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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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衣櫃里第三件掛著的是一條白色背身。”葛雷不敢相信的問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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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家豪打開別人的衣櫃,第三件果然是白色的背身,先是目瞪口呆,之後又突然釋然。</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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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家豪可是不相信這眼楮竟然有,隔著木板能看到里面的東西的這項功能。“老大你就別逗我了,我還要趕去打籃球呢。”說完,抱著籃球離開了宿舍。</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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葛雷這才明白過來自己的眼楮原來異于常人。</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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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異功能,這就是di n y ng里演的特異功能,沒想到竟然真的出現在生活里,這是一件荒謬而沒有科學解釋的事情。</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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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麼會不同?為什麼會有特異功能?葛雷一直以為自己比別人聰明,原來是因為自己和別人不同。</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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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道文家的血液病和自己的特異功能一樣,都是無法被科學解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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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世界太瘋狂了,如今只能這樣認為。</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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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咚咚…”</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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葛雷听到敲門聲,開了門,見文詠衫站在宿舍門口,頓時有種同病相憐的感覺。</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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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來謝謝你救了我。”</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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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娘,我的手臂可還有一塊紫色的淤青沒有退去,你不會是又有什麼不開心的事情,想再掐我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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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詠衫連忙擺手。“我是認真來謝你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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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我師娘,我師父交代過我好好保護你。”葛雷看著文詠衫的臉色漸漸沉下去,卻依然堅持的小聲把話說完。“這是我應該做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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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父,師父,你整天就知道你師父。”文詠衫一腳重重的踢在門上,隨著沉悶的聲響轉身離開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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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架勢,難道,難道師娘喜歡上了自己!</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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葛雷有種負罪感,只差雙手合十念上幾句阿尼陀佛來消除自己心中的罪惡感。</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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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是師娘,也是女孩子,女孩子生氣就是要被哄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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葛雷思想上做了小小的斗爭,轉身並追了上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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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娘本來是瓜子臉,再這麼拉著就該變成鞋墊臉了,又臭又長。”</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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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詠衫看著擋在自己面前的葛雷又好氣又好笑。</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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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臉就是又臭又長怎麼了,難道你還敢換同桌?”</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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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敢,保護師娘是我的職責。”</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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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詠衫噗呲一聲笑了出來,好像跟這麼個厚臉皮的男生呆在一起連生氣都很難保持。</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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葛雷這才松了一口氣,這才問道︰“師娘找我可還有別的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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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爺爺听說你救了我,很高興,而且還一個勁的夸你們葛氏醫術高明,想要請你去家里一見。”文詠衫說著拉了拉衣角,一臉的嬌羞,好像初次帶自己喜歡的男生見家長一樣。</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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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可不是見家長,這只不過是答謝而已,若是見家長師父可還不得廢了自己,葛雷這樣提醒自己,心里就亮堂了許多。</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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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我一定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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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于文家的血液病,葛雷一直很想弄清楚其中的原因,能到文詠衫家里和文爺爺聊聊或者能得到很多意外的信息。</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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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文詠衫顯得很高興。“我這就打di n hu 給我爺爺,告訴他你答應去家里。”</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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葛雷點點頭,腦子里是四十來歲留著長胡子,仙風道骨的師父,再看眼前這個羞羞答答清純可人,青春活力的女生,這匹配難免讓人覺得不搭調。</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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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快一個星期沒有見到我爺爺了,我好想我爺爺,我爺爺平日里最疼我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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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詠衫提起爺爺臉上露出了幸福的微笑,甚至有些話嘮起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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葛雷從小無父無母,對于被愛這一點自然很是羨慕。</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