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顧南墨第三次上樓的時候,朗輕咳了兩聲,“真的舍得讓他這麼辛苦?”
    煙兒淡淡地喝了一口水,什麼表示都沒有。
    顧南墨把床鋪的整整齊齊的,仔細看了一眼之後發現沒有紕漏之後,最後點燃了桌子上的香薰,輕輕地戴上了門。
    顧南墨靠在了門外的牆壁上面,用手撫摸了一下自己起伏得格外厲害的胸膛,平復了一下自己的呼吸。
    似乎再北言那里的待遇太好了,以至于這麼輕松的活,他干起來都這麼的費力。
    腦子甚至缺氧到好像不屬于自己了。
    在樓上呆了幾分鐘之後,顧南墨覺得自己已經恢復了,才慢慢地走下樓去。
    “xi o ji ,已經整理好了。”
    朗心里打著自己的小算盤,“你為什麼一直低著頭啊?”
    “你可以回去休息了。”
    “是。”
    朗雙手撐住膝蓋站了起來,伸了個懶腰,“哪個是我的房間啊?”
    “二樓走廊里的最後一個。”
    朗腳步咻咻地走上樓去,現在這個時候,應該讓他們兩個談談,他順便可以再樓上偷听一下下。
    沉默。
    “xi o ji ,你還需要什麼東西,要我去幫你拿嗎?”
    “顧南墨,有意思嗎?”
    “xi o ji ,你是什麼意思,我不明白。”
    煙兒穿著拖鞋,走到他面前,這個身高差,她剛好可以看到他低垂的腦袋。
    最讓她氣憤的就是,那雙眼楮里什麼情愫都沒有。
    “我問你,你這樣放低身段,好玩嗎?”
    “xi o ji ,這是我應該做的。”
    顧南墨今天晚上以來,第一次正面對上了她的眼楮。
    “xi o ji ,已經很晚了,您應該去休息了。”
    “呵!顧南墨,我現在無論要求你做什麼,你是不是都會答應我?”
    “xi o ji 提出來的要求,我都會答應。”
    煙兒伸手把他拉向了自己,把他推在了自己身後的沙發上面,單手撐在他肩膀上,另外一只手解開了他燕尾服上惟一的一個扣子。
    “我想你要我,你做的到嗎?”
    顧南墨的睫毛扇了兩下,他想過煙兒會提出很多過分的要求,但是他都會去做,因為著確實是他虧欠煙兒的。
    但是他從來沒想過,煙兒會提出這樣的要求來。
    “我問你,我想讓你要我,你做的到嗎!”
    “煙兒,剛才的先生,比我更加適合你。”
    煙兒很快從他身上起來,沒有任何的猶豫,然後她背對著顧南墨,“你可以回去休息了。”
    顧南墨把扣子重新扣了上去,然後對著她的背影,“xi o ji ,您還是先上樓吧,到時候我可以把燈給關了。”
    “你現在就關。”
    “啪”的一聲,整個別墅都暗了下來,顧南墨打開手電筒,特別亮。
    他伸出了一只胳膊放在煙兒邊上,“xi o ji ,你要是怕摔的話,就挽著我的手臂,我把您送上去。”
    “你告訴我,你是以顧南墨的身份在關心我,而不是以一個佣人的身份。”
    顧南墨似乎都能感受到她眼楮里的灼灼熱光。
    “我是以顧南墨的身份在關心你。煙兒,上樓吧,我帶你回房間。”
    煙兒緊緊地拽住了他的胳膊,一格一格地往上面走。
    明明她剛才沒有喝醉的,但是現在她怎麼感覺,比喝醉了酒還難受
    顧南墨給她打開門,“到了,進去吧。”
    煙兒“哦”了一聲,松開了自己的手,半個身體都已經走進房間了,但是她突然轉過了身,雙手緊緊地抱住了顧南墨。
    “南墨,我不要你帶我回房間,你帶我回家好不好?我是說了不要再愛你了,可是我做不到,我忘不了你,還是和以前一樣愛你我明天都在想,為什麼你可以那麼狠心地對我”
    “xi o ji ,快進去睡吧,明天還要早點起來。”
    一句“xi o ji ”硬生生地把她差點噴涌而出的眼淚給憋回去了。
    煙兒察覺到了自己的失態,很快就把手給收了回來。
    空氣大概凝結了幾秒。
    “不好意思,我剛才可能喝多了,所以剛才說的話,你別放在心上。”
    “ ”的一聲,將兩個人阻隔開來。
    顧南墨知道煙兒在想什麼,所以他更加要打斷她這個念頭才行。
    煙兒既然已經決定對他死心了,那要一直死心下去才好,不能再繼續耽誤煙兒的生活了。
    今天背著煙兒過來的朗,看起來像是個好男人,不過不知道他以後會對煙兒怎麼樣。
    不能再給她希望了。
    他答應煙兒條件的原因,一是為了贖罪,二是為了拿到解藥。
    不管是鐘離一聆還是顧北言出手的話,他們都不會心慈手軟的。
    因為他們兩個每個人都恨透煙兒了。
    “顧北言,我真的走了”
    安染熙憋著嘴巴,可憐兮兮地看著顧北言。
    顧北言輕輕地拍了一下她的肩頭,“快去!”
    往前面走了幾步,安染熙又轉頭,“真走了”
    “快走!”顧北言笑著和他揮揮手。
    安染熙往前面挪了一點,本來還想再轉頭的來著!
    但是顧北言冷冷的嗓音從背後傳來,“你要是再敢轉頭一次,我就把你丟在鐘離一聆那里,別回來了。”
    安染熙拽住自己的裙角,委屈極了,“顧北言,你給我記著!到時候別死皮賴臉地爬到我床上!”
    顧北言正了正自己的領帶,隱秘地對著安染熙一個飛吻,騷到安染熙差點撞到車子上頂蓋。
    鐘離一聆順著安染熙的目光看過去,也看到了顧北言騷到極致的動作。
    假裝咳嗽擋住了自己抽搐的嘴角。
    誰能告訴他顧北言現在為什麼變成了這樣?
    顧北言看著車子慢慢駛遠,轉身折了回去。
    說什麼路上會遭遇到暗殺,都是他騙安染熙的!
    畢竟美洲這個地方,也可以算他顧北言一半的地方。就算是伯亞也不敢輕易動他。
    再說了,他的身手和他身後的那群人,都是放著擺設的嗎?
    安染熙也不用腦子想想!真是對她的智商感到絕望。
    這次他沒有請柬,而是直接亮出了自己的身份牌。
    “我是笙閣閣主,我想見伯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