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嘖嘖,看看,兩個人穿的還是國際設計師剛剛出來的新品情侶裝呢!看著還真是郎才女貌的一對”
    鐘離一聆失手打翻了桌子上的酒杯,幸好下面是草地,所以杯子沒碎,沒有多少人注意到。
    一聆也注意到了自己的失態,把手插進了西裝口里,頎長的身軀一站直,立刻比鐘離煙兒高了許多。
    “你說夠了嗎?”
    “這樣就生氣了?”煙兒用手捂著嘴巴輕笑了兩聲,“是時間把我們都給改變了嗎?我記得以前的鐘離少主可不是一個會生氣的人哦自己喜歡的東西,就算被別人搶走了也應該搶回來,而不是在這里和自己的身體過不去,你說對嗎?鐘離少主。”
    鐘離一聆體會到了她語氣里的深意,紅眸在她臉上轉了轉,馬上就移開了。
    “你的那些小算盤,還是不要打到我身上比較好,我不是你可以設計的對象。”
    “我知道啊,所以我只是過來給鐘離少主提個醒的。”
    煙兒笑了笑,晃了晃酒杯中的液體,獨自走開了。
    朗在另一邊被一群人攔住聊生意上的事情,所以看到她的第一眼沒有馬上上去。
    等他聊完的時候,就看到鐘離煙兒臉上掛著那種很虛假、很公式化的笑意再跟著一個紅眸男人聊天。
    那個男人他有些印象,之前和法國的一家公司合作掛,那家公司的董事長好像就是他。
    姓鐘離。
    煙兒听說以前也是鐘離家的人,所以他們兩個認識應該是很正常的。
    等到他們聊天結束之後,朗立刻趕了上去,結果沒有趕上那幾個男人。
    他們把煙兒包裹得牢牢的,一人手上都拿著一杯酒。
    “煙兒xi o ji ,您剛才說要一杯杯喝我們敬的酒的,現在還算數嗎?”
    “當然。”
    煙兒接過離自己最近的一杯,仰首喝盡。
    一杯接著一杯。
    “煙兒xi o ji 真是女中豪杰啊,爽快!”
    “就是!這里還有!”
    “酒量可真是好啊!肯定都比不上煙兒xi o ji 。”
    朗不知道為什麼在短短半個小時里面,她情緒的變化會這麼大。
    邊上看熱鬧的人也越來越多了。
    朗本來想著過一段時間先看看,然後再去制止,沒想到這一等他根本就進不去了!
    里面三圈外面三圈的圍著全都是人。
    朗這樣長手長腳的人都撥不開人群進去。
    女的都站在遠處看熱鬧,男的都擠到前面去敬酒。
    伯斯和伯亞因為一些事務在樓上的書房里商討著,听著樓下越來越高的呼聲,心中不免生得一絲煩躁,事情也能好好談談。
    拉開窗簾就發現樓下喝得正熱鬧。
    看看現在時間也差不多了,所以就下樓去看看。
    “那邊是怎麼回事?”
    “是是xi o ji xi o ji 在和他們敬的酒!”
    兩人臉上的笑容頓時就僵了,“胡鬧!像是什麼樣子!趕緊去把人都給我驅散了!把煙兒拉出來!”
    “是,幫主!”
    煙兒的酒量一直都很好,所以即使臉上有些酡紅,但是意識還是非常清醒的。
    “爸爸、大伯,你們終于下來了啊,客人們都等你們很久了。”
    “煙兒!你跟我過來,我有話想和你說!”
    伯斯對著煙兒給了一個眼神。
    煙兒攏了攏自己耳邊的發絲,伸手撥開了邊上的人群,朝伯斯走了過去。
    伯斯帶著她走進了後面的別墅里,把外面地嘈雜聲都給隔絕了。
    “煙兒,你剛才在干什麼,人家給你遞酒你就喝嗎?”
    “爸爸,這就不懂了吧?”煙兒抱住了他的胳膊,撒嬌似的晃了晃他的胳膊,“爸爸,這樣以後我們和他們有生意的時候,就可以順利很多啊。生意上的人不是都喜歡爽快一點的嗎?”
    伯斯嘆了一口氣,“煙兒,女孩子不要喝這麼多的酒,對身體不好!雖然今天是為你舉辦的宴會,但是我會和他們說說,你就先回自己房子去休息,今天晚上不許再出來了,听到沒有!”
    煙兒吐了吐舌頭,靠在了伯斯的肩頭上面,“知道了爸爸!還是爸爸對我最好”
    “傻姑娘,快點回去吧!”
    煙兒突然想到了自己別墅里面的顧南墨,咬了咬嘴唇,“爸爸,我還有件事情想和你說。”
    伯斯揉了揉他的頭發,“什麼事情,說來爸爸听听?”
    “我想讓顧南墨到我的別墅里當佣人,就他一個人。”
    伯斯的臉色頓時一黑,“煙兒,你剛才對我說了你都忘記了?你說只要這次我放過他,你就離他離得遠遠的,要場合和朗接觸一下的!”
    煙兒喊了句“爸”,聲音微微放柔,“爸爸,我只是讓他來我這里當佣人而已,不是和他發生什麼的,而且這個對我和朗之間的事情也不會有任何的影響。”
    伯斯“哼”了一聲,“那種嬌生慣養的公子哥,怎麼可以照顧好我們家煙兒呢!這件事情我不同意!”
    “爸爸!還有清在呢!清也在邊上,所以不會有事的!我現在已經想清楚了,這是顧南墨欠我的,他應該還給我,不然我早就把他趕出去了!”
    “真的?”
    “真的!你連煙兒都不相信了嗎?”
    伯斯看著煙兒,撇過頭去,“剛才清去總務處那邊拿了一套的生活用品,是不是就是拿過顧南墨的?”
    煙兒點了點腦袋。
    伯斯恨鐵不成鋼地用自己的手戳了一下煙兒的腦門,“你呀!是不是早就想好了先斬後奏啊!你這個丫頭!行了,我知道了,這件事情我會和你大伯去說清楚的,他應該會答應的。”
    “謝謝爸爸!”
    煙兒吐了吐舌頭,往大門走去。
    伯斯叫住她,“煙兒,從h u m n走!”
    “噢噢!”
    伯斯看著她不禁搖了搖頭。
    一從h u m n走出去,鐘離煙兒就脫下了自己腳上的高跟鞋,雖然高跟鞋都是定制的,所以踩的跟再高腳都不會累。
    但是就是感覺穿著不舒服。
    一只手拎著一只高跟鞋,這個地方比前面那個地方安靜多了。
    但是一安靜下來,腦子里一大堆的問題都冒了出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