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北言放下手中銀制的叉子，一臉笑眯眯的，安染熙都驚奇的瞪大了眼楮。
他鬼上身啊！平時對著她都沒有笑得這麼好看過。
一股淡淡的醋意彌漫了開來。
“顧北言，等會我有些事情想和單獨你說。”
“嗯？現在說也一樣，她不算外人。”
安染熙斜靠在顧北言身上，把目光轉到了雪白的鋪地磚上，一雙小細腿在空中晃悠著。
“別的事情可以，但是這件事情，不行。”
一聆嘴角淡淡的笑意，從安染熙的臉上流連到顧北言一臉淡然的表情。
安染熙伸出一只胳膊抱住了顧北言的脖子，“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那我就不打擾你們聊天了。我去樓上等你。”
顧北言拿起桌子上的餐巾，給她抹了一下嘴巴，然後毫不嫌棄地把自己的嘴也給擦了。
“快去吧。”
顧北言輕拍了一下她的小屁股，然後隱秘地捏了一下。
安染熙紅著臉瞪了他一眼，小跑著到樓上去了。
鐘離一聆用眼神示意一邊的兩個黑衣保鏢，兩個保鏢立刻跟了上去，擋在了二樓樓梯的入口處。
顧北言好笑地環著胸看著那兩個保鏢的動作，眸色似笑非笑地掃向鐘離一聆。
“不至于吧？”
“你們都下去，沒有我的命令不許進來。”
“是，少主。”
鐘離一聆把椅子往前面挪了一點，雙手交叉搭在了餐桌上面，“顧北言，對不起。”
顧北言伸手揉了揉自己的耳垂，“你說什麼？我沒听清。”
一聆好脾氣地重復了一遍，“那天的事情，對不起。關于那件事情，我想和你解釋一下。”
“那你說，我繼續吃，不吃浪費。”
顧北言重新操起了叉子，自己吃自己的。
“你看一下這個東西，你會明白的。”
顧北言用目光輕掃了一眼，病歷單。
嚴重人格分裂癥病期十八年
人格分裂癥，這個詞語他之前有听他們說過。
十八年？
顧北言確實被嚇了一跳，鐘離一聆今年也才二十四歲，就是說一聆最大是七歲的時候得病，再算上其中治愈的時間，這個年齡還可以更小。
鐘離一聆小時候是經歷了什麼樣的事情，才會得人格分裂這樣的病。
雖然這病歷也有可能是假冒的，但如果這是假的，那他的演技也太好了。
“人格分裂？這個還挺嚴重的。”顧北言抖了抖那份東西，桃花眼角上挑，“你就不怕我告訴他們，讓他們撤了你少主的位置嗎？”
一聆苦笑了一聲，“其實想要少主這個位置的人不是我，而是他。每次遇到處理鐘離家事務的時候，他都會代替我。其實從很久之前我就發現，其實不管是藥物、還是心理學方面的專家都已經控制不了我的病情了，但是我沒想到，除了公務，他還會在生活上左右我。”
“我沒有告訴他們，是因為我怕他們失望。他們辛辛苦苦換來的努力，什麼結果都沒有。傷害你，並非我本意，至于夕顏，我是真的很喜歡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