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北言走出警局，微眯眼，看著面前蜂擁而來的記者。
對他們的話，顧北言充耳不聞。
古城和長橋為他擋住記者，顧北言坐進甦寧的車，把嘈雜關在窗外。
“現在情況怎麼樣？”
“就那樣唄。”甦寧啟動引擎，“你老婆直接找上我哥，都不來找我。”
顧北言瞌上眼，“找你有用？去顧氏。”
甦寧故作驚訝，“不回家看老婆？”
顧北言︰“”
甦寧看他不說話，識趣的閉上嘴。
“果然是，患難見真情吶。”
甦寧看著空大半的顧氏，輕撞一下顧北言，“我這樣不離不棄的就叫兄弟！”
顧北言單手插兜，外套掛在臂彎，目光冷冷的掃過辦公桌。
嘴角愈發上揚。
“有病！”
這種時候都能笑出來！
“總裁！”一個男員工看到顧北言，站起來喊一句。
留下來的人都站起來，看著顧北言。
顧北言點點頭，“工資會準時到你們賬上。”
“總”男員工好像還想說什麼，顧北言已經轉過身。
甦寧跟著顧北言到頂層，現在還能留下的，大多數他手下的老員工。
從他坐上總裁這個位置，就一直跟著他。
顧北言看著外面那張空蕩蕩的辦公桌，目光停留好久。
自嘲勾唇，他果然奢望太多，希望在這里看到那個女人。
甦寧順著他的目光看去，等他回過神，顧北言已經打開自己辦公室的門。
就站在門口，沒進去。
顧北言看著沙發上縮成一塊的女人，縮成小小一塊，好像這樣可以暖和一點。
這蠢女人，不知道開空調嗎？
“你怎麼”不進去，剩下三個字硬生生被他咽回去。
面前的門輕輕關上，也是無聲警告。
他怎麼這麼慘，每次都來做炮灰？
顧北言輕手輕腳走到她邊上，單手搭在沙發上，仔細看著她的臉。
鼻息輕輕吹起掛在面前的幾縷黑發，手上還捏著一打紙，密密麻麻打滿字。
顧北言把手伸過去，想看看是什麼。
“誰！”
誰知道她一下子驚醒，大力抓住他手腕。
看到顧北言，立刻松開手，理理自己的頭發，“是你。”
顧北言失笑，就像全身豎起毛的貓看到自己的主人，毛癟下去的感覺。
“你看得懂？”
顧北言粗略的看幾眼。
安染熙誠實的搖頭，“我可以查資料。”
“看一個晚上？”
顧北言在她邊上坐下，安染熙把自己兩條腿盤起來，規矩坐著，“看到一半睡著了。”
“回家睡一覺再來。”
顧北言把東西隨手放在茶幾上，蹲下撿起地上的鞋，握住她光滑如玉的腳踝，將鞋輕輕套上去。
今天顧北言怎麼這麼奇怪？
溫柔的不想他，平時身上凌厲的氣場今天都不復存在。
平時暖和的大手今天有點涼，安染熙看著他身上單薄的衣服，還帶著外面的涼意。
拿過袋子遞給顧北言。
看著里面毛茸茸的毛衣，顧北言才發現她身上穿著那天買的“情侶裝”。
顧北言什麼都沒說，把衣服快速換上，握住她的手往下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