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一往而深
若風陪著晴天和準丈母娘用過晚飯,送了晴天回家,然後一路又將車開回公司。
到了公司後,若風急急給蕭寒打了di n hu ︰“喂,寒。”
“嗯,什麼事?”
“今天晴天把白詩穎打了,兩人進了局子。”
“哦,厲害,看不出嫂子竟是武功蓋世之人!竟然能打得過那個瘋婆子。”
“我要說的不是這個,白詩穎在警局里呆著的時候,你猜我看到了誰來接她?”
“蔣銳?”
“你怎麼知道?難道你早就發現白家和他有聯系?如果真是這樣的話,白家豈不是和黑道沾邊,而且看他們的樣子,似乎淵源頗深……”
“哼,我放著白詩穎在我面前溜達,一來,能用她鉗制白家,二來,自然是早就將素素的事懷疑到她頭上了。這麼多年她一直在背著我偷偷聯系蔣銳,我睜一只眼閉一只眼裝作不知道,不過是因為不願意打草驚蛇。順著蔣銳這條線摸下去,雖然還不能下定論,但是馬爾代夫那次暗殺不出意外就是他的手筆!”
蕭寒在澳洲崛起後,國內的顧家為了替女兒尋仇,一直對他虎視眈眈,再加上他在國內的人脈比不上顧家多年的經營,一不小心就會被三振出局。雖然他三人如今資金充裕,和顧白兩家有的一拼,但商場如戰場,硬來只會兩敗俱傷,如果讓他重新權衡,他還是願意刷白家的友好度,然後來個“兵不血刃”!
“那你的意思是……打算一鍋端?不能吧,這難度也太大了!”
“我們籌劃這麼久,難道要在最後的關鍵時刻讓白家找到存活下來的出路從而拯救顧家,最後翻盤嗎?”
若風咬了咬牙道︰“行,一起打就一起打!”
掛掉di n hu ,蕭寒緩緩的在辦公室站起身,他還記得四年前的每個夜晚,當他在南山別墅內加班工作時,旁邊的小沙發上總有一個人,抱著筆記本靜默地陪伴,有時候就這麼靠著沙發,睡了過去,每到此時他總會輕手輕腳的再將她抱上床,替她掖好被子,再靜靜地打量一會她的睡顏,才又起身工作。
自那一晚半夜起來沒見他人影後,她就不再準許他晚上喝咖啡,慢慢地,他連咖啡都不怎麼踫了,他在每個想她的夜晚,自動失眠,哪里還需要借助咖啡保持清醒?
他看看日歷,也差不多該到了素素回來找他離婚的時間。手下安排在法國的人來報,他們一家搬去了德國慕尼黑。一張張的zh o pi n如雪花搬的堆積在他抽屜里,他看著那一家三口其樂融融的樣子還有安素素歡笑的神情,撫摸zh o pi n上那日思夜念的甜美面容,或許沉默就是自己現在所能給她的最大體貼了。
他必須在最後這段時間,扳倒顧家!
安素素整頓好德國的一切,安撫了安丹小朋友後,急急踏上了回國的行程,他們這段關系,也需要有個了結了。她和安星辰一直在刻意的隱藏行蹤,四年來就連安星辰都沒有回過國見過父母,不想留下一絲蹤跡被他們追查。安星辰去法國上學這件事,都是托人重新換了身份。
一直以為自己已經夠小心了,她怎麼也沒猜到是誰將行蹤透露了出去。
她穿著純白的毛衣,下面搭配淺藍色牛仔褲,拖著白色的小行李箱,輕裝回了國,這次她並不打算呆多長時間。
與此同時,蕭寒那邊的手機鈴聲響起。
“哥,我派去在機場的人守到嫂子了。現在怎麼辦?”
“立刻將她接上車,盡量不要被其他任何不相關的人發現……把她帶到南山別墅。”
“哥,你這樣做不是前後矛盾嗎?又要隱藏消息,又把嫂子帶到人多口雜的別墅區……不怕有風險嗎?萬一被顧家知道嫂子回來了……”
“讓你做你就做!路上隱藏是為了防止他們來搶人,到了南山別墅,怎麼都是我的地盤,而且別墅區安保森嚴,他們不敢輕舉妄動。”
“是,遵命!”上官離掛了di n hu 就吩咐手下人照做。
蕭寒,我終于回來了。
可笑的是,竟是為了離婚!
曾經我愛的顧寒,早已死在了我的心里,如今的蕭寒,只不過是個陌生人而已!
安素素一路推著行李箱踩上機場內的自動人行道,慢悠悠地走著,她一路都在設想等會見蕭寒的情形,應該怎樣大方不失禮地斷個干淨。
旁邊有人一路跟著前行的傳送帶快步跑上前,“安xi o ji ,請問是安素素xi o ji 吧?”
安素素向他冷冷的點點頭,就連他手下的人,她都不想給好臉色。
她以為自己經過這麼長時間的心理建設,已經能對蕭寒做到雲淡風輕,但是心里這淡淡的雀躍又是怎麼回事?自己難道就這麼下賤,還在幻想著和他的從前……
罷了罷了,不去想了,真是惱人……
那人還在自動人行道外邊跑邊喘著粗氣說︰“安xi o ji ,請跟我們走,蕭總已經安排好了車。”
她不置可否,下了自動人行道,在那人點頭哈腰的接過行李箱後,跟著他走進了一輛紅色保時捷911。
呵……口味變得可真快,什麼時候開始,那個低調沉悶的人居然喜歡這種浮夸炫富的調調了……
以前他的車可是清一色的黑,就像他全身的衣服,就連衣櫃,也基本被黑色統治……
天……我在想什麼,不能再想這些和他在一起的細節了,不是早就應該忘了嗎……
她落座後,環視車內,這是一輛新車,旗艦的車型,里面沒有其他任何裝飾物和擺設,就連抽紙都沒有一張。
想到白詩穎很可能就在自己現在坐下的位置上坐過,她的心里就一陣惡心。憑什麼是她被小三,有證的是她,正大光明當著朋友面被公開的也是她……
算了,還計較這些干嘛,毫無意義了,這些已經是過去式,現在她只想守著安丹。想到哥哥之前對自己的求婚,她心里又涌起一陣暖意,雖然自己早已並不愛他,但是已經相處了20多年的親情,怎麼也不舍得看他獨自難過傷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