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媳高能[快穿]

91.【家暴的誕生】

類別︰都市言情 作者︰鏡妃苔 本章︰91.【家暴的誕生】

    攻關難度︰四顆星。

    攻克難題︰家暴的誕生。

    任務目標︰暫時未知。

    既然未知,  那就自由揮唄。

    舒寧豎著兩個耳朵听屋子里的老兩口斗嘴打罵,屁股卻一動不動挨在小板凳上,  坐著曬太陽。

    她還從系統商城里買了兩包瓜子出來嗑,邊嗑邊和5.5聊天。

    5.5說︰“宿主,你在這個世界的心態似乎和過去都不太一樣。”

    舒寧磕著瓜子,  曬太陽曬得眼楮都眯了起來︰“那是,  畢竟以前攻略世界還沒遇到哪個婆家那麼‘牛逼’,  能把媳婦逼得直接割腕自殺的。”

    5.5不解。

    舒寧繼續道︰“除了狐狸那個非人世界,其他世界的婆婆,  怎麼說呢,  不管好還是不好,也沒到直接把人逼死的程度,  更加沒有動手打人,  對吧。”

    但魏家人就不一樣了,  他們吸著馬夏夏的血,佔足了便利,不知感恩,到頭來還把人逼死。舒寧好歹一個情感咨詢師,接觸過的情感咨詢很多,她都能被惡心到,  可見魏家人做得有多不厚道。

    而原主也是真的可憐,老實人,  沒心機,  雖然當初逼不得已選擇嫁給魏成,  但也是一心奔著過日子來的,從沒有想過拿錢換地位,想法也很樸實,覺得既然嫁進門做了人家媳婦,就該勤勤懇懇替在外求學的丈夫照顧父母,心里唯一的念想就是魏成學成後心里知道感恩,會念在夫妻情誼和她相濡以沫的過日子。

    這樣一個姑娘,不爭不搶,勤勤奮奮,最後落到被丈夫拋棄被婆家狠揍的下場,舒寧都替覺得萬分心疼。

    一面心疼,一面想著,該怎麼把原主承受的傷痛一並狠狠的還回去。

    不久,在屋子里斗嘴又差點打起來的老夫妻兩個一起走了出來,表情看上去都很不痛快,但也極力掩飾。

    魏父沒有出院子,坐在堂屋里抽煙,魏婆子走出來,見舒寧在嗑瓜子,又嚇了一跳,轉頭看廚房的方向,不解道︰“你干啥呢?一早上就在磕瓜子!碗都洗好了?”

    ——魏家以前條件差,別人都兩層樓房了,他家還是一層小矮樓,但自從魏成大學畢業找了一份很不錯的工作後,魏家條件得到了很大的改善,雖然沒有推掉房子重建,但也把房子和院子修繕一新,水電也重新拉管子排了排,冰箱電視空調也都買了。

    明明條件變好了,可魏家的日常生活作風和習慣卻沒變多少,空調彩電舍不得用,哪怕就是洗個碗,還得繼續打井水。

    夏天還好,冬天著實冷,原主也是可憐,攤上這種婆家,有條件沒條件都得挨凍踫井水,洗個碗,還得端個盆子到井水旁邊蹲著洗。

    舒寧對這些一清二楚,更別提是原主朝夕相處的魏婆子。

    老太婆一出院子看水井旁邊的磚地都是干的,立刻就要跳腳,她平常指責慣了,這會兒也不顧自己臉上挨了一巴掌的疼,轉頭就要罵人。

    尤其看到該洗碗的人還在院子里嗑瓜子,殼子還吐得滿地都是。

    怎麼啦?一個兩個都要造反啦!

    魏婆子有氣不能朝男人,立刻就要轉移目標,結果媳婦吧嗒吧嗒吐著瓜子殼,抬起眼︰“媽,我不能洗。”

    魏婆子兩步走到她跟前,叉腰,瞪眼︰“咋了,你手斷了?碗都不能洗了?”

    舒寧沒繼續磕瓜子,吃剩下的半包瓜子放到腳邊,口氣幽幽地嘆︰“那好吧,我去洗。”

    魏婆子本來就覺得媳婦奇怪,這會兒見舒寧這個態度,更覺得奇怪,總覺得和她平日里見到的人不太一樣,可她又形容不出來哪里不同,反正眼楮還是那個眼楮,鼻子還是那個鼻子,但就是和過去完全不同了。

    魏婆子盯著媳婦,心里滿滿都是納悶,比剛剛還要覺得更奇怪一些。

    舒寧進了灶屋,她也收回目光,轉頭回堂屋。

    魏父還在抽煙,擰眉鎖目,眸光渾濁,見魏婆子一臉嘀咕的進門,不痛快道︰“你又咋了?”

    魏婆子也在桌邊坐下,但她沒吭聲,畢竟剛剛兩人才一言不合差點打起來,她懶得再講,只心里疑惑,目光探到院子里,悄悄看著。

    半天,廚房那邊沒人出來,她又起身,正要走,魏父不耐煩地說︰“你站站坐坐干嘛呢。”

    魏婆子道︰“媳婦洗碗呢,我看她磨嘰什麼,現在都沒出來。”

    魏父︰“洗個碗而已。”

    在魏家沒有大事,都是雞毛蒜皮的小事,但公婆兩個事事都要管,時時都要管,有時候是魏父,有時候是魏婆子。

    這會兒魏婆子就管上洗碗這種小事里頭的小事了,見廚房門口半天沒動靜,便起身過去看。

    結果到了廚房門口,站定抬眼一瞧,看到媳婦竟然在用台盆的水龍頭下面洗碗,她頓時炸道︰“不是和你說了不要用自來水麼?!”

    說著,一大步跨進門!

    舒寧正拿個絲瓜藤在那兒懶懶地洗碗,听到動靜也不意外,只轉頭,緩緩平靜地說︰“用井水洗太冷了。”

    魏婆子進來,一把將水龍頭擰上,生氣道︰“浪費水!水費不要錢的啊!外頭不是有井水的嗎?你今天腦子搭錯什麼筋了,又是在院子里嗑瓜子又拿自來水洗碗!”

    舒寧也不爭辯,就甩了甩手上的水︰“好吧,那我還是用井水。”

    說著,整理碗筷和水盆,端起來,繞開魏婆子朝院子的水井走過去,規規矩矩地打井水洗碗。

    舒寧打水的時候,魏婆子又跟著走到她背後,口氣不好地嘀咕︰“有井水還用自來水,自來水熱的還要燒電,浪費!”又嘀咕,“沒有小姐命就沒有小姐命,用什麼熱水!”

    井水剛好打上來,舒寧彎腰端捅,將水倒入洗碗的盆子里。

    魏婆子就站在後面看著,看著她兩只手被冰水凍得通紅,反倒痛快了,唇角抿著勾起來,輕輕哼了兩下,白眼一翻,轉身回屋。

    舒寧也利落地放下水桶,就在桶身剛觸地的瞬間,屋子里傳來一聲男人的驚呼。

    “啊!我的手!”

    正要進屋的魏婆子腳步一頓,又趕忙往堂屋里快步走去,“老頭子你亂喊什麼呢!”

    跑到屋子里抬眼一看,魏父定定地傻子一樣站在原地,而他舉在眼前的兩只手,表面竟然凍起了一層薄冰,大白天的實在顯眼,就像舉著兩只手形大冰棍!

    魏婆子慌亂地跑過去,急道︰“你干啥呢!”

    魏父驚恐地瞪大雙眼,舌頭都在哆嗦︰“手,手,手,手上的冰,有冰……”

    魏婆子余光掃過堂屋一角的冰箱︰“你有什麼毛病,去摸冰箱!”

    魏父脫口而出︰“我沒有!”

    魏婆子︰“那這冰哪兒來的!”

    魏父的舌頭終于捋直了︰“忽然就有了!”

    魏婆子就覺得魏父胡說,肯定是去摸了冰箱,摸出一手的冰,她下意識就轉頭喊︰“喂,打一盆熱水過來!”

    舒寧站在水井旁邊笑了,口氣平穩,“知道了。”

    5.5在耳旁道︰“【小姐命】外掛已啟動。”

    舒寧︰“謝謝。”舉起自己那雙凍得有些紅的手,露出一個頗為賞心悅目地表情。

    誰說她沒有小姐命,這不就有了嗎?

    小姐命小姐命,皮嬌肉嫩,可不能有半點傷痛,有了,就得有人替她承受。

    而魏父那凍住的手,可不是熱水就能融開的。

    兩只粗糙的老手沒入熱水中,四只瞪得銅鈴一般大的眼楮默默地看著,預想中的冰踫到熱水融化的情況卻沒有生,好半天,冰塊手還是冰塊,□□地在熱水中維持著原貌。

    魏父露出不可思議的神色,還用兩只冰手相互搓︰“怎麼回事!怎麼回事!”

    魏婆子也伸手進水里幫忙搓,可撮來撮去還是一層滑溜溜的冰,根本沒有融化。

    魏婆子也覺得奇了,嘀咕著這冰到底有多厚,夫妻倆甚至拿剪刀的刀刃削冰,可冰層仿若鋼鐵,連冰渣子也削不出來半個。

    也想了其他辦法,什麼烤火什麼熱水袋捂著,能試的辦法全部試過了,卻怎麼也撬不開融不掉老頭兒手上的冰。

    折騰了足有半個小時,漸漸的,夫妻倆都露出了見鬼的神色。

    魏婆子瞪眼看魏父︰“你,你手上,到底怎麼弄的。”

    魏父苦著一張臉︰“不是和你說了嗎,突然就變成這樣了!”

    魏婆子︰“你沒踫冰箱?”

    魏父︰“你又不是沒用過冰箱,踫冰箱能變成我這樣!”

    “那到底是怎麼回事啊!”

    “不知道啊!”

    “見鬼了?”

    “胡說什麼!”

    老夫妻又害怕又著急,魏父開始哭喊,說自己兩只手已經凍得快沒有知覺,魏婆子想來想去,只能一驚一乍地說︰“要不去醫院!”

    魏父連忙起身,差點被桌腳絆一跤,穩住身型,剛好看到站在身邊的舒寧,他頓時來氣,習慣性又要拿這個老實巴交的媳婦出出氣,抬腿就踹︰“瞎了嗎,擋什麼路!”

    舒寧側身避開,沒被踢個正著,但小腿還是被蹭到點,才覺得有點疼,提前走到門口的魏婆子忽然大叫一聲栽倒在地。

    魏父抬眼望去,卻見魏婆子躺在地上捂著小腿︰“好疼啊!”

    魏父瞪眼︰“你干啥呢!”

    魏婆子︰“剛剛好像有人踹我!”

    魏父舉著兩只凍蹄一樣的手走過去,莫名道︰“誰踹你啦?不就你自個兒倒地上的嗎。”

    魏婆子︰“都說了有人踹我你怎麼就不信呢!”

    兩口子一個手凍著、一個腿疼摔在地上,想拉人的沒手可遞,想起來的沒手可拉,最後又是叫媳婦。

    “你是棒槌啊,不知道過來!”

    舒寧默不作聲過去,立在魏婆子跟前,魏婆子去拉她的手準備借把立起來,結果媳婦像是紙做的一樣,拉了一把就跟著軟綿綿的摔倒地上。

    “哎~呦~”

    魏婆子張口又要罵,卻听舒寧一口棉花嗓子喊︰“胳膊肘撞到地上了,好疼啊。”

    下一秒,魏婆子只听到輕輕的一聲 噠,冷汗跟著流下來,疼得什麼都看不到了,有幾秒眼前一片黑。

    這骨折的聲響還不小,連魏父都听到了,再見自家老太婆臉色刷白白眼翻飛眼看著就要暈死過去,頓覺不對,急忙彎腰蹲下,“老太婆!”

    舒寧故作驚訝地從地上爬起來︰“呀,媽媽怎麼了?”

    魏父吼道︰“愣著干嘛啊,去喊人啊!”

    農村家家戶戶挨得都不遠,動靜稍微大點前後院都能听到,舒寧出去叫人,沒多久就來了幾個壯實的男人,見魏婆子臉色慘白都要暈過去了,急忙喊車過來拉去醫院。

    因為看上去情況緊急,反而沒人注意到魏父的手,等魏父自己想起來,才現手上的冰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化了,他也顧不上到底是怎麼回事,跟著一道去醫院。

    路上鄰居問生了什麼,魏父還沒開口,坐在副駕的舒寧哭哭啼啼︰“我也不知道,媽媽在門口摔了一跤,好像是骨折了。”

    鄰居還安慰她︰“沒事兒,傷筋動骨好辦,這要是個心髒病才難辦得很。”

    魏父心里卻納悶,骨折?什麼骨折?本來不是好好的嗎,怎麼骨折的?

    到了醫院一查,的確是骨折,拍片治療打石膏,忙活完都已經是當天下午,本來醫生還叫住院,魏家兩口子舍不得錢,也覺得醫生故意騙他們錢,不肯住,直接走人。

    回到家,魏婆子哭喪著臉,心疼錢也覺得自己倒霉,本來都好好的,就那麼一跤,竟然骨折了,她氣悶地坐在床頭不說話,看什麼都不順眼。

    魏父坐在床邊抽煙,不解︰“你怎麼摔的?你這一跤,摔出去大把的鈔票!”

    魏婆子氣道︰“還不是要帶你去醫院嗎?”見他手沒事了,更氣,“你沒事,出事的反倒變成了我!”

    魏父︰“行了行了,省省力啊,瞎喊什麼,問你呢,到底怎麼摔的。”

    魏婆子︰“我不知道啊,就覺得膝蓋忽然疼了一下,好像有人踹我,我就倒地上了。”

    魏父︰“那你胳膊怎麼傷了,捅磚頭地上了?”

    魏婆子︰“沒有啊,我記得明明沒有,胳膊也是忽然就疼了!”

    不明緣由,忽然生,魏父的手,魏婆子忽然倒地和傷到的胳膊,仔細想想,越想越不對頭,就跟見了鬼著了道似的。

    魏父擰眉抽煙,就算不知道老太婆那邊是怎麼回事,但他自己的手忽然結冰不摻假,都是他自己經歷的,仔細回想,這種毫無征兆、沒有具體緣由的事,可不就跟見了鬼一樣嗎。

    魏婆子那邊也是這麼想的,她起先覺得會不會是被絆倒,可家里的門檻進進出出這麼多年,從前也沒被絆過,黑燈瞎火抹黑都不會摔,怎麼好端端大白天摔了這麼一跤,胳膊也沒踫到什麼,卻傷得最重,也見鬼了?

    老夫妻對視一眼,相互都覺得有點滲人,難道年關將近,踫到了不干淨的東西?

    魏婆子對魏父道︰“你,你下樓,要不要給菩薩拜拜?咱家有段時間沒拜過了吧。”

    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農村人也的確迷信這些,魏婆子這麼說,魏父連忙起身下樓去拜,拜完了,兩口子才算稍稍安心了一些。

    帶著敬畏之心,人總會規矩點,魏家悄無聲息地平靜地度過了整個下午,迎來了晚飯時間。

    晚飯自然是媳婦做,老兩口都習慣了,等著,可眼看著天都要黑了,媳婦還沒來喊,魏父納悶地走出屋子,卻見堂屋的餐桌邊,舒寧邊磕瓜子邊看電視。

    魏父氣不打一處來︰“誰讓你看電視的!”

    舒寧轉頭,沒脾氣的樣子,平靜地回道︰“也沒事做啊。”

    魏父︰“飯做好了你沒事做?”

    舒寧“啊”了一聲,“我忘記做了。”

    “你!”魏父瞪眼,“你竟然沒做飯!”

    舒寧一臉平靜︰“忘記了啊。”

    魏父︰“你忘記,那晚上吃什麼!”

    舒寧指了指冰箱︰“有面,要不爸爸你下點面條和媽媽一起吃。”

    魏父被家里的女人伺候慣了,怎麼可能自己動手,一听舒寧這麼說,口氣不好道︰“你快去做,別廢話。”

    舒寧眨眨眼,一臉天真︰“可是爸爸,起早又跑醫院,很累,不想動。”

    魏父威嚴道︰“現在就去!”

    動靜把魏婆子引了出來,見媳婦連晚飯都沒做,便立刻頤指氣使地甩婆婆的臉色,吊著一條胳膊,就拿另外一條胳膊去扯舒寧的手腕,“只會吃不會做的爛貨!我們家白養你這麼大一個活人嗎,連晚飯都不做!”

    舒寧被扯住胳膊,跟著走了兩步,口氣依舊很平穩︰“啊呀,媽媽,你輕點兒,我手腕疼。”

    剛說完,背後魏父又出一聲淒厲的喊叫,轉頭看去,老頭兒捂著手腕子直接跪到了地上。

    “疼!疼!”邊喊邊倒抽氣。

    魏婆子嚇了一跳,甩開舒寧跑回老頭兒身邊,卻見魏父左手翻向手背的方向折出一個詭異的角度。

    魏婆子大驚︰“手!你的手!”

    魏父疼得冷汗直流,嘴唇哆嗦,“醫院,快,醫院。”

    大晚上的,又去叫鄰居送醫院,查出來還是骨折,再治療打石膏,這下折騰到半夜才回來。

    鄰居還納悶,對舒寧說︰“你公婆在家干啥呢,打架呢,一個接一個折。”

    這一趟折騰回來,餓了一晚上的老倆口連氣都虛了,也沒工夫擺公婆的譜,一個賽一個沉默。

    魏父直接回放假,魏婆子沒什麼神色地對舒寧說︰“你去煮點面吧,茶泡飯也行,填填肚子。”

    舒寧委屈地說︰“媽媽,我也累,走不動。”

    換了平常,魏婆子肯定要氣怒,再開口指責,可今天這一天下來,她真的折騰不動了,自己還吊著石膏,大半天沒吃沒喝,虛得不行,“你就再動動吧。”

    舒寧沒動。

    魏婆子︰“快去呢。”

    舒寧還是沒動。

    魏婆子吊起一口氣,泄氣兒似的喘道︰“當我求你了,媳婦兒。”

    舒寧也跟著委屈︰“腳酸,站不起來。”說著,緩緩站起來,卻是搖搖欲墜快摔倒的樣子,最後一屁股摔在凳子上,“哎呦。”

    她這一聲哎呦,魏婆子忽然眼皮狂跳,跟著下意識有了某種不好的預感。

    而預感很快得到了應驗——

    屋子里傳來魏父的鬼哭狼嚎︰“老太婆!老太婆!”

    魏婆子趕忙跑回屋,進門抬眼,就見臥室里的木床塌了,魏父半個身體栽進了床里。

    魏婆子連忙要過來拉人,被魏父叫住︰“別拉我,”哭著喊,“去叫人!我腿折了!”

    隔壁堂屋,舒寧拍拍身上零碎的瓜子殼。

    你趕打得原主滿身軟組織挫傷,老娘就以暴制暴讓你滿身骨頭折折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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