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你大爺的吧,光想好事了,我看你特麼是精蟲上腦,沒救了。”
韓才良听汪泉又罵又損的,也不生氣依然嬉笑著說:”我最近還真好像是犯邪了,天天晚上做夢那個,真想夢想成真一回。”說完不待汪泉回話,一臉嚴肅的又說:”我跟你說,現在這人的生活節奏跟百米沖刺似的,我是跟我一個部隊戰友合租的一個不到10平方的房間,我們整個租屋是100多平米,都被房東隔成了小房間,有一個10多平米的共用客廳,還有個50多英寸的液晶電視。住了17個人,干啥的都有,你說,住這麼多人,我竟還有沒見過面的,大家都是早晨天還不亮走了,晚上快午夜了陸續回來了。那個電視更是成擺設了,從來沒見人打開過。大家一個個日夜奔波,說好听的是為了理想,說俗點,還不是一個字,錢!”
“這還用你說,現在不是有句俗話都被當成真理了嗎:錢不是萬能的,但沒有錢是萬萬不能的。我听蕭總說過這樣一句話,我覺得很有道理,咱們這些新入職的年青人,一沒金錢,二沒人脈,而擁有的和能自主支配的,就只有時間了。所以,忙,代表著我們還年青,還有權力去支配時間。是吧?”汪泉說著走到剛才韓才良摔倒的草坪地處,坐下後躺了下去,才良也馬上過來跟著躺了下來,正值太陽高照,兩個年青人眯起被太陽光直照的,睜不開的眼楮,躺在草坪上,感悟著人生,好像也是人生的一大幸福之事,二人不由的沉 起來。
汪泉望著這城市中難得一見的白雲朵朵,忽然覺得自己好迷惘,想起了在家過春節時大姐說的話:”為什麼讓你來中海市,就是為了讓你感受下,和你同齡的年青人,為了生活,為了理想,是如何做的。自己還從沒有認真的考慮過這些問題。而自己加入股票市場這個行業,也是巧合,那麼自己的理想又是什麼呢?”
這時才良別過頭說:”哥們,我跟你說,我們那個戰友也是咱們同行,不過他現在是君安證券自營部門的,他師傅很厲害,他現在還只是听從下單指令的下單操作員,還不是正式操盤手,本來我是想,等考過證後就跳槽去他公司,他說幫我跟他師傅說說,也讓我加入自營部門,這也是我的理想,因為,只有加入自營,才有機會去實現操盤手的夢想。唉,可我現在不想啦,就在這干了。”
“為什麼呢?”汪泉不解的問。
“因為你呀,我舍不得離開你。”
“你能不能不這麼肉麻,我這要吐了。”汪泉說完忽然想起什麼似的,猛然坐起說:”哎,你要過去君安證券公司,說不定對咱倆還都是件好事那。”
“怎麼說是好事?你就那麼不願意跟我在一起呀?”韓才良故作傷心地問道。
“不是,我听蕭總說過,投資市場,不要把雞蛋放在一個籃子里。你想,咱倆現在是不就是那雞蛋,如果咱倆不在同一家券商,就可互相傳遞消息呀,就是咱們都當客戶經理,也可以互相告訴各自的客戶信息呀,如果你真走狗屎運,上了什麼自營當了操作下單員,你更可以把消息告訴我了,到時候,我就用你給的消息發展客戶,你要是消息準,我一說一個漲停股票,那客戶不是得排著隊當我客戶啊,那時咱還為錢犯愁嗎?”
“哎,听你這樣說,我還真明白了,就是說,咱倆是聯盟,互相潛伏在各自的公司,為了把我們自己做大做強而奮斗。”
“听你特麼說話,怎麼這麼別扭呢?還潛伏,特務啊!這叫智慧好不好,咱再好好合計一下,越想,我認為咱倆分開干,一定好過一起干。”
兩個初入股票行業,還沒有考過經紀人資格證的年青人,就這樣在閑聊中成立了個人聯盟,至于後來發展如何,二人又在股票市場掀起了多大的風浪,咱們後面再敘。但一切起源于這個溫暖的此時此刻的無意閑話中…..
“好,老大,你說怎麼干咱就怎麼干,我全听你的,不過這一切咱都要考過證再說。咱現在還是好好享受在一起的時光吧!哎,我過兩天想回老家一趟,你跟我去唄?我跟你說,我老家可美了,離普陀山就七八海里,金庸筆下的桃花島你知道吧?我的爺爺奶奶現在還住在島上,我大伯和我爸要接他們去城里,人家就是不肯,我爺爺奶奶盡管都八十多了,身體都可好了,我爺還能去海里捕魚那。
島內有個淺海灣有天然石斑魚、虎頭魚、海鯽魚、虎魚、比目魚、梭子蟹,我爺總是去那里垂釣、捕撈。我一想起我奶奶做的魚,我這口水直流。那叫絕了。”
汪泉也是讓他說的恨不得馬上去品嘗那絕了的海鮮,可是一想起下周一南要來中海,只能無奈地說:”下周肯定不行了,我的發小哥們下周來,還不知待幾天那。以後找機會吧。”
“那我也不回去了,在這陪你哥們,我干不了啥,跑個腿啥的準比你快,等他走了,咱倆再去我爺奶家。”韓才良好像一天也離不開汪泉一般,如是說。
汪泉听才良這樣說,心里一暖,口上卻說:”你還真不拿自己當外人了,你們溫州人是不都這麼自來熟呀?”說完哈哈大笑起來。
韓才良剛要反駁,汪泉手機響了,汪泉掏出手機一看,是張明打來的,不緊不慢的按下了接听鍵,只听:”哎,泉呀,你可害死我跟徐慶了,昨晚,差點沒讓前台客服蔣欣她們灌死,現在還翻酸水那,剛知道,是你小子使的壞,我還行那,強挺著爬了起來,來公司了,徐慶到現在還沒見他人影那。你太壞啦。”
“我壞,有你倆壞呀,還玩我,告訴你這是輕的。”汪泉笑著回著張明。
“你在那?上午也沒見才良,你們都沒來公司呀?”
“沒有,我們新人復習考試了,不用去公司了,才良擱我這那,你要不要過來,中午咱去我家跟前吃小楊生煎去,來碗粉絲湯,啥酒都解了。”
“哦,馬上到。”說完張明不等汪泉回話就急急撂下電話,一听吃飯,好像昨晚沒喝多一般,說話也透著精神。
“張明來了嗎?”才良問。
“你說他來不?就沒听見過說吃飯,他說不來的。”汪泉回道。
“哎,哥們,我問你?你覺得張明,徐慶他倆誰能當朋友處?”
汪泉听韓才良忽然這樣問,並沒直接回他所問,想了下說:”還有這樣比的?公司間都是同事,處的來就處,處不來離遠點就完了,有啥誰能當朋友的。再說了,咱剛來幾天,沒法下定論。”
“非也,我來公司第一天見你就認定我倆會是哥們,你信嗎?他倆,我認為處朋友來說,張明更實在些。你說那?”
“你都說了,還用我說呀?”
“我現在才發現,你這個東北佬才是心思縝密那,你是不拿我也是同事呀?”韓才良跟汪泉聊著話竟往自己身上引的叫起真來。
“我有時發現,稍微給你點兒臉,你就不知自己姓啥了,懶得理你。”汪泉說著站了起來,轉身往前花園走去。想:”自己也沒告訴過張明,自己這的地址呀,他如何能找到那?”
听見身後面的腳步聲,知道韓才良又跟了上來,心想:”這真是牽著不走打著倒退,不理你也老實了。”
剛走過別墅回廊到前院,汪泉手機又響了,汪泉看還是張明,按鍵听他問:”我到了東北飯店前面這個弄堂口了,上次吃飯你說從這進去,還多遠?”
“你特麼還挺賊的,前走100米就是。就這一個獨樓。”汪泉說完撂下電話轉身對跟著的韓才良說:”他到了,咱倆迎他一下。”
韓才良好像沒事一般的忙說:”好呀,看他昨晚讓人灌的什麼狀態。我跟你說,他倆昨天跑去衛生間吐就去了兩次。我看徐慶吐的眼淚都出來了。”
汪泉听才良說徐慶和張明酒後的糗樣,不由得意的道:”你知道這是誰布的局嗎?”
“啊,我看是前台客服灌的他倆呀,不會是你使的壞吧?不對呀,到夜總會後你也讓人家前台客服給灌倒了呀。”才良又是哪壺不開提哪壺,汪泉是不再理他,推角門走了出去。
出了角門就見張明走了過來,看見汪泉故意單手捂住胃,一副難受的樣子。說:”我是被你整慘了,不過,我今天早上到公司,前台客服蔣欣她們正講那,說,在夜總會把你也給灌倒了,唉,這真是蒼天有眼那。听說,你比我們倒的還快那,可我看你也沒有難受樣啊,裝的吧?”
“那當然,你以為人都像你跟徐慶似的那,一見女的就特麼腦袋短路,咱是一見不好,立即裝倒。”汪泉听張明一說自己看著精神,立即順桿爬了上來。
韓才良則站在一旁瞅著汪泉,愣麼愣眼的問:”真的假的?我可是從樓上把你杠下來的,原來你是裝的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