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白了之後,甦如禾便打算離開,宋長淮忽然抓住了她的手臂,“小禾,你要小心。”
甦如禾看了他一眼,“我的事用不著你來操心,你還是多擔心擔心你自己吧。”
說著,甦如禾便離開了密道。
她在甦府里並沒有待太久,其實對于修不修甦府,她早就已經無所謂了。
若是大哥還在,甦府重新修葺,父親母親的冤屈得以沉雪,她定然是十分高興的。
可是眼下,看到甦府,只會讓她險先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
父親母親不在了,如今,大哥也不在了,這個世上,真的便只剩下了她一個人。
還在苦苦地支撐著,為了給大哥報仇,還活在這個世上。
甦如禾甚至有想過,若是她真的為大哥報仇了,那麼接下來,她該何去何從呢?
沒有了大哥,沒有了家,她什麼都沒有了……
馬車上,甦如禾靜靜地靠在角落里,忽然覺得有些無助。
忽然,有一聲鳥叫傳了過來,飛進了窗欞,停在她的跟前。
甦如禾自然是非常熟悉這鳥,這是她與素衣長老他們之間聯絡的工具。
從鳥的腿上取下了信條,上頭寫著,希望她眼下過去一趟。
反正今日她都出來了,順路過去一趟也沒什麼。
甦如禾去得很快,不過一到那兒,素衣長老與千離長老什麼都沒說,便直接朝著她跪了下來。
“你們這是做什麼,快起來吧。”
但他們卻不動,只是虔誠地跪在地上,甦如禾一看他們這樣,便明白了他們的意思,“你們幫我查出了真相,所謂禮尚往來,你們有什麼需要我幫忙的,便直接說吧。”
得了甦如禾這句話,素衣長老才開口道︰“這件事,有些麻煩,但除了少主人,我們實在是沒有法子了。求少主人,救出楚莊。”
楚莊?
之前她幾次過來,怎麼都沒听他們提起過這個要求,如今卻是忽然讓她去將楚莊給救出來?
不過對于他們的心思,甦如禾也懶得多猜,只道︰“他被關在相府的密室里,我一個人,輕易救不出他,需要你們搭一把手。”
見甦如禾沒有拒絕,素衣長老他們自然是一萬個答應,“少主人說什麼,我等自是照做無疑。”
從閣樓出來之後,甦如禾便不由陷入了沉思。
容琛將楚莊關在他房內的密室里,而且除了她之外,從不讓任何人進去。
這說明楚莊對于容琛而言,一定是有著什麼特殊的意義。
若是她將楚莊給救走了,毫無意外,容琛定然會懷疑到她的頭上來。
因為他的房內,只有她才可以自由出入。
甦如禾無法確定,若是她真將楚莊給救出去,容琛在發現了之後,會對她做什麼。
但她也是的確欠了素衣長老他們一份人情,她不喜歡欠人情,這會讓她日後與他們會有扯不完的干系。
算了,惱火就惱火吧,反正她就這一條命,若是容琛因此動怒而想殺了她,她又能逃到哪里去?
還是先將令牌的圖案弄到手,再考慮怎麼救出楚莊吧。
這令牌甦如禾是見過的,因為容琛都是隨時佩戴在腰間,除了睡覺沐浴之外,幾乎是不怎麼離身。
說來,容琛在沐浴,甦如禾通常是不會來的。
因為從前她在浴池,便被容琛吃過好幾次豆腐,而眼下,她自然是更不會去踫他。
但是今日,她卻是格外地賢惠,在容琛要去沐浴之時,她主動提出要跟著一塊兒過去。
對此,容琛只是看了她一眼,也沒有拒絕。
在為容琛tu y 裳的時候,甦如禾便摸到了他腰間的令牌。
他腰間有好幾塊令牌,模樣都不大,但這圖案卻是差不多,甦如禾也弄不清,到底哪塊是號令禁衛軍和御林軍的。
很快,容琛便下了水,甦如禾將衣裳掛在衣架上的同時,順手將其中兩塊她覺得可能是的令牌給偷了走。
正往袖子里藏呢,容琛忽然開了口︰“甦如禾。”
因為她正在偷東西,本就是做賊心虛,被容琛冷不防這麼連名帶姓一叫,甦如禾嚇了一跳。
趕忙回過身來,故作鎮靜地問道︰“怎麼了?”
“過來給本相揉肩。”
他倒是能物盡其用。
不過甦如禾介于自己眼下是做賊心虛,便什麼也沒說,乖乖地上前給他揉肩膀。
低眸這麼一瞧,甦如禾卻是發現,他的肩膀上,有好幾道傷痕。
雖然都已經結疤了,但這傷痕一看就是最近一段時間才有的。
這世上,還有誰有本事能傷得了這個男人?
甦如禾心中這般想著,冷不防小手被一只冰涼的大手給握了住。
在她一臉困惑之下,男人便往前一傾,吻住了她微微開啟的櫻唇。
他這吻來得實在是太猝不及防,甦如禾的腦袋還是一片空白呢,便被他給侵佔去了所有的呼吸。
這次,他吻得有些發狠,甦如禾有些受不了,想要推開他。
但他卻容不得她掙扎,圈固著她腰肢的力道反而更緊。
他們本就一個在浴池里,一個在浴池邊上,這麼親熱,甦如禾的身上自然也是被他帶了不少的水。
甦如禾覺得今日的容琛,情緒似乎有些不大對勁,因為他吻得是那樣地發狠,似是想要將她整個人給融入到骨血之中。
實在是要窒息了,甦如禾拍打著他寬厚的胸膛,想要讓他松開。
結果男人摟著她腰肢的力道忽然一緊,甦如禾腦袋一白,便被他直接給拽到了浴池里。
“容琛你放開我!”
被水給徹底地打濕,這下甦如禾是惱了。
而容琛像是才反應過來,終于肯稍稍放開她。
近在咫尺的小人兒,渾身上下都被濕透了,而且這櫻唇還因為他方才的強勢進攻,而腫了起來。
只是這麼看著,容琛便覺得有些把持不住了。
松開手,直接便從浴池里出來,隨便拿了件衣裳,往身上一披,便走了出去。
留下甦如禾一人,站在浴池里,看著他迅速消失的背影。
這個男人,簡直是莫名其妙。
忽然就吻她,而且還吻得那麼凶。
甦如禾抬手踫了下自己的唇瓣,不由眯了眯眸子。
嘶,真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