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猴寶有好幾日都不曾到我這兒來了,樊老是不是帶著它又出去溜達了?”
這樊老素日里就沒什麼是放在心上的,卻獨獨對這只小猴子尤為寵愛。
“還不是你家喪心病狂的男人,說什麼猴寶脾氣太野,在你跟前竄悠會弄傷你,非得讓我把猴寶關在房里,可把我家猴寶給憋壞了。”
樊老這一句你家男人說得可是再為自然不過了。
听入甦如禾的耳中,讓她覺得有些不好意思。
說話間,樊老便來到了床邊,“丫頭,把手伸出來。”
搭上了脈搏之後,樊老一改之前嬉皮笑臉的神情,眉梢微微皺起,好一會兒才算是收回了手。
“大人和孩子都很好,來,讓猴寶陪你玩一會兒,小容你隨我出來。”
甦如禾是知曉的,這些人在她的面前都不會說什麼實話。
不過甦如禾還是抱著猴寶,裝作不知的模樣。
容琛為她將錦被給蓋好,才隨著樊老走了出去。
“她今日在花園的時候,忽然覺得眩暈,險先昏過去,是怎麼回事?”
樊老嘖了一聲,“這丫頭的年紀太小了,這才四個多月,看出現了眩暈的狀況,這肚子逐漸大了,她那小身板,怕是會撐不住,以後的問題會更多,而且,可能還會有難產的情況。”
一听這話,容琛的冷眉驟然擰緊,嗓音也帶著低沉了好幾分︰“沒有什麼法子可以避免這些問題?”
“你也別急,我說的也只是最壞的情況,我會根據她的身體狀況,調整用藥。你也別總是讓她躺著,多讓她隨處走動走動,這樣日後生起來,也能省一些力。”
雖然樊老這麼說了,但容琛緊蹙的眉梢還是不曾松開片刻,“若是實在不行,我只要保住大人,明白嗎?”
樊老也是沒想到,這甦如禾竟然在容琛的心目中,佔據了如此重要的地位。
原本他還以為,像容琛這樣冷淡的人,這輩子怕是沒有哪個女人,能走進他的心里。
“方才我在號脈的時候,發現她的身體里隱藏著什麼東西,但具體是什麼,我眼下還不能確定,倘若她這種眩暈的情況不再發現,那麼可能就是我號錯了,倘若再發生,必須立刻通知我。”
樊老的語氣嫌少會這麼嚴肅,看來在甦如禾身體里隱藏的東西,一定不是什麼好東西。
容琛沉眸應下。
待樊老離開了之後,容琛並沒有直接回房間,而是讓人將听風召了過來。
“今日在花園,夫人都做了什麼,又見過什麼人,一字不落地說一遍。”
雖然樊老說甦如禾忽然頭暈,很有可能是因為身體底子差的緣故,但其他方面的影響,容琛覺得還是必須要查一遍。
听風自然是不敢耽擱,一五一十地都講了一遍。
而且,听風還特意提到了有關于寧水瑤的這段。
容琛只是靜靜地听著,面色淡淡,沒有任何的變化。
待听風全數說完了之後,忽然有一抹矯捷的身影,出現在了書房之內。
單膝跪地,回稟道︰“大人,找到那只黑貓了,不過……已經死了。”
上一次去大理寺的時候,裴鈺說過,易瑞是毒發身亡的,而毒的來源,就是在他的手背上。
易瑞的手背上,有一個牙印,仵作已經確定,這牙印是貓的牙印。
容琛立馬便想到,那只黑貓,當時甦如禾隨他入宮的時候,懷中就抱著這只黑貓。
那麼一定就是這只黑貓,咬傷了易瑞。
而在咬傷易瑞之後,這易瑞很快便毒發身亡,足以見得,這貓的牙齒里,是藏著毒的,而且還是劇毒!
可這貓在送到甦如禾身邊的時候,是經過層層檢查的。
除非,是當時沒有查出來,要麼,就是在後來,有人在這貓的身上動了什麼手腳。
如果是後者,則說明沉心院中,出了叛徒,如此費盡心機地在一只貓的身上動心思。
其目的,就在于甦如禾。
倘若不查出這個叛徒,甦如禾的安全就無法百分之百地保障。
這般想著,容琛的眸底便冷了幾分,“在哪兒發現的。”
“在冷宮的一口枯井里,這黑貓怕是死了很久了,發現的時候,已經腐爛不堪。”
冷宮的枯井?
當時容琛下令找這只黑貓,但找了一圈卻怎麼也找不到,他便已經開始懷疑。
這只黑貓是有靈性的,素日里也很賴著甦如禾。
但在咬傷了易瑞之後,轉眼間就不見了,這很有可能,是有人偷偷地將它給藏了起來。
這黑貓的身上,一定藏了什麼秘密,不然對方何故如此煞費苦心地非要將它給藏起來。
“將這貓拿給樊老,讓他仔細地檢查,任何地方都不許放過。”
因為樊老的一席話,容琛便將之前定的,去清涼寺小住幾日的行程給提前了。
能夠出府,甦如禾自然是高興,還特意修了一封書信給裴鈺。
她之前答應過穆芙,這次去清涼寺的時候,叫上穆芙和裴鈺,這樣可以給他們制造獨處的好機會。
書信送過去的時候,裴鈺還未下朝,所以侍衛便直接將信放在了書房的桌案上。
聞人靳在進書房拿東西的時候,一眼便瞧見放在桌案之上的書信。
隨手拿過去,打開這麼一瞧,他便不由眯起了眸子。
甦如禾在信里說讓裴鈺請幾天假,與她一塊兒去清涼寺小住幾日。
這樣的要求,甦如禾平常是不會提的,畢竟裴鈺素日里諸事繁忙。
她這麼殷勤地讓裴鈺去清涼寺,莫非是……
聞人靳想到了什麼,房門在這時驟然被人給推了開。
對于聞人靳隨意出入他的書房,裴鈺已經習以為常了,但他沒有經過他的同意,看了他的信,便令裴鈺有些火大。
幾步上前,想要將信給奪回去,“誰準許你看我的信?還給我!”
聞人靳本就比裴鈺高半個頭,他將手這麼一提,裴鈺就很難抓到信。
“是你的 i m i眯蠢吹模 閬窒戮突廝 的悴蝗ャ!?br />
什麼鬼?
他連信都沒看過半眼,什麼去不去的,他听得是一臉懵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