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廣陽侯在下場的時候,就被聞人伽找過去單獨談話了一會兒。
聞人伽也說讓他有空好好地管教管教女兒,雖然廣陽侯不知曉這個中的緣由。
但想到自家的女兒素日里像只野猴子一般地亂竄,極有可能是不小心得罪了聞人伽。
廣陽侯在回府之後,便將穆芙關在了閨房之中,不準她再隨意出府。
可眼下,這聞人靳又是提到了穆芙,而且听這語氣,聞人靳的心情顯然是不怎麼好。
得罪了聞人靳,可就是得罪了聞人伽,鎮國大將軍府若是想要廣陽侯府完蛋,那可是分分鐘的事情。
心中這般盤算著,廣陽侯將腦袋垂得更是低了,“大公子教訓地是,若是小女有做了什麼讓大公子不快之事,我在這兒代小女向大公子賠罪,我回去之後,一定好好地教育教育她!”
再三保證了之後,廣陽侯出了大理寺之時,這背後都是出了一身的冷汗。
面對這聞人靳,簡直是比面對聞人伽還要來得可怕。
聞人靳眼下未入朝堂,這若是有朝一日入了朝堂,那該是多可怕的一個存在?
想來,就是另一個容琛了吧!
待廣陽侯離開之後,裴鈺才將桌上的東西整理干淨,什麼話也沒說,就打算離開書房。
但聞人靳卻是將手這麼一伸,擋住了他的去路。
“日後若是那個穆芙再找sh ng m n來,你不準再搭理她。”
原本,對于這件事裴鈺是不打算發表自己的意見的,因為就算是他說了什麼,聞人靳也是不會听的。
而且方才看聞人靳對廣陽侯的態度,若是當時他為廣陽侯說什麼話,這廣陽侯怕是會都沒命離開大理寺了吧?
微抬眸,看著面前的男人,“聞人靳,這是我的事情,你管的未免也太寬了吧?”
聞人靳涼涼地勾了下唇角,抬手的同時,便扣住了裴鈺的下頷。
“怎麼,難道你還想與那個穆芙談情說愛?”
裴鈺真是覺得眼前的這個男人,是越來越莫名其妙了。
就算是他真的想要和誰談情說愛,也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吧?
他聞人靳喜歡男人,但他裴鈺可是正常的,他就算是喜歡上哪個女人,也是遲早的事情。
拍開聞人靳的手,裴鈺並不想在這個問題上和聞人靳糾結,“我沒有什麼心思談情說愛,你滿意了吧?讓開,我要去休息了。”
但聞人靳卻並不讓身,又非常理所當然地說道︰“甦如禾生辰那日,你也不準去廣陽侯府接那個穆芙,明白嗎?”
裴鈺不由蹙起了眉梢,“聞人靳,你別太過分。”
“是我過分,還是你擺不清自己的位置,沒听明白我的話?我對你的心意,表達地還不夠明白,嗯?”
一听他這話,裴鈺都要被他給氣笑了,“你喜歡男人,那是你心理變態,不要扯上我!”
說罷,裴鈺便想推開他,若是再與聞人靳在這個地方待下去,他一定會被他給氣出病來的。
但在下瞬,聞人靳卻是抓住了他的手腕,將他猛地往後這麼一推。
裴鈺的後背撞在了桌邊上,疼得他不由蹙起了眉梢,不過在同時,聞人靳再次扣住了他的下頷。
灼熱的氣息,在頃刻間撲散在眼簾,“這就心理變態了?執生,看來你是不明白,真正的變態,是什麼樣的,不如,我們眼下便試試?”
不等裴鈺說話,他便直接吻了下來。
而且這次,他的動作非常粗暴,像是要將裴鈺整個人給吞下去一般。
這種狂風暴雨般的吻,讓裴鈺完全無法忍受,“聞人靳……你放開,放開我!”
但聞人靳卻是完全不給他反抗的機會,在下瞬,便將他後頭想要說的話,全給堵了住。
在這場暴風雨結束之時,兩個人都有些衣衫不整。
而裴鈺的唇角更是被聞人靳給咬破了好幾次,他的脖頸之處,亦是留下了點點的紅印。
這是聞人靳所刻意留下的,就像是在宣誓著,他裴鈺只能是他聞人靳一個人的一般。
倘若不是看裴鈺真的被他吻得窒息,實在是堅持不住了,聞人靳是絕對不會這麼放過他的。
因為他已經有了感覺,就在方才,他都差些沒忍住,想直接在這兒,把裴鈺給辦了。
不過還是在緊要關頭,及時剎住了車。
唇角火辣辣地疼,裴鈺伸手拭了下,手背上便留下了一條血痕。
這個瘋子!
容琛雖然很多時候出門的場面比較大,但他這個人,骨子里是很清冷的。
尤其是相府里,在甦如禾沒來之前,一直都是冷冷清清。
每個人都各司其職,做起事起來的確是井然有序,卻也是沒有一點兒人情味。
每年,除了到容琛的生辰,相府會稍微熱鬧些之外,這每一年,都如一日,沒什麼變化。
而這次,甦如禾的生辰到了,相府可是格外地熱鬧。
而且甦如禾的這次生辰宴辦得,甚至是比容琛自己的還要高大上。
並且這宴席的內外擺設,還是容琛親自給設計的。
對于他自己的生辰,他都沒上過什麼心,卻是對甦如禾的生辰格外地上心。
這也足以見得,甦如禾在他心中的地位。
寧水瑤在知曉這件事後,在房中可是發了好一通的火,氣得都發病了。
在將房中的東西砸了一通之後,有婢女顫顫巍巍地上前來稟報︰“xi o ji ,安姬來了。”
對于這個安琪兒,寧水瑤其實心里是瞧不上的,但她覺得安琪兒算是個聰明人。
雖然這安琪兒也是入了相府,但她連個妾也不是。
如今她最大的敵人,是甦如禾。
之前容琛對甦如禾的確是不錯的,但他也會把握一個度。
可近來,容琛幾乎是將甦如禾給寵上了天。
讓甦如禾直接住了沉心院,每日里好吃好喝地供著,還不準任何人踏進沉心院半步。
眼下,更是大肆操辦甦如禾的生辰宴,完全將她寧水瑤給拋到了腦後。
這叫她如何能夠忍受?
“讓她進來吧。”
安琪兒一進來,飛快地掃視了一眼一地的碎片,而後行禮道︰“妾身見過寧xi o ji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