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甦如禾洗好身子,從浴桶里出來之時,腳下便是一軟。
她一手扶著浴桶的邊緣,一手扶著自己的腰。
真是的,大白天的,就那麼糜爛,把她的小蠻腰都快弄折了,簡直是元氣大損啊!
換好了衣裳,甦如禾便出了房門。
出了書房,听風已經在外頭候著了。
一瞧見甦如禾出來,趕忙迎了上去,卻發現她扶著自己的腰,一副搖搖欲墜的模樣。
听風一面扶著她,一面擔憂地問道︰“xi o ji 你這是怎麼了?是哪里不舒服嗎?奴婢這就去叫言公子……”
眼見著听風要去叫人,甦如禾趕忙拉住她,幾乎是咬牙切齒地道︰“我沒事兒,就是被一只豬給拱了。”
被豬給拱了?這書房的,哪兒來的豬?
在听風一臉困惑之時,甦如禾已朝著前頭遙遙悠悠地走去,“宴席開始多久了?”
“已經進行到一半了,大人特意吩咐奴婢在書房門口候著xi o ji ,說xi o ji 可能會體力不支,xi o ji ,你到底在書房里做了什麼,怎麼連走路的力氣都沒有了?”
那種事情,她能說得出口嗎?
而且容琛那個臭不要臉的,還說要解鎖什麼新姿勢,最後悲催的還不是她?
他吃飽喝足了之後,倒是神采奕奕的,只可憐了她,要拖著這瘦弱的身體去參加宴席。
結果她這才走到一半呢,便听到背後傳來了一道熟悉的嗓音︰“夫人?”
這道嗓音的確是獨特,只稍這麼一回頭,甦如禾便瞧見了寧水瑤朝著她這廂走了過來。
不是冤家不聚頭,走到哪兒都能踫到寧水瑤,還真是陰魂不散啊!
甦如禾眼下因為腰疼,走不動道兒,心情正不爽著呢,一看到寧水瑤從後頭走了過來,心情就更加不爽了。
先前她不喜歡寧水瑤,是因為容琛的緣故。
她才是容琛的正室夫人,但府里卻又多了一個女人。
而且這個女人雖然是以相府xi o ji 的身份住在府上,但寧水瑤對容琛的愛慕之心可是從未有所隱瞞。
更為重要的是,容琛是知曉這一點的,但他卻依然容許寧水瑤的存在。
甚至還因為這個原因,與甦如禾冷戰了好幾日。
不過也因為幾次的冷戰,才讓甦如禾徹底地想清楚了。
容琛與寧水瑤究竟如何,與她有何干系?
雖然她在名義上的確是容琛的妻子,但在她為甦家翻案之後,她是決計會離開相府的。
所以她又何必為了一些不必要的人,不必要的事而讓自己傷神呢?
眼下她之所以還是不喜歡寧水瑤,只是單純不喜歡她這個人而已。
寧水瑤對她的不喜之情,從她進相府的第一日便能夠看得出來了。
在她第一日嫁入相府的時候,寧水瑤便迫不及待地想要殺了她。
幾次三番,甚至不惜跳入河中,險先被水給淹死,也要將她趕出相府。
足以見得寧水瑤是有多麼地不待見她。
但偏生,寧水瑤這個女人實在是太會裝了,即便心中恨不得將她戳個千瘡百孔。
可在表面上,卻又是對她很是尊敬。
還稱呼她為夫人,其實八成在她的心里,早就已經將甦如禾的祖宗十八代都給問了個遍吧?
而甦如禾的個性就是有什麼說什麼,這寧水瑤或許與她天生就命里犯沖。
所以她看不慣寧水瑤,寧水瑤也是十分地看不慣她。
不過她可做不到像寧水瑤這樣,即便是心中恨得牙癢癢,還強顏歡笑地去和對方討好關系。
再者說,寧水瑤有哪里值得她去討好地?
因此,甦如禾在听到寧水瑤的聲音之後,只是回首矃c慫 謊郟 缶圖絛 耙灰∫換蔚刈呷ャ br />
顯然是沒有要理寧水瑤的意思。
這讓寧水瑤原本保持著的,近乎完美的笑弧,頓時便是一僵。
不過即便是心中再氣,寧水瑤還是保持著微笑,幾步跑上前來。
來到甦如禾的左手側,扶住了她的手臂,笑道︰“夫人可是腰扭傷了?我來扶著夫人吧?”
這寧水瑤,難道不知臉為何物嗎?
她那麼明顯的厭惡之情,這是難道都看不出來嗎?
還是,因為某方面的原因,即便寧水瑤對她恨得牙癢癢,還是要賣力地討好她?
這某個方面,甦如禾用腳想都知曉,定然是為了容琛。
至于容琛到底與她說了什麼,才會讓她這麼賣力地昧著良心,甦如禾可沒什麼心思去猜測。
只將手臂從她的手中抽了出來,冷漠地拒絕︰“我可是不敢勞煩寧xi o ji 的大駕,萬一寧xi o ji 又做出什麼跳河的舉動來,又想要賴在我的身上,我可是吃不消的。”
甦如禾都將話說得這麼難听了,但寧水瑤只是笑容微僵,卻是堅持抓著她的手臂不肯放開。
同時,壓低嗓音道︰“阿琛的生辰,我與夫人在阿琛的心里都是舉足輕重的,自該是一塊兒和和睦睦地出去會客,這樣阿琛看著心里也是會歡喜的,可對?”
容琛心里高不高興,與她有何干系?
這話說得真是讓人笑掉大牙,分明是她寧水瑤想要在賓客的面前賺足面子,所以才這麼厚著臉皮貼上來。
還說什麼都是容琛心里舉足輕重的人。
容琛只不過是將她當成了寵物圈養起來而已,她可是已經看得很清楚了。
只可惜這寧水瑤白張了這麼一張白蓮花的漂亮臉蛋,卻沒有白蓮花的智商。
非得要將她當成假想的情敵,她又不想和她爭容琛,你要拿去就拿去唄。
白貼給她她都不要。
那個臭男人,傲嬌脾氣又大,總愛莫名其妙地生氣也就算了,一言不合就吃她的豆腐。
害得她眼下腰肢都還疼得不行,連路都走不穩。
不等甦如禾再說話,听風已迅速閃到了左邊,一下便將寧水瑤給擠了開。
而且听風這撞人的力道還是挺重的,以至于這麼一撞,寧水瑤身子一晃,險先是站不住身子。
不過與此同時,甦如禾眸光一轉,忽然叫了起來︰“哎喲!”
听風可謂是眼觀六路耳听八方,立馬便故作緊張得扶住她,應和著道︰“xi o ji 的腰可又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