甦如禾肉痛地將銀子付了出去,瞬間她就破產了。
听風還說買條緞子很便宜,便宜個鬼啊,她存了那麼久的零花錢都付諸于東流了。
雖然說甦如禾眼下是京都最大的錢莊的主事,但主事終究不是掌櫃的,她從錢莊里預支的銀子,都是從她每個月應得的薪水中扣掉的。
她眼下的情況可是與從前完全不能比了,以前她是個不知銀子為何物的閨中xi o ji 。
而現下,她雖然嫁了個權傾朝野的奸相,但奈何這個小肚雞腸的男人其實就是個一毛不拔的鐵公雞。
以至于她嫁給他到現在,都只存了一點兒私房錢,若是以後她跑路了,一定要把相府能變賣的東西都偷出來。
讓他那麼小氣,分明錢多得都可以拿來燒,卻偏生在她身上那麼摳。
甦如禾一直肉痛自己為了買緞子而花出去的錢,以至于和裴鈺在一塊兒的時候,她都心不在焉了。
“小禾?小禾?”
連著喚了兩聲,甦如禾才猛然間醒過來,“啊,怎麼了?”
“我方才問你,昨日你與容琛追蹤的那個人,抓到了沒有?是凶手嗎?”
昨日甦如禾是中了毒,才直接被容琛給抱回府的。
但這事兒自然是不能如實與裴鈺說,不然可不得把裴鈺嚇個半死?
所以容琛只以發現了嫌疑人,所以追蹤過去為由,但也沒讓裴鈺起疑。
提起這事兒,甦如禾不由嘆了口氣︰“沒追到,那人的輕功簡直是要逆天了,而且大人還帶著我這麼個拖油**,結果給追丟了。”
她的這番說辭听起來沒有什麼疑點,裴鈺自然是信了,“那人若不是凶手,定然也是與凶手有著什麼關系,他們抓少女定然是在暗中搞什麼見不得人的勾當,害怕我們將其挖掘出來,所以這麼迫不及待地冒出頭來了。”
裴鈺的分析也是很有道理,甦如禾覺得對方不僅僅只是冒個頭,他們都直接給她下毒藥了。
明顯是要威脅她,若是她再敢往下查,就不僅僅是下毒這麼簡單了。
對方武功那麼高,下次說不準直接就拿刀架在她的脖子上,將她給 嚓掉了。
畢竟對方用炸藥一口氣炸死了這麼多人,簡直是到了喪心病狂的地步了,殺她一個小嘍�@ 雜謁 嵌 裕 竊儻 崴剎還 氖露 恕 br />
也是在這時,甦如禾才意識到了容琛的重要性。
雖然這個男人小肚雞腸,總是莫名其妙地發火,莫名其妙地吃飛醋,但在他的身邊,她的人身安全至少還是有保障些的。
這般想著,甦如禾又不由擔心起裴鈺的人身安全。
“大哥,這個案子你一定要查到底嗎?”
裴鈺自然是明白甦如禾的意思,不由笑了笑,拍拍她的手背道︰“既然我坐上大理寺少卿這個位置,該擔當的責任,我還是要擔當的,你放心,我能顧好我自己,倒是你,查案可不是過家家,不可橫沖直撞,明白嗎?”
甦如禾乖乖地點了點首,“大哥,雖然聞人靳不是什麼好鳥,但他武功的確是不錯,在查案的時候,你讓他跟著,當你的貼身保鏢。”
一听這話,裴鈺唇邊的笑意便斂了一些,“我不需要他保護。”
這抵觸的心理,非常強烈啊。
通常而言,她家大哥的脾氣是很好的,而且也很會顧全大局。
但是自從昨日他們分開行動之後,裴鈺對聞人靳的抵觸心理再次上了一層樓。
這就更加讓甦如禾覺得奇怪了,伸長脖子湊到他的跟前,“大哥,聞人靳昨日做了什麼壞事兒,你告訴我,我幫你揍他!”
提到昨日,裴鈺的面色就更黑了。
腦海之中,無比清晰地浮現出昨日的畫面。
昨日他們在查了滿春院之後,他便萬般不願地和聞人靳一組,去查另一家青樓。
一進去,毫不例外地便被一群姑娘們給擁了進去。
到了雅室的時候,那些姑娘們原本還要往他們的身上黏,結果聞人靳忽然在其中一人的耳邊說了句話。
那姑娘頓時就變了臉,而且還迅速帶著其他姑娘離開了,不過在離開之前,她卻用一種很奇怪的眼神看了一眼裴鈺。
之後老鴇便來了,問完了該問的,裴鈺正打算離開,結果還沒走出青樓呢,有個姑娘們迎了上來。
上下打量著他,而後陰陽怪氣地說道︰“公子口味獨特,合不該來我們青樓,應當是出門左拐再走五十步,那個地方才適合公子你呢。”
裴鈺听得是一臉懵逼,不等他問明白,那姑娘便被聞人靳給嚇跑了。
而裴鈺也是在去找甦如禾他們匯合的時候,恰好也是出門左拐,走了五十多步,然後一抬頭……
對面的,正是一家秦樓!
秦樓顧名思義,就是在里頭招客的都是男人,也就是俗稱的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