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能想到,在踏青之時,會遇上一把刺客,而在那群刺客之後,小樹林里會被人布下了陣法。
而這陣法,顯然是針對容琛所精心設計的。
容琛此人最大的弱點,就在于他的眼楮。
這些年來,因為有言錚隨時在他的身邊,所以他的眼楮得到了很好的控制。
即便是在陽光之下,也能行動如常。
但在那陣法之中,光芒的亮度完全超過了容琛的眼楮所能承受的範圍之內。
可這家伙竟然還不怕死,為了破陣找到甦如禾,竟然冒著眼楮將會廢掉的危險在里頭足足將近一個時辰!
倘若不是言錚匆匆趕過去將他帶回來,他的眼楮怕是直接就在里頭瞎了!
果不其然,回到相府之後,容琛的眼楮果然惡化了。
他足足治了兩個多時辰,才算是將這雙眼楮給保了下來。
誰知情況才穩定下來,他一定到甦如禾回來了的消息,就坐不住了。
這還是他所認識的那個容琛嗎?
容琛能有所改變,變得漸漸地有血有肉起來,作為他的摯友,言崢自然是高興。
但若是因為這個改變,而讓他處于危險之中,這言崢可就不能放任不管了。
“阿琛,你看,我早便與你說過,甦如禾那丫頭,古靈精怪的,說不準根本就沒有闖入陣中,而你卻因為心急,傻乎乎地闖了進去,非但沒找著人,還險先將自己的雙眼給賠了進去。”
雖然容琛渾身的寒氣越來越重,但該說的話,言崢覺得他還是要一次性說完。
甦家那小丫頭,其實就是條養不熟的白眼狼,從嫁入相府之後,已經給容琛添了不少的麻煩。
想到之後還可能給容琛造成愈加嚴重的麻煩,即便是冒著容琛不高興,他也要將話給說清楚了。
“你派人在小林子里四處找她,她卻出現在大理寺門前,還與宋長淮在一塊兒,顯然,她非但不曾將你的警告放在心里,極有可能還背著你,與宋長淮謀劃了什麼對你不利之事,阿琛,這樣的女人,不能再留在你的身邊了……”
不等言崢說完,容琛冷眉緊蹙,冷冷地看向他,“夠了,你若是閑得慌,就去後院洗馬,不必在這兒給我洗腦。”
嘿,他好心提醒他,他竟然還諷刺他,讓他去後院洗馬?
這家伙,就是個見色忘友的貨!
言崢氣得一口老血差些都要吐出來了。
但還是從醫箱里拿出了一條白色的絲綢,扔給他,氣呼呼地道︰“不想眼楮廢了,就給我帶著,若是你私自摘下來,眼楮又出了什麼問題,就不要再來找我了!”
容琛接過白綢帶,轉而便將其戴在了面上。
徑自出了房門,連句話都沒留下。
言崢氣得都快七竅生煙,自顧自地整理著醫箱,轉而瞪向還沒來得及走的衛辛。
“你,給我盯著那個甦如禾,讓她給我安分些,若是再惹出什麼麻煩來,我免費送她一**鶴頂紅,讓她徹底歸西!”
衛辛趕忙點首示意,腳尖一定,便出了這間充滿怨氣的書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