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琛不輕不重地在她的大腿內側擰了一把。
這個地方的肉是最嫩的,甦如禾吃疼地差些就要跳起來了。
恰在此時,男人不清不淡的嗓音飄了過來︰“怎麼,嫁給了本相,還想著跑?”
這個男人,非常地霸道,而且很多時候還不講道理。
甦如禾對著他的後腦勺吐了吐舌頭,但下瞬,卻是別過臉,將腦袋枕在他的後背上。
男人的後背很寬廣,枕在上有,甦如禾覺得無比地心安。
“大人,我走的是一條不歸路,你不怕嗎?”
火折子的光芒很微弱,只能照亮腳下的路。
但微弱的光芒,卻能將他們倆投射在地上的背影拉長再拉長,最後,漸漸地融合在了一塊兒。
就像是大山背著小山,不論風水雨打,也不會分開。
她听到男人說︰“你見過本相怕過什麼?”
甦如禾歪著腦袋想了想,的確,至少從她嫁給他到如今,甦如禾還真沒瞧見過他驚慌失措的樣子。
似乎,這個世上就沒什麼事情,能讓這個男人亂了心。
撇了撇嘴,甦如禾故意湊近了幾分,貼著他的耳畔,吹熱風︰“大人你真的沒有軟肋?難道寧水瑤不是你的軟肋?”
每回,只要听到寧水瑤身子不適,他都會撇下她,去看寧水瑤。
雖然甦如禾明白,寧水瑤早在她之前,便待在了相府,而且在相府中,寧水瑤的地位是十分特殊的。
這個事實,甦如禾在一開始便清楚,原本,她的確是不在意的。
或許說,原本相府的一切,她都是不在意的,她一心只想著如何為甦家翻案。
可是漸漸地,她發現她的初衷開始改變了。
她開始在乎起寧水瑤的存在,甚至她會因為一些小事,而吃起飛醋來。
而這一切,全是源于眼前的這個男人。
她不知,這個男人在何時,漸漸地進了她的心,讓她不得不在意起來。
這種在意是致命的,因為她甚至有過一個念頭。
她想和這個男人一起走下去。
等了好一會兒,也沒等到容琛的回答,就在甦如禾以為她說對了,心情漸漸低落起來之時。
卻听他忽然開口︰“夫人。”
這一聲夫人叫得實在是突然,因為容琛素日里不怎麼會喚她夫人。
除非是他在調戲她的時候。
這麼突如其來的一聲,讓甦如禾怔了一下,便听他不清不淡地補充道︰“最近夫人這醋,吃得有些多,而且很是莫名其妙?”
吃醋?
誰丫的吃醋了!
甦如禾氣得咬牙,忽然伸手,揪住了他的耳垂。
別說,容琛這人哪兒哪兒的溫度都很冷,但這耳垂,卻是格外地暖和。
她忍不住以兩指搓了又搓,有種玩兒上癮的感覺。
甦如禾玩兒地不亦樂乎,自然是不曾注意到,容琛的身子微微僵了僵。
再開口時,嗓音帶了幾分低沉︰“甦如禾,你的膽子是越來越大了,信不信本相剁了你的手?”
普天之下,有何人能像甦如禾這麼大膽。
不僅讓權傾朝野的容琛背著她,而且還敢捏他的耳朵。
這就像是在拔老虎的胡子,簡直就是嫌活得太長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