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甦如禾又看向面前的男人,真摯無比地說道︰“大人,那院子好生奇怪,周圍全是雜草,大門上爬滿了青藤,而且里頭似乎還有女人在哭,那是個什麼地方呢?”
甦如禾問得天真爛漫,像是真的不知曉那是個什麼地方一般。
但這話傳過去,卻是嚇得腿一軟,直接便跪在了地上,“夫人您在胡說什麼,奴婢今日都與靜兒待在一塊兒,根本便不曾說過帶您去那個院子啊!”
“是麼?可是……你方才不還與大人說,你陪我參觀府邸,如今卻又說今日只與靜兒在一塊兒,難道……是我失憶了?還是你,在撒謊,欺騙大人?”
對上甦如禾笑吟吟,看似無辜的眼眸,香兒卻是覺得心底升上一股寒意,腦袋直往地上磕,“大人,奴婢冤枉啊,奴婢真的沒有帶夫人去過那個地方……”
面前的男人,似是根本便未听見她們之間的談話,只淡淡地看著甦如禾。
直至甦如禾也看向他,四目相接時,才听男人不清不淡地啟唇︰“腳崴了?”
從一開始到現在,甦如禾便一直跪坐在地上,裙擺下是一片泥漬,一眼便能瞧出,她之前去過了什麼地方。
“好像……有點兒腫。”
這次她可是沒有使什麼苦肉計,便算是使苦肉計,她也不會讓自己受罪。
只是之前從那院子里跑出來時,她沒想到那牆角長了青苔,竟然如此之滑,她一個沒控制好,滑下來便扭到了腳。
她雖然有特殊的體質,但只針對于出血的狀況,像腳崴傷這種意外,即便是她這樣的體質,也沒法像劃破肌膚那樣,能在瞬間便痊愈。
而因為腳踝處實在是太疼,她便只能這麼坐著,來掩蓋住腳上的傷。
男人沒有說話,只是在下瞬,忽然蹲了下來,甦如禾只覺身子一輕,不過是轉瞬的功夫,她便被男人穩穩地抱在了懷中。
而且還是標準的公主抱的姿勢,這個男人的身上,總有種淡淡的冷檀香,頃刻間彌漫在她的鼻尖。
“本相最厭惡,說謊狡辯之人。”
男人冷冷的嗓音,就響在頭頂,甦如禾下意識地一怔。
而男人已邁開了腳步,在離開之前,只淡淡留下一句︰“將香兒拖下去,杖斃。”
香兒驚慌失措,腦袋在地上都磕出血來,“大人饒命,奴婢知錯了,奴婢做錯了!xi o ji ,xi o ji 您救救奴婢啊xi o ji ……”
見容琛絲毫沒有撤回命令的意思,香兒只能撲向寧水瑤,抓著寧水瑤的裙擺,拼命地喊著。
寧水瑤眸光一暗,深深地看了眼香兒,柔聲說道︰“香兒,你觸犯了相府的大忌,大人只罰了你一人,你該感恩戴德才是。”
香兒不死心,還想要說些什麼,但下瞬,卻是直直地對上寧水瑤含著警告的目光。
並且,寧水瑤以無聲的口吻,與她說了幾個字。
香兒頓時便如同一條渴死而又絕望的干魚,癱倒在地,雙目失魂,“奴婢……奴婢領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