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疼慘了。
初經人事,又遇到的是像杜一廷這樣的男人,他發憤似的不帶一絲感情的穿過我的身,我在他的眼里看到一個扭曲的自己。
噩夢般的一切結束,疼痛卻讓我比任何時候都清醒。我蜷縮在床邊背對著他裝睡,他去洗澡後我忍著下半身被撕碎般的痛楚穿上衣服。
如同在穿被人踐踏得片甲不留的自尊。
我想迅速離開這屈辱之地,可杜一廷恰好從洗手間里走出來。
他只在腰間系了一塊浴巾,一夜未睡的眼神仍是犀利的︰“衣櫃里有你能穿的衣服。”
我抬頭瞬了他一眼︰“杜先生,我用身體抵了你給的20萬,這筆賬已經兩清了。但不意味著我在做了你前女友的肉欲替身後,還得穿上她的衣服繼續扮演冒牌的角色。”
我說完便去開門,他長腿一邁擋住了,眼里的不悅加深了些︰“委屈了?”
“不委屈,相反感激你得很,你就是再世活菩薩。”
他往床上瞥了一眼,再開口時語氣更冷漠了︰“秦語曼,你沒必要陰陽怪氣,我沒有趁虛而入的意思,更沒想到你是第一次。但一切都發生了,多說無益,把卡號給我。”
“什麼意思?”
“再給你30萬。”
我到底還是爆發了,怒甩他一句︰“杜一廷,你別以為你有幾個臭錢就了不起!我是窮,但我腰桿硬,不是見誰有錢就跪舔的人!你用20萬買走我的貞潔,但不代表還能買走我的骨氣,你讓開!”
他最終還是讓開了。
我沒在那個叫杜一廷的男r n mi n前掉一滴淚,可沖出小區後,眼淚卻如大雨滂沱。
我暗暗發誓,此生再也不會和杜一廷有關聯,哪料到命運總是喜歡兜兜轉轉,總不讓人如願……
我媽死得早,這些年一直是我們父女相依為命。賣身所得的那20萬足夠支付醫療費,我便辭了文員的工作照顧我爸。
一個月後,我爸基本痊愈,我重新在珠寶店找了份xi o sh u的工作。
xi o sh u得靠提成拿工資,剛來的我對產品不熟悉,半個月都沒賣出一單。老板對我的業績很不滿意,說一周內若再賣不出產品,那就不用來上班了。
這最後通牒令我焦灼得很,這時卻迎來了兩位做夢都沒想到的客戶。
我的前男友郝邵明和閨蜜陳瑤勾肩搭背的來店里買結婚飾品。
當時的我一度震驚到小腿發抖,但考慮到業績,還是保持著職業化的微笑給他們介紹了店內最貴的全套首飾。
畢竟愛情已逝去,生計得維系,我沒有撒潑的余地。
他們也闊氣,一出手便買了上百萬的東西,郝邵明帶著笑靨如花的陳瑤離開後,我心里憤怒的小火苗卻越竄越高。
因為有很多事情在我腦海里越來越清晰。
比如聲稱會保護我一輩子的郝邵明,為何在他媽找過我後便再也沒聯系過我比如陳瑤說那個老頭死了老婆,可我卻被突然冒出的正室打得那麼狼狽還有把整個過程錄制並發到網上的小sh p n,雖然我沒有露正臉,也很快就被全網刪除了,但熟悉我的人還是能認出是我。
莫非,這一切都是陰謀?那給我下套的人,是聲稱會愛我一生一世的前男友,還是和我情同手足的閨蜜,或者是兩人的聯合作戰?
我必須得弄清楚!
下班後我給郝邵明和陳瑤打了di n hu ,可兩人都把我拉進了黑名單。
我們三個都是大學同學,有很多共同朋友,我後來拜托了同學幫忙,他幫我打听到陳瑤正在郝邵明家吃晚餐。
我們的關系同學再清楚不過,他勸我說他們倆的婚期已經定在了下周,我不甘心也沒用了,倒不如灑脫些。
可我不是不甘心,我只是恨背叛,更恨明知我爸情況危險卻還把我往火坑里推的算計,我今天必須討到個說法。
打車到郝邵明家位于二環的別墅後,卻被門衛攔住了,說得先和住戶通話確認後才能放我進去。
我最後借用了門衛的手機打了陳瑤的di n hu ,她倒是來得很快,見我往後瞟便說︰“別看了,邵明沒來,他不想見你。”
我冷笑點頭︰“我不是來見他的,只是想找你們要個解釋。”
陳瑤的臉上有抹輕視的笑︰“沒啥好解釋的,但若你真的好奇,那我也不是不可以說。邵明在看了你被人當做小三暴打的sh p n後對你很失望,一次喝醉後我們倆發生了關系。沒想到一次就中招,我們要組建三口之家了。”
“這就是全部?”
她冷笑︰“看樣子你已經猜到了,反正我的目的已達到,我也沒什麼好怕的。那個老頭及那群人確實是我安排的,甚至于邵明的媽媽那麼討厭你,也有我從中作梗的功勞。”
我的牙齒似乎都快咬碎了︰“你這樣對得起我嗎?”
她笑得更是狂妄︰“我對得起自己就行,我自大學入校後便暗戀他,一戀就是5年。如今能做他的老婆,也是憑我本事而你若真有點手段,也不會像現在這樣可憐。”
陳瑤的話,字字扎心,我放在她胳膊上的手不自覺的用了力︰“你就不怕我和郝邵明說這些?”
她不屑︰“那就要看他到底是信你的嘴,還是信我的肚子了。”
僵持中郝邵明也出來了,陳瑤听到他的聲音後便摔倒地上,誣陷我心有不甘而想打死他們的孩子。
我永遠忘不了郝邵明惡狠狠的眼神,他扶陳瑤起身後說︰“明天把那些首飾拿去退了,這麼歹毒的女人,不配我們的施舍。”
那時的我,再一次感受到被人踩在腳底的滋味。我想報仇,我想把陳瑤虛偽的嘴臉撕下來,讓她還我清白。
可我手無寸鐵,要如何還擊,才能不讓自己變得更可憐?
到底還是讓我逮到了一個機會,當晚我咽不下那口氣,一直在小區門口候著。本想再和陳瑤理論一番,沒想到卻看到了那個買走我清白的男人。
听到郝邵明叫杜一廷大哥,還殷勤的送他上車時,我突然意識到這或許就是我的機會。若我能成為杜一廷的女人,那郝邵明和陳瑤是不是也會對我卑躬盡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