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帆的失蹤在醫院里引起了不小的動靜,畢竟一個大活人突然不見了,不論是醫院還是學校,那都是有極大責任的。
所以學校方面和醫院方面立即查ji n k ng錄像,然後發動能發動的力量出去尋找了。
到下午三點來鐘的時候,冒著大雨在街上四處尋找的何珊珊被一個di n hu 給叫了回去。
醫院方面告訴她,楊帆找到了。
人找到了,何珊珊不由得暗自慶幸,心里還是挺高興的。
但是剛剛趕回醫院,卻迎來當頭一棒。
楊帆是找著了,但已經昏迷不醒,而且更鬧心的是,他是被公安以搶劫嫌疑犯的名義送回來的。
“搶劫犯?!!”
一听這個名頭,何珊珊心里甭提多窩火了。
老娘這是招誰惹誰了?班里一堆學渣也就算了,現在居然還出了個搶劫犯。
特麼的能不能更惡心一點?
在何珊珊心里,搶劫嫌疑犯和搶劫犯之間也沒啥太大的差別。
不過冷靜下來想了想,你說楊帆學渣,她信;但是要說楊帆是搶劫犯,何珊珊還真不信。
當然了,你要說楊帆是個s l ng,呃,這個嘛,何珊珊覺得可信。
一來十**歲的男孩兒對異性本就感興趣,二來,之前上課的時候,楊帆那雙眼珠子跟x光s o mi o似的盯著自己胸口看,她還記憶猶新呢。
“你個學渣s l ng!”
何珊珊心里狠狠地罵了一句,轉身出了醫生辦公室。
“冷靜!冷靜!”
看到走廊遠端重癥監護室門口站著的兩名j ng ch ,何珊珊深深吸了口氣。
“j ng ch 同志,我是楊帆的班主任何珊珊,我要進去看一下我的學生到底怎麼樣了。”
從來沒有和j ng ch 打過交道,所以何珊珊說話時還是很有些緊張的。
一名略高的j ng ch 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何珊珊,這樣的審視讓何珊珊心里很不舒服,有一種被人當成了罪犯的感覺。
不過那眼光雖然冰冷,卻沒有戲謔和se情的意思,這多少讓何珊珊松了口氣。
“證件!”
j ng ch 沒有廢話,朝著何珊珊伸出了手。
“哦。”
何珊珊手忙腳亂的從包里掏出自己的工作牌,遞了過去,問道︰“這個可以嗎?”
j ng ch 接過濱縣高中的工作牌,仔細對照了一下,點了點頭,遞還的時候特意說了一句︰“當心點。”
僅僅三個字,何珊珊心里無端的就涌起一股怒火,雙拳握了握,脫口而出為楊帆爭辯道︰“他不是搶劫犯。”
那j ng ch 略一沉默,說道︰“但願吧。”
說著話,往側邊一讓,示意何珊珊可以進去了。
“我的學生不會是搶劫犯!”
進門的時候,何珊珊轉頭盯著那j ng ch ,又強調了一遍。
“好好的一個孩子,做什麼不好,偏偏要去搶劫。”
說這話的不是門口的j ng ch ,而是正在病房里忙碌的中年女護士。
“他不是搶劫犯!”
何珊珊的話讓中年女護士驚了一下,轉過頭來看了看,問道︰“你是誰?”
無奈地重申了一遍自己的身份,何珊珊看著護士認真的說道︰“他真不是搶劫犯。”
“拉倒吧,j ng ch 都說了,這孩子搶劫的可是兩千萬吶。”中年女護士不屑地說了一句,轉身繼續忙活,然後嘆了口氣,嘖嘖兩聲,接著說道︰“兩千萬啊,別說這快死了的孩子,就是我這大媽都想搶上一把。”
“快死了?什麼快死了?你說楊帆快死了?!”
兩千萬不兩千萬的何珊珊沒在意,反而注意到了護士說的“快死了”。
“主任沒跟你說,這孩子腦袋里的瘤子破掉了,要立刻動手術?”護士手里不停,隨口問何珊珊道。
“不是說不能做手術麼?”何珊珊問道。
“那是在瘤子沒破的情況下。保守治療,吃吃止痛藥啥的還能活個幾個月,但是這瘤子破了,如果不馬上做手術,立刻就要死了。”護士耐心的解釋,又嘆了口氣,說道︰“不過說起來,唉……,其實這手術做不做都一個樣,盡盡人事而已。”
“哦。”何珊珊機械的應了一聲,心里突然涌起一股悲傷,楊帆上個月剛過完十八歲生日?這麼年輕就要死了?
“吳姐,吳姐,吳護士長。”門口突然傳來女人焦急的叫聲,應該是護士。
“什麼事情?催命鬼一樣的。”正彎著腰忙碌的中年女護士直起腰來,頭也不回的應了一句,沒好氣的罵道。
“二十五床的病人突然大咯血,您快過去看看!”
一听說是大咯血,吳護士長立刻就把手里的毛巾給丟盆子里了,原來這一會兒,她都在給楊帆擦拭身子呢。
“你是他的老師,你來給他擦吧,這濕漉漉的,是進不了手術室,對了,擦完之後給他把那塊藍色的布蓋上。”護士長一邊交待,一邊就往外走。
“哎!”一听讓自己給楊帆擦身子,何珊珊立刻就急了,趕緊的說道︰“我不會啊。”
“這事情有什麼會不會的?你沒給自己擦過身啊,一樣的。”護士長站住腳,回頭看了何珊珊一眼,說道︰“听說這孩子也沒什麼家人,怪可憐的。你是他班主任,幫這孩子擦擦身子也是應該的。”
說完,看著何珊珊,加了語氣說道︰“他快死了。”
“這,……”何珊珊稍一猶豫,抿了抿嘴,問道︰“怎麼擦?擦哪里?”
“全身都擦,擦干淨,別忘了給他蓋上藍布。”護士長的聲音隨著病房的關門聲被鎖在病房內,嗡嗡回響在何珊珊的耳朵里,然後……
何珊珊的臉紅了!
給異性擦身子,何珊珊何曾干過這樣的事情,就是青春洋溢荷爾蒙爆棚,以尋求真愛為至高理想的大學生涯,也沒有讓她破了身子,自然也沒有干過伺候異性擦身子這樣的活。
雖然護士長一口一個“孩子”,但楊帆已經年滿十八了好不好?
到底擦不擦?
看著只剩一條長褲,果著上半身的楊帆,何珊珊心里異常的糾結,耳根子都開始隱隱發紅。
又看看緊閉著雙眼躺在床上,腦袋上連接著一台儀器,臉上遍布的淤青和焦痕的楊帆,何珊珊心里忽然生出憐憫。
“他還是個孩子。”
“而且是個無父無母的孩子。”
何珊珊抿著嘴,在心里跟自己說道,然後吸了口氣,伸手從臉盆里撈起了毛巾。
不知為何,毛巾剛剛觸及楊帆的身體,楊帆的眉毛突然皺起,全身的肌肉猛然繃緊,碩大堅實的胸肌,溝壑分明的八塊腹肌無聲的呈現在了何珊珊的眼前。
何珊珊的臉以及白皙的脖子一下子就紅了,……
多麼強壯的男人!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