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董離醫院比較近,清泰住院了,本打算去醫院看看,但後院起火,走不開。
有時候住院也是一種福氣,無事一身輕,落得清淨。
福兮禍所伏,禍兮福所倚,牛董事長這幾天鬧心了。
上次耿康過生日回來後,本也相安無事。然而運氣實在不好,第三天早上,牛董上洗手間,手機放在茶幾上,di n hu 連續響了兩次,是個陌生di n hu 。當時牛夫人就在邊上,所以順勢就拿起接通了,還沒等牛夫人說話,對面傳來一個嗲聲嗲氣的聲音︰“牛哥啊,在哪里呢?你不是要和我去我家嗎?哪天去啊?”
當時牛夫人就懵了,同時也立即知道怎麼回事。
牛夫人大聲說了句︰“我是他老婆,要去也要問老娘同不同意”。
對方听了,馬上就知道捅婁子了,趕緊掛了,牛夫人越想越氣,再打過去,對方就打不通了,一直佔線。
牛夫人50多歲了,由于身體不好已經病退在家。
公司成立之初,牛董被從原單位選調過來,背井離鄉的,只好租了一套離單位不遠的房子,她也跟著過來了。牛董上班的時候,就留她一個人孤零零的在家,而且還經常出差喝酒,孩子已經上大學去了,孤獨起來的時候,說話的人都沒有。
牛夫人已到更年期,每天睡不著覺,最近難受得要命,動不動就想發火,這個di n hu 就成了導火線。
牛董剛一出洗手間,牛夫人雷霆大發,抓起茶幾上的水果就打過去︰“牛斌,你哪里去惹個狐狸精來家。怪不得你一天讓老娘在家,自己出去嫖,你給老娘說清楚。”
“怎麼會嘛,是不是你搞錯了”牛董心里有事心里慌。
“搞錯?你還想騙老娘,di n hu 都打過來了,問你有沒有時間去接她,和她一起回家”牛夫人咆哮著。
“和你說不清,也許誰搞惡作劇”牛董理虧,胡亂編個說法,可這個說法顯得幼稚了些。
牛夫人潑辣喊叫︰“你不給老娘說清楚,老娘今天就去你們單位,給你們領導反映”。
這招真管用,把牛董威脅得沒辦法,但事情總要解決,牛董選擇用強壓的態勢吼道︰“跟你說沒那回事,你這個瘋女人,上崗上線了,有本事你去反映試試?”
“老娘馬上去,你看老娘敢不敢”牛夫人說著,拿起包就往外走。
這分鐘牛董急了,上去“啪”一耳光給牛夫人扇去。
由于過激,力量也沒控制好,直接將牛夫人打得差點倒下去,這下惹著馬蜂窩了,牛夫人開始撒潑。
牛夫人滾到地上,衣服也弄敞開了,切斯底里的喊叫“打死人了,牛斌打死人了,天啊,救命啊。。。”
整個小區都傳遍了死聲般的嘶吼,由于人不熟悉,居然沒有人來敲門解圍。
城市的生活就這樣,門里門外兩個世界。門里的人不認識外面的人,外面的人不知道里面情況,鄰居互不認識搭理。大家都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明哲保身,就算死個把人吧,中國人也沒減少,冷漠而陌生。
牛董算有些身份的人,每次牛夫人撒潑,自己都是輸家。
沒辦法,牛董只得給公司發了個請假信息,理由是看病。然後心一橫,離開了家出去找個耳根清淨的地方呆著,上島咖啡環境最適合清靜。
牛夫人躺在地上哭鬧了一陣,砸了電視和家具,也不管這些東西是房東家的還是自己的,然後收拾行李離開了山竹。牛夫人想到離婚,不和這種人過,但又想到自己離婚後便宜了別人,也就打消了這念頭,夫妻倆玩起冷戰。
有人說唯有女子與小人難養。有些女人發起狠了就是潑婦,最不講道理和情面。並且天生就舌頭長,很多事情從發生到死,她都記著,記到骨子里,經常翻出來念叨,這就注定了牛董要承受很久。
以前沒更年期反應之前,牛夫人也算通情達理,別人家遇到這樣的事,她都會調解。
經常開導熟悉的女同胞︰“哪有不偷腥的貓,男人就不是個好東西,出門不是喝就是嫖,我們也看開些,只要把錢拿回家,不要讓我們看見或者知道,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就算了,吵起來害羞”。
當自己遇到這個情況的時候,也許是更年期反響大,或者自己根本就沒那麼豁達,當時撒潑起來自己都不認識自己。
咖啡店清靜,牛斌的心卻不能平靜,這事怨自己。
那天耿康過生日後大家一起去唱,一般去包房的目的就是找幾個陪酒xi o ji 繼續喝酒,不然就這幾個五音不全的大佬爺們,誰有那心情唱歌啊?
酒、色、財、氣不分家。喝高了就性高,膽子就大,性格就狂,人也就任性。
那天一起去的除了自己與耿康,客戶去了四個人︰豹哥、峰哥、五哥與王哥。
到了,耿康點了兩件啤酒,上了些小吃,然後通知老鴇叫來一排xi o ji ,估計十幾個的樣子。牛董他們坐在位置上,看上誰順眼就點誰陪喝酒。
每個人都必須點一位,陪喝酒的女人都會管你叫“哥”,有些也叫“老公”,叫法隨你喜歡,xi o ji 都會配合。
不好這口的人或者所謂的真君子也必須逢場作戲,與xi o ji 喝個一杯兩杯後假裝喝醉當麥霸,或者裝醉倒在沙發上便睡。
愛好這口的人或色膽包天的假君子,假戲真做,找理由讓xi o ji 陪自己喝酒,東摸西摸卡點油。
牛董是見不得燻的貓,酒色不分家。所以一晚上沒唱一首歌,摟著xi o ji 喝酒亂摸,過足了酒癮,滿足了色心。
牛董點了xi o ji ,耿康對xi o ji 說︰“這是牛哥,你今天負責把他陪好,陪舒服,做得到不?”
“沒問題”xi o ji 回了句。
現在這行的生意競爭大,這麼多姐妹,有些長的丑點的進了好幾次包房,客人都沒點台,也有些有放不開的,被客人退回去,一晚上都守空。陪一個客人400元,交給公司100後自己300元,也不容易,所以xi o ji 們盡量滿足客人的需要,陪喝、p i li o、陪摸,就行成了所謂的“s n p i”。
xi o ji 來到牛董身邊,初冬晚上還是冷,包房里有空調,比較溫暖。xi o ji 過來脫掉了外套,里面穿得薄薄的一件衣服,他們所有的xi o ji 基本都這個打扮,不然大冬天怎麼陪客人瘋?這是不成文的規矩。
xi o ji 倒了兩杯啤酒,一杯遞給牛董,一杯自己舉著對牛董說︰“牛哥,敬你一個。”
牛董舉起酒杯準備踫杯的時候,xi o ji 把手繞過牛董得手,說要來個夫妻交杯酒,牛董樂的欣然接受。
開始牛董還很警惕看了周圍一眼,看到每人都點了一名xi o ji 後,也就打消了顧慮。
喝完第一杯酒,牛董順勢把xi o ji 的腰攬在懷里,坐到了沙發上看別人唱歌,手卻不老實的胡亂在xi o ji 身上動來動去。xi o ji 是不會拒絕,在xi o ji 的眼中,這樣的咸豬手行為太正常不過,這也是她們的f w 內容之一,何必惺惺作態。
接下來兩人無話找話說著,牛董的左手始終放在xi o ji 的胸上捏著。開始兩人你敬我一杯,我敬你一杯,喝了不少。喝到後來敬酒變成罰酒,玩骰子,誰輸誰喝,牛董在這個環節就像個弱智,幾下子被灌了個夠,暈乎暈乎的犯迷糊。的酒賣得貴,但成本卻很低劣,一支酒成本從05元到兩元不等,商家賺的都是黑心錢,暴利。講良心點的商家最多購1元的檔次,便宜無好貨。
牛董被xi o ji 灌了個夠,xi o ji 被牛董敬了個飽。xi o ji 也看到大家都來給牛董敬酒,猜到他的身份大概是在坐的人中最尊一位。
喝夠了,出于好奇,牛董居然問xi o ji ︰“m i n ,你叫什麼名字”。
“莎莎”xi o ji 說。
“真名”牛董又問。
“怎麼,你不會喜歡我吧!哈哈”xi o ji 笑著說。
“我就喜歡你了,怎麼,不可以嗎?”牛董說。
“可以,反正我父母愁我嫁不出去,你喜歡我就必須娶我,你會干?”xi o ji 又問。
“你那麼好看,有什麼不干?”酒精的催化,牛董越聊越起勁。
“怕你老婆打斷你的腿哦,哈哈”xi o ji 調侃牛董。
“我單身,誰管我”牛董聊天也算是瞎扯蛋的高手,撒謊不臉紅,紅了也以為是酒精上頭。
“我叫周慧敏,你可不能敷衍我,你說的話我會當真”xi o ji 說了自己的名字。
“我叫牛斌,我的di n hu 13酒兩把二兩二麻二麻”牛董用方言告訴了xi o ji 自己的di n hu ,xi o ji 掏出手機記下了,還給牛董撥了過來,看到牛董di n hu 響了,確認無誤才存了起來。
兩個人聊得可謂情投意合,約好下周去看女方父母呢。
喝完酒離開後,牛董把這事測底忘了,誰會那麼無聊去把它當回事呢?
說者無意,听者有音,然而xi o ji 就把他的話當真了。
可能是xi o ji 從敬酒的過程看出來牛董的“重量級身份”,就想釣魚。牛董呢,在這種場合胡亂說話,忘乎所以,結果引發後院起火。
牛董後悔的是,玩就玩唄,還和xi o ji 拉家常,胡亂瞎侃,什麼要娶xi o ji 做老婆,什麼陪xi o ji 回她家啦。說就說吧,還把di n hu 留給xi o ji 。
“傻冒”牛董用腹語罵了自己一句。陰溝里翻船,牛董不理解的是根本不是陰溝翻船,是作死,不作不會死。
牛夫人鬧起來後,牛董最擔心這潑婦是否會做什麼傻事,讓自己得不償失,丟不起人。
人病的時候,吃藥可救,人後悔的時候,無藥可救,牛董內心在後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