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五十六章 逝者已矣
唐岩對誅神施完極刑,自己也癱坐在地上,然後慢慢倒了下去,躺在地上,望著天空,怔怔出神。發泄了心中的憤怒和仇恨,唐岩心中仿佛也變得空落落的。他臉上,衣服上,也滿是鮮血,樣子甚是恐怖。
靈兒看到唐岩發瘋折磨對誅神,心里面並無絲毫的同情,這個壞人殺害了爺爺,還試圖拿自己威脅糖哥哥。看到唐岩滿身血跡,仿佛來自修羅地獄的使者,也是嚇得瑟瑟發抖,她捂著臉,輕輕地抽泣著,不敢看。
時間就在沉默中悄悄流逝,不知道過了多久,唐岩緩緩地起身,走到靈兒身邊,“靈兒,我們今天就不趕路了,我們先回去埋葬爺爺,然後回你們的小木屋休息,明日再上路。”
唐岩想去靈兒的手,結果被靈兒生生的躲開,他有些尷尬的愣在了哪里。似乎察覺到有些異樣,靈兒又抬起頭看了唐岩一眼,只是那雙原本清澈的眼里現在滿是悲傷和恐懼。
“走吧”靈兒輕輕地應了一聲,就不再說話,她低著頭,慢慢地往來的方向走去。爺爺的死,對她的打擊實在太大,唐岩出現以前,她的世界幾乎只有爺爺一個人。而以後,她的生命里不會再有爺爺了!
唐岩和靈兒在山崖下找了好久,終于找到了爺爺的尸體。只見爺爺滿身的血跡,胸口一片血肉模糊,他咬著牙,表情痛苦,可想而知,生前是遭了多大的罪。
“爺爺!爺爺……”看到爺爺的慘樣,靈兒忍不住,撲了上去。
唐岩也不知道說什麼,只得任由她發泄。
“爺爺,我保證,我一定會好好的對待靈兒的,不會再讓她受一點點傷害。”唐岩心里默默地對爺爺說。
安葬完爺爺,靈兒情緒稍微穩定了些,唐岩帶著靈兒回到了小木屋。
靈兒坐在爺爺屋子的門子,表情呆滯。
“靈兒,你不能這樣,爺爺在天之靈,看到你這樣也不會開心的。”唐岩看到靈兒一直郁郁寡歡的樣子,非常擔心。“我知道爺爺走了,你傷心,糖哥哥也傷心。都是我不好,是我害死了爺爺。”唐岩用頭用力地嗑在門上。
“糖哥哥,不怪你!你別這樣!”靈兒拉住唐岩的手,“我從小就沒有爸爸媽媽,很小的時候就和爺爺生活在這里,爺爺就是我的全部,他對我那麼好。你放心吧,我會好起來的,過了今天,我就會好起來的。”
“那好,靈兒你先在這兒坐會兒,我先去洗澡,你看到我這個樣子,心里面也挺害怕的!”
“恩!”
洗完澡,換過衣服,唐岩發現靈兒還是一動不動的坐在門口,心里嘆息一聲。得找點事情分散靈兒的注意力。
“靈兒,我餓了,我們一起做飯吧!”
“你自己做吧,糖哥哥。”
“可是,我不會,怎麼辦,你要讓糖哥哥餓肚子嗎?而且靈兒手藝那麼好,我現在特別想吃你做的飯菜!”
“哦!”靈兒沒有絲毫興趣,可是也不忍心唐岩餓肚子只好答應。
“靈兒,我能幫忙嗎,我們一起做!”
“那你幫忙洗菜擇菜吧!”
“怎麼擇菜?”
“糖哥哥,你可真笨,你把壞掉的葉子摘去。”
“是這樣嗎?”唐岩把一顆青菜的葉子給全扒拉掉。
“糖哥哥,你把菜葉子全給扔了,我們吃啥呀,你怎麼這麼笨!”看到滿地的菜葉子,靈兒白了一眼唐岩,一臉的嫌棄。“這些都是可以吃的。”
在唐岩的有心策劃下,靈兒的心思終于不在爺爺去世這件事上了。小臉上終于恢復了一些笑容和生氣。
在二人的齊心協力之下,其實唐岩也就扒拉了一顆青菜,飯終于做好了。
“靈兒,快來,太香了,我都快餓死了!你听,我肚子都餓得咕咕叫了!”唐岩做出一副亟不可待的樣子,還很敬業的學了下肚子咕咕叫。
“那你可要多吃點,糖哥哥!”
唐岩一陣風卷殘雲,幾個菜就下了他的肚子,靈兒吃了兩口,估計又想起爺爺了,就放下了碗筷。
“靈兒,我知道你一時心情很難轉變,但是我希望你過了今晚,明天早上起來,就變回我之前認識的那個靈兒,開開心心的好嗎?糖哥哥答應了爺爺,要好好的照顧你,要讓你幸福,讓你開心,你這樣,糖哥哥真是很難受,也愧對爺爺!”唐岩雙手拉著靈兒的肩膀,認真的對他說。
“糖哥哥,你放心,答應你!沒什麼事兒,我就去睡了,你也早點休息吧。”靈兒說完,就走向自己的屋。
唐岩回到之前養病的小屋,躺在床上,這幾天發生的事情實在太多了。他的實力還是太差,還是得趕緊突破神變境,現在誅神死了,只是解決了一時的問題,天闕閣不會善罷甘休的,下一次,不知道又會派來什麼樣的高手。
唐岩從納戒中,拿出令牌,這是發現爺爺的包袱,便取了出來。這是爺爺的遺物,說不定,有什麼重要的東西,或者有什麼能給靈兒做個念想。
唐岩打開包袱,首先映入嚴重的是一本發黃的本子,翻了幾頁,都是詳細記錄了爺爺這些年的煉藥心得,唐岩也不再細看。本子下面是一張照片,是靈兒和爺爺的合照。
拿起相框放到一旁,唐岩繼續往下看。
唐岩手突然停在空中,愣住了,居然是一張殘卷,跟找到第四塊令牌的殘卷一模一樣。唐岩心中萬分激動,可是只有三分之一的地圖,唐岩並不知道第五塊令牌在哪兒,饒是這樣,唐岩已是異常興奮。
“謝謝爺爺,你又給我送了貴重的禮物。可惜你……”唐岩一臉真誠的心中默默的說。
整個包袱找完,還有一些爺爺平時煉制比較珍貴的藥丸,唐岩找出其中對療傷比較有效的藥服下。
把包袱放進納戒,唐岩走出門外,把令牌對著月光放下,腦海中再次出現紫府金胎決的修煉方法和解釋,唐岩趕緊坐下,開始修煉,亳州之行肯定也是異常凶險,他必須做好充足的準備,眼下,時間對他來說真的是異常緊張。
一層薄薄的金光縈繞在唐岩四周,唐岩沉浸在修煉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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