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氣驟寒,數日陰風干冷,燥得r n p 開肉綻。 煙在慈寧宮佛堂受罰,穿了一身塞滿棉花的道袍,終日掃地除塵,倒真有幾分像模像樣。這兩年的養尊處優,把她養得膚嬌肉貴,稍一風吹草動,就覺滿臉火辣辣的燒疼。兩個看管她的尼姑已近年邁,端著木魚跪在佛前從凌晨敲到夜幕,除去吃飯抄經,再也無事可做。
康熙每隔一兩日便要給太皇太後請安,有時陪著用膳,有時喝碗茶就走。 煙在慈寧宮受罰這兩月,康熙越發的來往勤快,幾乎每日都要往後宮走一趟。太皇太後看出端倪,知他是唯恐 煙委屈的緣故,心底愈發的覺得不痛快。
太皇太後在花房里修剪花枝,問玉竹︰“佛堂近來如何?”
玉竹略一思忖,曰︰“風平浪靜。”她捧著一束新剪下的粉白芍藥,盈盈立在花間,凝重道︰“奴婢瞧著皇上的神情,倒沒把懲處一事放在眼里。對江貴嬪還同以前一樣,並未因謀害烏雅氏小產而疏遠。反而”她頓了頓,往前走了半步,小聲把康熙夜訪宜嬪寢宮一事說了。太皇太後臉色微滯,手指一夾,“ 擦”重重剪下一株牡丹,“糊涂!”
太皇太後罵人的檔口,康熙正頂著陰風冷風穿過甬道,鬼頭鬼腦的去探望 煙。
忽而想起舊時,她是北五所宮女,他總要悄悄甩開眾人到御花園赴她的約,與此時此景何等相似,不由生出一絲歡快。風很大,身邊只有孫國安,主僕二人沿著宮牆行走,偶爾踫到趕近路的宮人,還得孫國安過去威逼利誘的叫人閉緊嘴巴。
隔著花石草木, 煙一眼就看見了康熙。
康熙負手而立,衣炔在風里胡亂起舞,他向著 煙微笑。 煙謹慎的看了看尼姑們誦經的方向,邊假意掃地邊往康熙所在的甬道里走。一到跟前,就被康熙抱住了腰。
“誰要你這身打扮?”康熙搓著她凍僵的雙手,勾唇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