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僅尹柳奇一言給章梅花貼上瘋子的標簽,而且向越河還相信了,更重要的是村里人也認為章梅花是瘋了,不過不是因為章梅花神志不清,而是章梅花要去鎮上告尹柳奇,舉報向越河。
“我要去告尹柳奇,這個黑心的人。我要把他所有的罪狀都抖出來。”
“我還要去舉報向越河,兩個人狼狽為奸,還說我是神經病,他們才是神經病。”
……章梅花走到哪里就說到哪里,見人就說。村里人大部分都很可憐章梅花,會听章梅花把所有的抱怨都說完,而也有小部分覺得章梅花瘋了,見到她都躲著走。
沒了黑人的幫助,章梅花簡直是寸步難行,沒有聊天的人,沒有商量事情的人,沒有給建議的人。可是章梅花還是沒有放棄,待黑人頭七之後,章梅花放棄了所有事情,去往畫龍鎮告尹柳奇。
可是沒有人是真心誠意的幫助章梅花,即使是畫龍鎮的官員,跟章梅花說話都只是因為章梅花長得漂亮,故意接近她罷了。甚至有的官員為了跟章梅花多待會兒,還故意跟章梅花繞圈子……
事過兩年,一人推一人,章梅花將畫龍鎮大大小小的官員都見了一遍,可是仍然沒有什麼進展。在小黑死的第二年,尹丕翠生下一子。尹柳奇知道尹丕翠跟小黑有一腿的,可當他知道自己女兒竟然生了小黑的兒子後勃然大怒,差點將嬰兒摔死。
轉眼兩年已過,章梅花沒有告倒尹柳奇,尹柳奇反而越演越烈,在霧熭X逖拐ヲ儺眨 土 約旱那淄饉鋃疾環毆 br />
“你能不能干好事情了?”尹柳奇對著一個一歲多的孩子大喊大叫。
嗚嗚嗚……回應尹柳奇的只是不停的哭泣。
“別哭了,煩不煩。”
“我叫你別哭了!”
……五十多歲的尹柳奇抱起孩子就剩下往地下砸了。可是︰“爸,爸!”
尹丕翠的眼中滿含淚水,愁容滿面。
孩子見尹丕翠來了叫的更加大聲,哭的更加大聲。
“我讓你哭,我讓你哭!”尹柳奇將孩子放在地上抽打起來。
“爸,別打了,別打了。”尹丕翠上前護在孩子身上,“二林,二林,叫你外公別打,快求你外公別打了。”
“外公,別打了,別再打了!”二林哭著吼出來,滿身青筋突兀。
尹柳奇︰“野種!”
說完尹柳奇轉身就走,留下尹丕翠環抱著二林相依哭泣。二十分鐘之後,尹丕翠目露凶光,二林也被嚇得畏縮在尹丕翠的懷里。
“兒子,你要記得,害死你父親的就是你外公。”
“二林呀,你現在要忍讓,等有能力跟你外公了再反抗。”
“兒呀,不要怕,不用怕了,我已經聯系好縣里的紀檢部,過不了多久你外公就會被抓的。”
“兒子,縣里的紀檢說要一萬塊錢,看來我只能將家里的首飾賣了。”
“兒子,我對不起你,我對不起你父親。”
“兒子,你父親雖然不是真心喜歡我的,但是他是個好人。你以後要做他一樣頂天立地的男人。”
……尹丕翠最後一次告訴二林這些話的時候是她去巫城縣的前一個晚上。
“尹柳奇,你涉嫌兩宗謀殺案,請跟我們走一趟。”向越河身後兩個j ng ch 立即將尹柳奇拷了起來。
“小向,小向,這是怎麼回事兒呀。”尹柳奇的眼里全是疑問。
而向越河也只是很無奈的轉身離開了。警車上,尹柳奇一直對向越河使眼色,可向越河全都假裝沒有看見一樣。
直到快下車的時候,向越河才附在尹柳奇的耳邊偷偷告訴他︰“這次是縣里申組長親自下的命令,而且申組長已經來鎮上了。真不知道你得罪了誰。”
“小向,小向,你要幫我呀”
“小向,小向!”見已經轉身的向越河又回來,尹柳奇的聲音越來越小。
“我告訴你,別把我供出來,不然你會不得好死的。”向越河眼里沒有往日的善意,更多的只是威脅。
尹柳奇被抓了,也因故意sh r n判了死刑。
那一晚尹丕翠答應了好好服侍申紀檢,而那晚過後,尹丕翠再也沒有回過霧熭X澹 皇竊諤 揭 奼蛔И螅 閭 к隕繃恕 br />
“哈哈哈,報應呀,報應呀。”
“尹柳奇這個混蛋,終于被抓了。”
“哈哈,老天有眼呀。”
“黑子哥,姐,爸。尹柳奇終于被抓了。”
章梅花在他們的墳前大笑了個痛快。
“姐,終于給你報仇了,終于。”
“爸,尹柳奇被抓了,我也沒有活下來的理由了。”
“黑子哥,謝謝你這麼對我。希望來生找到我,我一定嫁給你。”
……章梅花看著眼前的河水,閉著眼倒了下去。
美貌,嫉妒,真愛,算計,最終章梅花也含淚而終。尹柳奇死了,而尹家的家產全部給了二林,雖然大家都垂涎尹家的家產,可是因為鬧鬼的事情,大家做事也都很有分寸。
“孩子,你叫什麼名字?”
“二林!”
“孩子,你怎麼哭了呢?”
“我爸死了,我媽也死了,現在我一直討厭的外公也死了。”
“孩子,你要這麼多錢也沒用,你把錢分給村民吧,以後會有好處的。”
二林跟一個滿臉皺紋的老太太站在一起,老太太的手里拿著銀杖,身後跟著六歲的兒童,兒童的眼楮里炯炯有神。三個人的身影被夕陽拉長,一直到消失在夕陽下。
後來二林當了村長,也應實了老太太的話。
章荷花的鬼魂在她死後不久也回去找過李志興,可是那時候她完全沒有了怒意,一直游歷在人間,甚至于呆在人間很久都沒有投胎,後來被青花真人發現,收留在洪岳洞。
巫子佑想著想著精神越來越好,又回憶起在來巫城縣的路上見到傅獻明爸爸的事情,又想著想著來了困意。
“子佑,子佑!”姓茗一大早就來叫巫子佑起床,聲音里還帶著急切。
“啊?嗯!”巫子佑從夢中醒來。夢里好無厘頭,沒有一點思緒。可又好像有某種聯系,不過巫子佑醒了之後全都忘了。只是看著焦急的姓茗站在自己床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