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邪修不解和憤怒的目光注視下,雲溪月拿出匕首,在他的臉邊劃著。
“我早說了,我的人,不是你能動的。”
她的聲音陰冷詭譎,讓那邪修止不住地打了個哆嗦,看向她的目光也充滿了恐懼。
這少年究竟是什麼人?為何會這般的駭人?
他不會真惹了什麼大家族的人了吧?
“是……是我有眼不識泰山,您……大人不記……小人過,饒了我吧。”那邪修哆嗦著聲音說道。
一面是體內不斷發作的毒性,一面是這少年駭人的氣勢,都讓他感到深深的痛苦。
“饒了你?”雲溪月冷哼,“相信,在你們掠殺鎮的百姓時,他們也曾求過你們饒命,你們有放過他們?”
她之所以殺這些邪修,除了他們打花兮和風飛葉的主意,並試圖對他們不利。
最重要的原因,是她無法坐視鎮無辜的百姓,被這些殺人不眨眼的邪修屠戮!
她沒遇是一回事,但她既然遇了,且又是在她的能力範圍之內,她自然要替天行道!
冷冷地瞥了那邪修一樣,雲溪月回頭,看向掌櫃和店小二,問︰“鎮有多少人死在他們手里?”
“這個……多的去了!”掌櫃義憤填膺地說道,“鎮原本挺多人的,可自他們出現的這一個月里,幾乎死了一半的人!”
“一半大概是多少?”
“好幾百人吧。”掌櫃想了想開口,“具體數目,我也說不來。公子,您問這做什麼?”
“沒什麼。”收回視線看向這依舊無法動彈的邪修,她緩緩道,“一個月的時間,殺了好幾百人,嘖嘖,你們不愧是邪修!”
那邪修吃不準她到底打的什麼主意,再加之身體僵硬得厲害,他算想對她動手,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
“要殺要剮隨便你,少廢話!”
“既然你這麼著急想死,那我便成全你。”
算她不動手,他體內的毒素也發作得差不多了。
死,不過是早晚的事。
她拿著匕首在他面前劃了兩下,卻像是想到了什麼,回頭看向掌櫃等人。
“你們還是別看的好。”
“為什麼?”花兮下意識地問。
“怕你做噩夢。”
花兮一听,趕緊轉身進了里面,掌櫃和店小二對視一眼後,也跟著走了進去。
雲溪月看了看還站在門口的風飛葉,問︰“你不怕?”
“不殺個人嘛,有什麼怕的?”風飛葉滿不在乎地回答。
“……”
雲溪月撇撇嘴,收回視線看向那邪修,隨即,在他憤怒的目光注視下,用匕首在他那粗壯的右臂,狠狠地割了一刀。
緊接著,又是第二刀、第三刀……
在第六刀的時候,那邪修終于忍受不住,慘叫出聲。
然,雲溪月的匕首,卻接連落在他的身。
“你們殺了那麼多人,將你千刀萬剮,也死不足惜!”
她的聲音,被那邪修痛苦的慘叫聲淹沒。
寂寥無聲的夜晚,他的聲音顯得格外的突兀,連隔得較遠的居民,也听見了他的慘叫聲。
直到好半晌後,慘叫聲才停止,而那邪修,也徹底沒了氣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