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想听那麼多道歉的話,我也沒有那麼脆弱,開門見山的說就好了。”穆臨風剛一開口,傾顏便打斷了他。
傾顏的話瞬間給了穆臨風勇氣,他本不是如此優柔寡斷之人,但在傾顏面前,他一直是小心翼翼的,生怕上了她,就像,她是個經不住任何打擊的瓷娃娃。
“我便是嗜血門主鬼面的義子莫君寒。”穆臨風一口氣說出來,說出來後,忽然覺得輕松了許多,也對,以其藏著掖著,還不如坦誠相對。
“在我心里,莫君寒其實已經死了。”傾顏看著穆臨風一雙眼眸,長長的睫毛彎彎的在他眼瞼下投出一道陰影,接著道︰“當初,莫君寒與嗜血門主圍攻飄渺宮,我恨他入骨,不過後來,我不恨他了,每個人都有各自的立場,他那時的立場,便是嗜血門,作為少門主,服從命令是他必須的責任。”
沒等穆臨風插話,傾顏接著道︰“莫君寒死後,其實,我還為他傷心了許久,我在想,也許,再也踫不到如他那般待我的男子,他為我多次違背嗜血門主的命令,幾乎是舍命相護,直到後來,我遇見了你,在你身上,我找到了莫君寒的影子。
其實,你便是莫君寒,我很高興!”
最後一句話,才是傾顏的重點,她想過了,若是穆臨風真的要利用她,根本不必如此大費周章,所以,她選擇了相信。
“傾兒,你能這樣想,我也很高興。”穆臨風緊張的神色舒緩下來,俊逸的面上有了輕松地笑意,他將傾顏擁入懷里,道︰“你不愛听道歉的話,我便不說了,但你只要記得,無論我做什麼,都是為了你好。”
“阿穆,對我好,並不是你覺得是為了我好就是好。”傾顏掙開穆臨風的懷抱,伸出雙手捧起穆臨風的臉頰,深深道︰“相識,到相知,才能相許,若我們連相知這一關都過不去,又如何一生相許?”
穆臨風略彎著腰,迎合傾顏的動作,听她如是說,也伸出手捧起她如玉的面頰︰“傾兒,你可想好了,願與我從相知,到相許?不論我的身份如何?”
“相知的過程很漫長,我希望我們能彼此珍惜,你已經漸漸將我心里的那個人淹沒了,所以,無論你是誰,你就是你,無可取代。”傾顏的美目中帶著點點星光,眸中盡是溫柔與深情。
初春的陽光很溫暖,灑落在兩人互相捧著的面頰中間,蕩漾著七彩的光暈。
瀑布聲轟隆作響,兩人卻听不見了,他們能听見的,只有彼此的心跳。
“傾兒,此生,有幸有你!”穆臨風的額頭,低下,抵著傾顏的額頭,溫熱的呼吸撲在傾顏的面上。
不過穆臨風沒有進一步的動作,傾顏說的對,相識到相知再到相許,他們不過才走到了相知的階段,還有漫長的路要走。
“若你要我去昆侖,我可以去。”傾顏將腦袋埋進穆臨風的懷中,聲音因有觸著對方的身體,有些悶悶的。
“若你不想去,便不去吧,你想做的,要做的,便放手去做,我會支持你!”穆臨風也想通了,去昆侖只不過是暫避危險,而且,算是與虎謀皮,不是長久之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