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輪到�T嵩搖頭了,“不行,絕對不行。”
夏然憤憤地回復,“那你就選擇d n,不如做烤兔子吧,求你多撒點兒胡椒粉,多放點兒生洋蔥。”
�T嵩知道夏然在賭氣,所以想逗逗她,“撒胡椒粉和放生洋蔥是什麼梗?”
“我決定了,我要做黑椒味的洋蔥兔子,你吃的時候,說不定還會哭呢”夏然很傲嬌地趴在手機上裝死。
�T嵩听到這里覺得莫名的不舒服,雖然他知道夏然不過是說些賭氣話,他揉了揉兔兔的腦袋,“你想怎樣?”
“做黑椒味的洋蔥兔子。”夏然賭氣地在後面還跟了一個趴在地上哭得滾來滾去的表情包。
�T嵩扶額,他就知道天下的女人都和他母上大人一個樣,他還是去養格洛米比較輕松。
夏然趴在床上,滾成一團,她不高興,她要裝死。
�T嵩本來想和她說點兒什麼,但是看到她這幅傲嬌的小樣子,突然就不想慣著她了,家里已經有一個女王殿下了,再寵出一個公主殿下,他實在吃不消。
所以,他用手機斟酌地打了一段話,為了不刺激她的小玻璃心,他刪刪改改了好久,才點了發送,“為了圓一個謊,所以每次都必須用一個更大的謊來圓這個謊,這樣下去什麼時候才是一個頭?最近這兩天我覺得心很累很累”
夏然的手機發出了微信來電的聲音,可是夏然依然一動不動。
“生氣了?”�T嵩修長的手指在她的臉頰上拍了拍。
夏然無意識地�T嵩的手指靠了靠,她的雙眼緊閉著,看樣子已經睡著了。
�T嵩的唇角勾了勾,自己怎麼養了一個這麼難伺候的兔女郎,長得是挺萌的,可就是不能擼兔子,還是格洛米好,可以隨便揉啊揉,捏它鼻子,戳它耳朵,打它屁股,各種欺負它。
燈火熄滅,萬籟俱靜。
原本躺在飄窗上的兔子猛地睜開了她圓溜溜的眼楮,東望一下,西望一下,確定自家男神已經和周公去夢中探討廚藝了,她才從飄窗上跳下來。
哼,居然要把我拋棄,不行不行,就不給你這個機會。
夏然憤憤地想著,把自己的手機拖了過來,找到了小罐罐的微信
夏然︰小罐罐,睡了嗎
罐罐︰屁屁好疼,睡不著。
夏然︰我想寄住在你家里一段時間。
罐罐︰可是我家是一室一廳的,要不然你去老鵝蛋家,她家房子大。
夏然︰不行,老鵝蛋會欺負我。
罐罐︰咦?我沒有看錯吧,老鵝蛋敢欺負你?你不欺負人就天下太平了。
夏然︰我跟你說,我現在的樣子,連個三歲的小朋友都可以隨便宰割,你信嗎?
罐罐︰我信,然然說什麼,我都相信。
罐罐內心s︰我敢不信嗎?你要再來一個反手摔,我受得了嗎?
夏然︰要不要sh p n?
罐罐看著夏然彈過來的sh p n,敢不接嗎?惹怒了夏大姐,輕則被炮轟,重則被肉虐,社會,社會,惹不起啊。
可是罐罐抱著手機,還帶上了眼鏡,左看右看,都沒有看到夏然,而是看到一只小白兔。
“然然,你人呢?”罐罐狐疑地問,大晚上的不睡覺,還有心情曬寵物,夏然真是閑的發慌沒事兒干,果然,單身久了的女人心理多多少少都是有問題的。
兔兔用爪子指了指自己。
“你是夏然?”罐罐很好笑地問道。
兔兔點了點頭。
罐罐差點兒就要噗呲笑出來了,作為一個馬克思主義的信仰者,**思想的繼承者,他會信夏然的這些鬼話?
他很想問問,夏然這只兔子是怎麼訓練的,但是一想到拆台之後,可能會受到的來自夏然的一百點暴擊,他還是只能順從著演了下去,“哦原來你是兔子精,怪不得力氣這麼大”
夏然翻了一個白眼,這小罐罐隨時都呆萌呆萌,蠢萌蠢萌的,看他那小眼神兒,就知道這只蠢受絕對不信。
正在夏然準備給他打個什麼手勢的時候,再次表明她的真身的時候,�T嵩大概因為兩個人發出的噪音睡得不太安穩,轉過身隨手一攬,把夏然當做抱枕抱在懷里。
罐罐看著屏幕上那張熟睡的面孔,不禁捂嘴,哈,原來夏然真的和那個男的同居了,大新聞,大新聞!
夏然在�T嵩的懷里扭來扭去,啊,要死了要死了,別以為被自家男神抱著很舒服,這一米八的身高,配上的兩條胳膊零件雖然不粗,但是也很重好伐,而且很不幸的是,�T嵩的胳膊恰好就搭在了她的脖子上,她覺得自己快喘不過氣了。
“咦?”罐罐這個時候突然發現沒對了,看兔子那個樣子快被她家男朋友勒死了,她為什麼不救自己的兔兔呢?
夏然一邊鄙視著罐罐,一邊努力地想從�T嵩的懷里鑽出來。
一直在關注這一幕的罐罐看著兔兔的眼神覺得越來越驚悚,咦,這只兔兔的眼神不就是夏然的眼神嗎?人可以w i zhu ng,可是眼神卻是無法w i zhu ng的
這
罐罐沒有再想下去,他立馬掛掉了sh p n,一個di n hu 打了過來。
�T嵩被di n hu 鈴吵醒,他猛然睜開雙眼,卻發現一只小白兔在自己的懷里垂死掙扎。
�T嵩慌忙松開了夏然。
夏然大口大口地趴在床上呼吸。
“對不起,我不知”說到這里,�T嵩止住了話語,頓了頓,問,“你不是應該在飄窗上去睡覺嗎?”
夏然有點兒小別扭地蹭蹭蹭轉向了另一邊。
�T嵩扶額,指了指一直在不停在響的手機,“你的手機在響,待會要是吵醒了我媽,咱們今天晚上就不用睡覺了。”
夏然這才轉過身,指了指自己的手機,又指了指�T嵩,其中的意思不言而喻,就是讓�T嵩幫著接di n hu 。
�T嵩拿過手機,看著上面的名字,心里那種不舒服的感覺又來了,他沒有表現出來,而是按下了接听鍵,“喂?還有什麼地方不舒服?”
罐罐沒有想到接di n hu 的是�T嵩,所以一時間有點兒結結巴巴,“夏夏然呢?”
“她有些不方便。”�T嵩看了一眼夏然之後,只好又為她撒了一個謊。
“不方便?她不會真的變成兔子了吧?”罐罐有些好笑地問。
“你知道了?”�T嵩听到這里,心里突然有一種說不出來的失落,好像自己特別享有的一個秘密卻被別人知道了一樣。
“哈?看你的樣子,明明是一個挺嚴肅挺正經的小哥哥,怎麼和她一起搞惡作劇,大半夜的嚇人一點兒也不好玩兒。”罐罐有些生氣了,可是就算是發脾氣,罐罐也是軟萌萌的,沒有一點兒威懾力。
“有事?”�T嵩懶得和罐罐爭辯,他清冷的聲線有些高冷。
“沒,就是剛剛說好和然然**的,可是卻沒有看見她本人,所以呢,想打di n hu 過來問問”罐罐小聲地說。
“你看到的那只兔子就是夏然,對了,你的身體狀況,還是要早點休息,如果沒有其他的事,睡覺吧。”�T嵩沒有等到罐罐發言,剛剛說完,就掛掉了di n hu 。
在掛掉di n hu 的那一刻,�T嵩無意間看到了屏幕上夏然和罐罐的聊天記錄,不知道為什麼,他的心里堵的很難受。
夏然骨碌碌地坐在了一旁的床頭櫃上,哼,不理你,就不理你。
�T嵩原本已經睡不著了,想和夏然聊聊到底應該怎麼辦,但是看到夏然的態度,知道自己上趕著去,也一定是撞個閉門羹。
一個人一只兔都睡不著,可兩個都耍起了小性子,就是死要面子活受罪,都不願意主動給對方台階下。
�T嵩的頭腦清醒著咧,從小到大,他的父上大人都不停的向他的母上大人發起的**斗爭,然而每次的斗爭必定以母上大人的勝利告終,至于失敗的原因,嘖嘖,當然是因為父上大人的革命意識不夠強烈,母上大人一跺腳,一生氣,就屁顛兒屁顛兒改變立場了。
作為一個頂天立地的七尺男兒,他能像父上大人那樣寵出一個太皇太後嗎?
n他的內心是極其拒絕的!
夏然不開心了,自己好不容易過一個暑假,為什麼要稀里糊涂的變成一只兔子呢?美麗的暑假做些什麼事情不好,擼擼串,看看di n y ng,游游泳,調戲調戲幾個閨蜜,她明明可以把生活安排的無比美好的啊!
她一貫堅信,生活不僅是談戀愛的苟且,還有基友和遠方,人生的目的不在于繁殖,而在于創造更多的價值。
可偏偏被丘比特攪合了。
剛開始跟著自己的男生在一起的時候,夏然是很好奇,又很興奮的,但是過了這股子新鮮勁兒,她的熱情也開始慢慢消退了。
回想這一段經歷,自己似乎太過于主動了。
只是為了他的一顰一笑,她可以赴湯蹈火。
可是自己給的,真的是他想要的嗎?
就算是愛心值一直在斷斷續續上漲著,可是他卻沒有對自己表示過一點點好感。
也許,他們真的應該分手了。
想到這里,夏然更加郁悶了,他們從來沒有在一起過,怎麼能談得上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