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學生們的注意力都是很容易被轉移的。
周文景掀起的驚濤駭浪,很快就在校園里平息下去,元旦將至,又恰逢學校100年華誕,b大決定舉辦一場盛大的元旦晚會,通知下發給各個院系,要求以學院為單位,每個學院出1-2個節目。
法學院自然也接到了通知,輔導員ほ楷隨即召開了動員會,要班里的同學踴躍參加,有才藝的統統展示出來,先在班級里選拔,然後再上報到學院。
元旦之後緊接著就是期末考試,學校的這種活動耗時耗力,很多學生都不願意參加,ほ楷的動員會開了半天,報名人數寥寥無幾。
ほ楷急得擦汗,“這可是學校百年華誕的紀念晚會,到時候有頭有臉的校友都會請回來觀看演出的。這麼好的機會,你們怎麼就不懂得好好珍惜呢?”
“沒才藝也沒辦法呀!”有同學在下面起哄,“ほ老師,你不是挺會跳拉丁舞的嗎,你給自己先報一個唄。”
ほ楷氣道,“我會跳也得有舞伴一起啊,你們誰能當我的舞伴,來,報名!只要有人報名我馬上參加!”
沒人說話了。教室里鴉雀無聲。
“沈唯會!她的拉丁舞跳的可好了!”有人陰陽怪氣在下面說了一句。
是閆貝貝的聲音。
沈唯扭頭看了閆貝貝一眼,她也正朝沈唯看,眉梢嘴角都是嘲諷,臉上還帶著一絲不懷好意的笑容。
“貝貝,你別鬧了。”莊沁慌忙阻止閆貝貝。
ほ楷卻如獲至寶,兩眼放光地看著沈唯,“沈唯,你真的會跳拉丁?”
沈唯趕緊搖頭,“沒有沒有,我只小時候學過一陣子,跳的並不好。”
上次宿舍給莊沁慶生,幾個室友鬧著玩,她即興跳了幾下而已,怎麼到了閆貝貝嘴里就成了她拉丁舞跳的好呢?
閆貝貝是存心想讓她出丑吧?她要是推脫,ほ老師還以為她對班級活動不熱心。
“小時候學過就行,有基礎,練起來很快的。”ほ楷很高興,終于有個像樣的節目了。
沈唯臉蛋漂亮身材好,往台上一站都能吸引不少目光。再把動作好好練練,服裝音樂什麼的跟上,節目絕對會有看點。
同學們都開始起哄,“就沈唯了!班花不出節目怎麼行?浪費資源!”
ほ楷大手一揮,“那就這麼定了,我把節目登記上。沈唯,下課了我們討論一下怎麼編舞。”
沈唯︰“……”
ほ老師這個人最愛面子,當著全班同學的面駁他的面子真的不太好,而且,她的貧困補助是最高等級的,這也是ほ老師幫她申請下來的。
看到ほ楷唰唰唰在筆記本上登記,沈唯又忍不住看了閆貝貝一眼。
閆貝貝正在跟旁邊的女聲交頭接耳,臉上掛著幸災樂禍的笑容。
沈唯在心里冷笑一下,閆貝貝以為她肯定會出丑是吧?以為憑她那點三腳貓功夫,上了台肯定會被群嘲是吧?
行,那就走著瞧!
跳個舞而已,無非就是動作和節奏,撿起來,多練練就是了!她就不信會比寫論文還難!
就在沈唯被ほ楷強行“拉郎配”的時候,林彥深正在鄉下的老郎中家里看病。
老郎中的家很偏僻,山路崎嶇,梁從文開著車走了整整六個小時才到。
這是山里很常見的農家院,瓦房地上的積雪還沒融化,院子里的土凍得很硬,幾只母雞在院子低頭找食吃,大黃狗被栓在雞窩前,見到生人,拼命狂吠。
老郎中頭發花白,手里端著一個扁圓形的簸箕正在喂雞,看到高君如一行走過來,有點懵。
“李大夫,這就是我跟你說過的病人。過來看腳的。”領路的王村長熱絡地跟郎中打招呼,帶著林彥深往屋子里走。
李郎中反應過來,放下手里的簸箕,“哦,就是城里姓林的那家人吧?進來坐吧。”
等林彥深一行人坐定,喝完茶水,老郎中仔細檢查了林彥深的腳。
手指在他的腳上仔細摸索了一番,又看了看林彥深的舌苔,給他把了把脈之後,老郎中點點頭,“小事情,沒什麼大問題,一會給你幾貼膏藥,三天貼一張,十來天就能好。”
林彥深和高君如面面相覷——西醫說至少要養三四個月,各種忌口各種限制,這位老中醫說幾副膏藥,十來天就能好?
怎麼听上去那麼像騙子?
梁從文咳嗽一聲,“李大夫,他這個腳傷還是有點嚴重的,在醫院拍過片子,醫生說……”
老郎中臉色沉了下來,打斷梁從文的話,“我說能好就能好。要是信不過,各位請便吧,從哪兒來,從哪兒出,恕我不送了。”
王村長見勢不好,趕緊對高君如道,“高總,李大夫的膏藥是祖傳下來,明代就在用的方子,名聲能傳那麼遠,說明確實管用。別說四里八鄉骨折的人,就連海外華僑都有千里迢迢坐飛機過來看病的。說了十來天包好,肯定就能好。”
高君如一听老爺子說不給看病了,心里就慌了。生怕寶貝兒子白來一趟,錯失了治療的機會,忙賠起笑臉,“我們沒那個意思,就是覺得太神了,有點吃驚。我們自然信得過您的醫術,不然何必大老遠找過來?”
老爺子冷哼一聲,“從我這個門出去的,沒有一個沒治好的。多則十五天,少則十天,這小伙子準能活蹦亂跳。”
高君如喜不自勝。老郎中這麼自信,她覺得自己沒白來。
老郎中叫林彥深躺下,給他針灸了幾個穴位,又親手把膏藥給他貼上,吩咐道,“貼到第四副膏藥的時候,腳有酸麻脹痛的感覺,別去管它,等酸麻脹痛消了,你的腳就能正常走路了。跑步這些,要等一個月之後。”
“好的,謝謝大夫。”林彥深也很高興。這段時間像殘疾人一樣,想跟沈唯見面都得讓井峰開車,非常不方便。他巴不得腳趕快好起來。
“對了,還有一點,腳大好之前,不能洗澡。”老郎中說︰“頭發最好也別洗。”
“為什麼?”林彥深驚呆了,怎麼會有這種無理的要求?
“不為什麼。要想腳趕快好,就按我說的做。”老郎中非常傲嬌。
王村長笑道,“中醫那都是有講究的。李大夫剛才用銀針給你封了穴,洗頭洗澡可能會泄了元氣吧。反正你按他說的做,包好。”
高傲自信的老郎中已經徹底征服了高君如,她趕快替兒子應承,“沒問題沒問題,一定按您老人家說的來。現在天冷,十來天不洗頭不洗澡也沒關系。”
林彥深︰“……”
十來天不洗頭也不洗澡沒關系?老媽說的真輕巧,讓她自己這樣試試?
梁從文心細,問老郎中,“其他還有什麼要注意的嗎?比如有沒有忌口,或者其他注意事項?”
“其他都沒有。不用忌口。隨便吃。”老郎中瞟林彥深一眼,“結婚沒有?這段時間不要同房。”
林彥深瞬間鬧了個大紅臉。
高君如看兒子一眼,心里突然一跳︰一提同房的事她突然想起來了,林彥深在外地跟沈唯一起住了兩天,會不會……
母子倆都不說話,梁從文只好道,“還沒結婚。”
老郎中點點頭,“清心寡欲,不要動塵心。好好滋養血氣。”
林彥深︰“……”
現在他相信老郎中是明代名醫的傳人了,清心寡欲不要動塵心,這分明是得道高僧才能說出的話。
拿了膏藥,高君如付了三倍的藥費,又給村長塞了個大紅包,才在村長等人的目送下離開小村莊。
上了車,高君如欲言又止。
她是真的很擔心,兒子睡了一個張碧落,已經惹了一腦門官司了,可千萬別把沈唯也睡了。
公司現在也是麻煩一大堆,她一個頭兩個大,實在抽不出心思再去操心兒子的這些青春破事。
只是礙于梁從文在,也不好多問,當下打定主意,回去之後要好好盤問盤問林彥深。
血氣方剛的小伙子,太容易出事了。
車子在山路上慢慢開著,林彥深拿出手機給沈唯發微信。
“今天遇到一個老神仙,給我開了幾貼膏藥,說貼上膏藥,十來天腳就能好。”
很快,他收到了沈唯的回復,很激動的樣子,“真的?這麼好?骨折呢,十來天就能好?”
“反正他是這麼說的。”林彥深打字,“先試試吧,死馬當活馬醫。”
“希望他沒說的大話。”沈唯也很高興,“你好好按醫生說的做啊,爭取快點好起來。”
“他很扯的,你知道嗎,他竟然讓我貼膏藥期間不要洗頭洗澡。十多天!不能洗頭洗澡!”
“哈哈……”沈唯發了個大笑的表情,“他是看你發型太帥身上太香,故意折磨你的吧?”
沈唯說他發型帥,林彥深很滿意,“是的,嫉妒我年輕英俊。”
他又忍不住調戲沈唯,“他還讓我清心寡欲,不要動塵心。”
“不要動塵心?什麼意思?”沈唯不太明白。
林彥深勾唇一笑,發了一組極黃暴的表情,“就是不能做這些事。”
手機另一端,一連串的動圖蹦入沈唯眼中,親吻愛撫,男女衣衫半褪的畫面嚇得她趕緊把手機往口袋里揣。
扭頭朝四周看看,幸好沒人注意她。
沈唯發了個砍人的表情,“我看你的腳是好不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