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唯回到包間坐下，林彥成一下子看到她胳膊上的掐痕，“唯唯，你胳膊怎麼了？”
沈唯低頭一看，胳膊上兩個紅印子，是剛才沈心怡弄的。
“沒事，踫到一個老朋友。”沈唯不在乎的甩甩頭。
旁邊有兩個男人在聊天。
“她一會兒進來了，你們誰看上了可以帶她出去。听說床上功夫很不錯呢！”
“听說她以前也是富家千金？家里破產了，老媽嗜賭，才跑出來做的？”
“是啊，所以她行情才這麼好，誰不想玩玩富家千金？”
沈唯知道他們在聊陪酒女，厭惡地皺皺眉。
她準備等酒勁過了就回去。跟這些紈褲子弟混在一起，感覺自己都變低俗了。
包間的門被緩緩推開。
“來了來了……”旁邊的男人壓低聲音。
來的就是他說的那個富家女吧，淪落風塵的那個，沈唯想著，好奇地抬眼去看。
枚紅色的亮片包臀裙，黑絲襪，濃妝。
進來的，是沈心怡！
沈唯難以置信地睜大眼楮，看了好幾遍才確認，她沒有看錯，真的是沈心怡！
劉慧琪不是拐了一大筆財產走嗎？沈心怡怎麼會跑到KTV來做陪酒女？
“過來，坐這兒。”紈褲子弟拍拍他的大腿，“到哥哥腿上來。”
沈唯和紈褲子弟中間只隔一個林彥成。
沈心怡也看到了沈唯，她臉上的媚笑一下子消失了，一張臉板了起來，冷冰冰地盯著沈唯。
紈褲子弟有點納悶，沉下臉喊沈心怡，“你他媽怎麼回事啊，叫你過來，你盯著我兄弟的女朋友看什麼看？”
林彥成也有些納悶，問沈唯，“跟她認識？”
沈唯點點頭，“同父異母的妹妹。”
“哦，這樣。”林彥成眯了眯眼楮，原來進來的女人是那個沈心怡！
他接近沈唯之前做過詳細的調查，對沈心怡這個人並不陌生。
紈褲子弟這麼一喊，包間里一下子安靜下來，大家都驚訝地看著沈心怡，不知道這個陪酒女在搞什麼。
“快點！別他媽裝清高！落毛鳳凰不如雞，這個道理你不知道嗎？”紈褲子弟徹底失去了耐心。
在沈唯的注視中，沈心怡咬咬嘴唇，慢慢走到紈褲子弟旁邊，想在他身邊的沙發上坐下。
“坐這兒！別他媽給臉不要臉！”紈褲子弟拍拍自己的大腿。
沈心怡不敢再遲疑，僵硬地擠出一個笑容，輕輕在紈褲子弟大腿上坐下。
“皮膚果然不錯，真金白銀養出來的皮膚，就是比一般的陪酒女嫩滑。”紈褲子弟直接把手伸到沈心怡的胳膊上揉捏。
沈唯移開視線，不再看沈心怡。
太屈辱了，她都替沈心怡覺得屈辱。
在這幫紈褲子弟眼里，陪酒女根本算不上人，只是個玩物。
“嘖，還他媽穿絲襪，摸個大腿都不方便。”紈褲子弟伸手去扯沈心怡的絲襪。
絲襪質地可能也不是太好，刺啦一聲，被撕破了。
“好！”其他紈褲子弟開始喝彩，“夠刺激！秦少給我們來個現場表演怎麼樣！”
看到沈唯的臉黑了下來，林彥成忙開口阻止，“別胡說八道！老子女朋友還在這里坐著呢！想看活春宮的出去看！別髒了我女朋友的眼！”
听見林彥成的話，沈心怡忍不住扭過頭看沈唯。
燈光照著沈唯的側面，高挺的鼻梁，漂亮的下頜，沈唯的確生的美。
沈心怡用力咬緊牙關，憑什麼，憑什麼沈唯的命就那麼好？職業體面，身邊的男人走馬燈一般的換，還個個都護著她！到底憑什麼！
大家開始喝酒聊天，陪酒女搔首弄姿地在中間伴舞，沈心怡僵硬地坐在秦少腿上，連笑容都擠不出來了。
“你他媽怎麼回事啊，剛死了媽是嗎？哭喪著臉，看著就晦氣！”秦少開始找茬。
今天一進來，沈心怡就不給他面子，他心里早就憋著一股氣了。
“對不起，我給您倒杯酒，賠個禮好不好？”沈心怡眼眶有些發紅，努力陪著笑臉。
來這里的男人她一個都不敢得罪，都是她得罪不起了。
沈心怡不再看沈唯，她得打起精神來，讓這個男人多喝點酒，這樣她的提成也會更多。
沈唯看不下去了。
“我要走了，這里烏煙瘴氣的。”沈唯對林彥成說道，“你不用送我了，我自己打車回去。”
“我送你。”林彥成也站起身來。
兩個人正要走，沈唯忽然听見那個秦少提高聲音，“1萬行不行！一萬塊脫一件衣服！”
沈唯扭頭朝沈心怡看過去。
沈心怡媚笑著，“秦少再加加碼，說不定我就真脫了！”
“五萬五萬！給你五萬，站到那個桌子上去！全身都脫光！”另一個男人來勁了，紅著眼楮大喊道。
沈唯緊張地看著沈心怡，她不會真的答應吧？
沈心怡確實動心了，脫了衣服站到桌子上去，就能拿到五萬塊！
五萬塊，可以把欠了好幾個月的房租交了，還能給自己添置幾件像樣的行頭……
“一分鐘五萬塊！脫了衣服站上去，錢就是你的！”所有男人都開始起哄，人人都睜大眼楮看著沈心怡。
沈心怡遲疑了半晌，終于站起身來，朝那張寬大的矮茶幾走去。
她脫掉高跟鞋，站了上去。
她脫掉了被撕爛的黑色絲襪，扔到秦少的腿上。
眾人熱烈地喝彩，鼓掌。就連林彥成，都看得津津有味。
沈唯沒注意林彥成的表情，她盯著沈心怡，氣憤，難以置信，還有一些心酸。
她討厭沈心怡，從來沒喜歡過她。
可是，看到她為了幾萬塊錢，在所有人面前脫光自己，像最低賤的商品一樣任人打量，她還是覺得很難受。
沈心怡已經脫掉了身上的亮片裙，全身上下，只剩下一套黑色的內衣。
“脫！繼續脫！”男人們激動地喊叫。
沈心怡的手緩緩放到胸罩的搭扣上，正要解開。
“沈心怡！住手！”沈唯猛地沖過去，伸手用力拽住沈心怡的手，“跟我出去！”
她脫下外套罩在沈心怡身上，“走！跟我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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