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摯沉思了片刻,抬頭對薰兒說道︰“薰兒,我雖談不上好人,可是我不願去吃人,有其他方法讓我強大嗎?”
“好人?好人是什麼?可是歷代鬼王大人都是這樣才能強大的,以魂體修行,可迅速得到無比強大的能量!”薰兒疑惑的問道。
連摯頓時一陣無語,看來這鬼王經肯定是什麼邪術,這樣下去自己不真成了一只厲鬼了嗎?︰“….呃!就是我不喜歡這種方法,有其他的方法嗎?”
“第二種方法從來沒有主人選擇過,那就是奪舍一個凡人,可以通過修煉凡人的軀體,強大自身,只是這種方法雖然有些好處但是速度極慢,而且也有很多弊病且會受到凡人身體天賦的制約,還甚至要拜入一些凡人的門派獲取一些丹藥功法,因為鬼王經只有修煉魂魄的法門,並沒有鍛煉肉身的作用,所以薰兒並不建議!”
“奪舍?還是要殺人?”
“您可以選擇即將死亡的凡人,這樣就不算您殺死了,例如現在持有鬼王塔塔身的人便即將死亡,主人隨時可以出去佔據他的身體,只是薰兒再次提醒主人,那樣做會耽誤您的修行!”
連摯聞言大喜!想都不想,立刻溝通鬼塔,控制自己意念飄出了鬼王塔!
靈魂飄出了鬼王塔,連摯進入了一個房間,似乎是個古代的臥室,床上躺著一個少年,約莫十五六歲,長得的劍眉星眸清新俊逸,頭上綁著一根金絲帶,上面系著一個尾指大的小塔,敢情鬼王塔被他當飾品帶了起來,只是這人似乎已經昏迷過去,床前坐著一個老郎中模樣的人,正在給他把脈,旁邊站著一對文質彬彬的中年夫婦,應該是此人的父母,連摯站在他們身邊,卻沒有人看得見自己。
“李大夫,星兒怎麼樣了?可有希望?”中年男子拱手向老郎中問道。
“唉,令郎傷的太重,我已經用金針之法為他續命,就看他能否挺過今晚了,只是希望甚微,賢伉儷還是準備後事吧,老夫盡力了。”說完提起了一旁的藥箱,卻是要轉身告辭。
那中年女子听聞此言,立刻淚流滿面︰“連郎,這該如何是好,到底是誰下此狠手啊,可憐我們連星孩兒,才十六歲啊,嗚嗚嗚…你可一定要幫他報仇啊!”
“閉嘴,都怪你,有道是慈母出敗兒,你自小寵溺于他,平日里驕橫無比,簡直是咱們城第一紈褲,得罪了多少人,如今星兒又口不能言,你讓我上哪里去找仇家?”中年男子訓斥道。
敢情這家人也姓連啊,連摯甚是滿意,此時看那少年進氣少出氣多的樣子,他趕緊溝通薰兒︰“薰兒,我該如何進入他的身體?”
“主人,您默念第四章的鬼王奪舍大法便知,此法是奪舍法門的鼻祖,對方只是個凡人而已,自然不費吹灰之力。”薰兒的聲音在連摯的腦海中想起。
不一會,躺在床上的少年徹底咽氣,在那一瞬間,連摯的靈魂進入了他的身體,一陣變扭的感覺充斥著連摯的感官,這便是鬼王經里說的排斥感麼,看來還需要幾天時間適應啊。
接著一股信息涌入連摯的腦海︰連星!西京城有名的大紈褲,是西京城三大家族之一的連家獨子,連星的父親叫連守仁,是當地最大的藥材行富商,從小嬌生慣養,死因是被一個蒙面人一掌擊打在後背,連星記憶中也搞不清楚對方是何人。
連摯不斷的接收著連星的殘存記憶,雖然並不完整,零零碎碎的也知道了個大概,等連摯醒來時,天已經亮了,中年女子還趴在連摯的身旁,睡夢中兩只手緊緊的握著連摯的右手,似乎生怕自己的孩子遠去!
連摯不由得想起了自己的父母,頓時心里一陣傷感︰罷了,連星啊連星,雖然記憶中你的為人似乎很讓人討厭,但如今既然我連摯用了你的身體,便替你照顧雙親,也算是還你這個人情吧!
“娘!”連摯輕喚道。
中年女子頓時跳了起來,雙目通紅的看了看連摯︰“星兒,你醒了?我的星兒….嗚嗚嗚…連郎!你快過來啊,星兒醒了…”
不一會,滿臉疲憊雙目通紅的連守仁也沖了進來似乎也是一夜沒睡,接著稀里嘩啦進來七八個人,有老有少,似乎都是府上的管家僕人。
“好好,醒來就好,星兒,你可知道是誰傷了你?你且說來,為父不管花多少錢,也要請到丹霞宗的仙人來為你報仇!定叫那仇人不得好死!”連守仁此時甚為激動。
“爹,我也沒看清仇人面貌,昨夜我感覺自己快要死了,後來仙人托夢,救了我一命,仙人命我從此重新做人,改邪歸正,並且讓我改名,叫連摯!望爹爹成全!”連摯總覺得還是自己的名字听著舒服,這個連星總覺得有點娘,不得已只好哄騙一番了。
“好,只要你以後少去逛窯子,別說改一個名,改十個都成!”連守仁大喜之下,也是口不擇言,周圍的人頓時一陣汗顏。
“好了,連郎你也是,提這些作甚,星兒…呃不,摯兒剛醒,讓他多休息會吧,蓮兒!你一會打盆熱水,給少爺擦洗下身子!都出去吧!”
“是,夫人!”一個十三四歲的黃衫小丫頭走過來行了一個萬福。
連摯抬頭看了看,小丫頭長得一張鵝蛋臉,唇紅齒白,正是連星記憶中的丫頭蓮兒,只是在這家伙的記憶中,可沒少作弄這小丫頭,甚至有兩次醉酒差點玷污了她,小丫頭似乎對連星內心特別厭惡,身為丫頭沒辦法,只是經常防備著連星。
“好,過些日子丹霞宗有幾個收徒的名額,為父已經打通了關系,到時候看看能否進入仙家門派,我連家若是能出一名仙人,那可是光宗耀祖的大事,你且先休息,把傷養好,其他的事交給為父吧。”連雲天說完,揮了揮手,眾人便陸陸續續走了出去。
不一會蓮兒打了一盆水進來,三下五除二把連摯扒了個精光,開始用熱毛巾給他擦拭身體,作為一個現代人連摯感覺很不習慣,可是小丫頭似乎早已習以為常,並沒有任何尷尬的感覺。
“看你還是受點傷老實,最起碼不會對我毛手毛腳!”擦完之後臨走,小丫頭回頭還來了一句,說完甩頭就走,連摯頓時一陣無語,看來自己這個色狼加紈褲的名頭還得背一陣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