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祥瑞搖了搖頭︰“我去見過劉建民了,他好像對獅城考察團的興趣不大,還是他勸我來新立的。”
顧ど一愣︰“我擦,送到嘴邊的肥肉都往外推,這是什麼意思?”
“我也不懂。”孔祥瑞眉頭緊鎖︰“這樣吧,咱們去找找那個陳偉,如果能從他那里取得突破,也不枉咱麼來新立跑一趟!”
三天之後,當顧ど和孔祥瑞好不容易打听到了陳偉在醫院,並趕到病房的時候,陳偉早就失去了蹤影。
她倆只好去看望了一下李丹,顧ど和李丹的關系差不多,一個是開源天南總公司副總的女兒,一個是總公司總裁的佷女。
剛出院的陳偉此刻正在和翟雲麓走在前往富麗華娛樂城的路上,他還放不下馬昊的死,認為這並不是一場意外。
馬昊性格溫潤,平時很少得罪人,如果說他的死因不是意外,那麼最大的可能就是跟要債有關。
馬昊和他說過,只要企債科這邊持續的做出優良業績,那麼分公司就會頭疼誰來接任陳偉留下的位置,最後很有可能把他調回去。
企債科的核心業務還是擺平開元集團各個企業之間的債務糾紛,在馬昊的努力之下,很多三角債得到了解決,外部債務就通過翟雲麓的要賬公司處理。
前陣子一家橡膠廠被馬昊點名,橡膠廠的經理按照馬昊的指點找到了翟雲麓,想讓她幫忙要賬。
橡膠廠是開元集團旗下的,另一家生產絕緣材料的廠家卻不是。翟雲麓去找過兩次。
第一次那個絕緣材料廠的老板曾經放話,說他和夯良才他是鐵哥們,不會差了橡膠廠的錢。
夯良才是城關鎮辦事處的前任處長,人脈很廣,翟雲麓現在就靠著開元集團吃飯,當然不好得罪人。
過了一禮拜,這人還沒有還款的意思,翟雲麓再次帶人找上門,他的態度就變了,威脅翟雲麓不要多管閑事。沒幾天,橡膠廠的老板本打斷了胳膊,緊接著馬昊就出了事。
听翟雲麓說完,陳偉深深的吸了口氣︰“這事不用你管了,我親自處理。”
夜黑風高,新立市西北的一條小街上卻燈火通明,這里是新立市娛樂場所最集中的街區,著名的巴黎左岸和卡薩布蘭就在這條街的兩頭。
一輛面包車停在街道中斷,牛文玉小聲在陳偉耳邊說道︰“哥,那小子就在這家酒吧里,這個點差不多該出來了。”
十分鐘後,一個留著大背頭,西裝革履的男子出了酒吧,向街道對面走來,看樣子他應該想要去市里買什麼東西。
車門拉開,兩個漢子突然拽住了大背頭,大背頭剛想喊,腰部就受到了重擊,嘴也被帶著膠皮手套的大手捂住,渾身一麻,就被拉進了面包車。
牛文玉用電棍狠狠的在大背頭腦袋後面砸了一下,大背頭瞬間陷入了昏迷之中。
芙蓉鎮工業園郊外的一間倉庫里,一盆冷水把昏迷中的刁海洋喚醒,他打了個哆嗦,視線逐漸清晰,看到眼前一群不會好意的壯漢,刁海洋誠懇的說道︰“各位兄弟,有話好好說,我不差錢。”
他現自己被拉成大字形綁在地上,劇烈的掙扎了幾下都沒有掙脫。
“認識我嗎?”
刁海洋努力仰起頭看著眼前的年輕人,他緩緩的搖了搖頭︰“大爺,我不認識你。”
陳偉蹲在他身邊,輕聲道︰“我叫陳偉,原來在開元集團新立市分公司企債科當科長。”
刁海洋瞳孔瞬間變成了針尖大小,心跳驟然加快,他勉強擠出一個比哭還要難看的笑容︰“陳科長,久仰大名。”
“我兄弟馬昊死了,我不認為那是個意外,得有人給個交待。”陳偉死死的盯著他,刁海洋艱難的吞了下吐沫︰“陳……陳科長,你可以報警。”
陳偉點了點頭︰“我想報警,但我需要線索,警方才可以迅破案,你說對吧?”
刁海洋使勁的點頭︰“對對,這是應該的。”
“你不想和我說點什麼?”
“我不認識陳偉長的兄弟,不關我的事!”
“啊~~”
刁海洋連吃奶的勁都使出來了,撕心裂肺的慘叫聲在倉庫里回蕩,陳偉從他身上撕下一塊布料塞進了他嘴里。
看到刁海洋被陳偉踩成了肉醬的手指,牛文玉忍不住打了個哆嗦。要是讓他干這事,非得跳起來使勁踩,也不一定能踩出來這種效果,而陳偉剛才只不過輕輕的轉了一下腳尖。
倉庫的味道越來越難以讓人忍受,濃重的血腥味,大小便失禁的騷臭味,吃瓜群眾的嘔吐物的混氣味交雜在一起。
陳偉戾氣勃,在刁海洋招供之後也沒有放過他,就連刁海洋死後的魂魄都成了四鬼的點心,被分吃一空。
牛文玉這幫人也算是道上有名的混混,但他們沒殺過人,也沒見過如此血腥的場面。
看到面無表情的陳偉大步離去,臉色蒼白的牛文玉冷聲道︰“今天的事都給我忘掉,否則後果大家都清楚。”
就算牛文玉不說,見識了陳偉的手段,也沒一個人敢把今天的所見所聞說出去。
陳偉得到了想要的口供,原來絕緣材料廠的老板刁海洋在翟雲麓第一次要賬之後本來想要還錢的,但是在他偶遇了一個人之後轉變了態度。
此人外號胎狗,大名誰也不知道,是關二爺手下的一員干將。那天刁海洋在酒局上遇到了胎狗,閑聊的時候就把翟雲麓要賬的事提了一嘴,胎狗拍著胸脯保證,只要刁海洋給他三千塊錢,這事馬上給他解決。
刁海洋不敢惹翟雲麓,同樣也不敢惹胎狗,于是痛快的給了胎狗三千塊,他沒想到胎狗這麼盡心盡力,馬上就給橡膠廠經理來了個下馬威。
刁海洋上門致謝,胎狗就和他說,橡膠廠那邊只是表面,想要挖到根子上,還得從企債科那邊入手。
刁海洋又給了胎狗五千,當他听說馬昊被裝死,馬昊的妻子都差點喪命的時候,刁海洋徹底慌了,他不認為五千塊錢就能跟胎狗買別人的命,還是兩條命。
刁海洋想的沒錯,翟雲麓的要債公司紅紅火火,引起了關二爺的注意,他曾經和下面人說過,這是個不錯的買賣,咱們有人,也可以考慮做一做。
胎狗把老大的話記在心里,覺著兩家競爭不如一家獨大。翟雲麓有企債科的關系給她拉業務,如果企債科那人不在了呢?正好刁海洋找上門,胎狗就動了心思。
胎狗是個硬漢,陳偉用了不少手段才讓他吐出實情,接下來幾天新立市詭異的事情層出不窮。
先是絕緣材料廠的刁海洋聲不見人死不見尸,然後一直被警方盯著的胎狗被人現死在了包房里,死狀之慘,連見過了大場面的刑警都嘔吐不止。
緊接著就是前兩天肇事的大車司機,他撞死了人,每天都要去公安局報到,就在一次報道的途中,他自己猛的鑽進了一輛大車底下被壓成了肉泥。
此刻的陳偉開著翟雲麓的豐田霸道,拉著她趕到了靠山屯,侯南蓉給陳偉打了電話,說是想他了。
在家里吃了一頓聞芳特意準備的豐盛午餐,陳偉帶著翟雲麓在村子里溜達,他眉頭緊皺看著那些掛在電線桿上密密麻麻的電線。
“怎麼了?”
陳偉指著電線桿子說道︰“這些電線桿子是我架的,現在倒是便宜了別人。”
芙蓉鎮工業園區還在擴容,從這里拉了不少電線過去,陳偉擔心這些電線桿子撐不住。
“陳科長,你可是稀客呀!”
陳偉一回頭,看見了滿頭大汗的柴建宇。
“柴老板,這才半年多沒見,你這可是富態的不得了啊!”
柴建宇拍了拍肚子︰“哈哈,最近心寬體胖,沒事就是個吃。”
陳偉不可置否︰“我說,這電線桿子可是我弄的,當初沒說上這麼多電線,你不打算加固一下?”
柴建宇也愁,公司給了他命令,要他維護靠山屯這一帶的線路,可是並不給維護費用,理由很簡單,這電線桿子你們藥材加工廠也要用,憑什麼要公司出錢。
“我本來打算再架一條線路的,可公司不給錢,先這麼對付著吧!”
陳偉有些不滿︰“喂!你看這些電線桿子,風一吹都亂晃,萬一將來出了事故,我也脫不了責任,當初可是我建的,到時候咱倆誰都跑不了。”
“應該沒問題吧!”柴建宇眼神有點呆。
“師兄,我弟弟到了新立,咱們回去吧!”翟雲麓剛接完一個電話,跑過來跟陳偉提了個醒。
陳偉眼珠一轉,低聲道︰“好,你和你弟弟交待一下,就這樣說……”
獅城考察團這次的規模相當小,分量卻不輕,翟家的翟雲鵬帶隊,還有獅城李世季老爺子的親孫子李嘉輝,和淡馬錫投資的少東家華媛媛。
第一天城關鎮辦事處的代理處長宋祥飛接替了陳偉的角色親自陪同,沙永琪也跟著。
整整一上午,翟雲鵬等人都表現的心不在焉,動不動就把陳偉掛在嘴邊。
華媛媛︰“陳科長可能有不同的見解。”爆擊。
李嘉輝︰“哦?陳科長可能知道的更詳細。”爆擊+1
翟雲鵬︰“是嗎?陳科長上次可不是這麼說的。”爆擊傷害一萬。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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