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文遠和社會上的人不接觸,也不知道什麼齙牙金的,他也沒弄明白,陳偉能怎麼處理,就憑他下面那些保安,根本沒用。
“這樣吧!毛處,您給我留個di n hu ,我想到辦法就聯系你,怎麼樣?”
毛文遠當場就給唐八兩留下了di n hu ,陳偉以為這事就過去了,沒想到沒出三天,唐八兩又找到了他。
這次不是在辦公室,而是在一家酒店,毛文遠和常力軒也在場。
“陳處長,這次找您來,我是想把掏心窩子的話和您說一說。”
還是因為那個洗頭房的事兒,這次唐八兩從利益著手,勸說陳偉。他說夜鶯洗頭房的裝修確實是一流的,地理位置也優越,而且面積足夠大,可以上很多其他的項目。
毛文遠和常力軒也表態,要是陳偉能把那三個東北人趕走,那他們三個負責出錢重新打理買賣,唐八兩負責經營管理,陳偉負責找人看場子,吃兩成干股。
陳偉知道毛文遠和常力軒都不差錢,特別是毛文遠,他手里握著批地皮的權利,工業園區建好了這麼多年,他到底摟了多少,誰也不知道。
一听自己可以吃兩成干股,陳偉的心思就活了,反正他也不用自己出手,還可以順便給自己的小弟多找兩個收入來源,這好事哪兒找去?
再說了,有毛文遠這層關系在,一大筆土地使用金也能省下來。三個東北人不交,那叫欠的,陳偉弄回來地皮有借口。
到時候買賣到了他們手里,毛文遠不收,那叫地皮暫借。
陳偉意識到,這其中還是有風險存在,他可是要往上走的人,沒必要為了這倆個錢冒這麼大風險。
除非這風險和收益比起來不算什麼,那還值得陳偉一試。
唐八兩多賊呀,他也想到了陳偉的顧慮,說道︰“陳處長,您將來的前途自然無量,可現在這年月,往上走只靠關系可不行,還得有**的票子。
到時候迎來送往的也花費不少,上面有人下來,您得找個地方安排吧?什麼地方,比自己家的地方更安穩。還有什麼地方,比自己家的地方更漲面子呢?”
唐八兩這番話徹底打動了陳偉,他拍了拍唐八兩的肩膀︰“你小子不錯,這事我擔下了。”
這幫人都以為陳偉肯定要使喚各方能量齊齊施壓呢,沒想到陳偉第一個竟然派出了白潔。
陳偉想試探一下,這幫人的氣焰到底囂張到了什麼程度。
士為知己者死,白潔明知道那是個狼窩虎穴,可陳偉讓她去,她還是沒有猶豫。
反正是大白天的,身後還跟著好幾十號穿著zh f 的保安,她不信對方敢把她怎麼樣。
要是晚上趁著夜鶯洗頭房生意好的時候去,白潔說啥都不會同意,士為知己者死可以,死的也得有價值不是?
“你們老板呢?”一進門,白潔就掐著腰開喊。
吧台里一個疤臉漢子揉了揉惺忪的雙眼,看到白潔這麼個火辣的尤物,馬上恢復了精神。
“喲,這位m i n ,你是來應聘的?”
“應什麼聘?我是來要錢的。”
這位還不太清醒,琢磨著店里以前要是有這麼個頭牌,他不可能沒印象啊,再說了,那幫xi o ji 就算是被拖欠了工資,也沒人敢回來要吧?
看到白潔身後的保安,還有保安袖標上的開元集團四個字,刀疤臉總算明白這是哪兒來的人了。
“開元集團芙蓉鎮辦事處的?”
白潔很討厭這個人毫不顧忌的赤果目光,皺眉道︰“把你們老板叫出來,我懶得和你說。”
刀疤臉舔了舔嘴唇,露出一口大黃牙︰“嘿嘿,有什麼事和我說也一樣,要不我找個地方,咱倆單獨聊聊?”
他偷偷按下了吧台里的按鈕,白潔看到樓梯口已經聚集了不少手持鋼刀鐵棍的漢子,各個膘肥體壯,紋龍畫虎。
不用打都知道,她這邊的人和那些人根本不是一個層面上的,一幫吃死工資的保安,和一幫亡命徒,根本沒有可比性。
白潔緩緩退到門外,色厲內茬的說道︰“看來你們老板不在家,我們改天再來。”
“麻的,給我留下那個娘們兒。”
白潔驚叫一聲,撒腿就跑,她甩掉高跟鞋,竟然不比那些保安跑得慢。
刀疤臉也沒追出多遠,掐著腰哈哈大笑︰“下次找個帶把兒的領頭。”
刀疤臉一語中的,當天晚上,帶把就來了。
陳偉叼著個雞爪子,一邊啃一邊說︰“進去給我砍,砍死人算我的。”
接到陳偉的di n hu ,牛文玉還挺高興的,這是陳哥抬舉我呀,沒看他都沒叫齙牙金嗎?
到了現場,牛文玉才發現問題很嚴重,想獨自鋤頭,果然風險很大,他咽了口吐沫︰“陳哥,我大牛進去和他們干到沒什麼,不過兄弟們難免有所損傷,不如把老金叫來,我們一起行動?”
“噗~”陳偉一口氣把雞骨頭吐出老遠︰“咋滴,就這麼點小事,你自己還搞不定?那我要你們這些人有什麼用?要不你先帶著人撤,我把齙牙金叫來。”
你可以不要啊,也沒人逼著你對吧?這句話只敢放在肚子里,牛文玉是萬萬不敢說出口的。他也不敢撤,誰知道陳偉會不會秋後算賬?
看到牛文玉一臉的便秘,陳偉拍了拍他的肩膀︰“沒事,那幫人都被我下了藥,和軟腳蝦一樣,折不了你幾個人手。”
牛文玉一琢磨,伸頭是一刀,縮頭也是一刀,里面的都是人,大不了身上掛點彩,外面這個不是人,弄不好要丟命。
今天晚上保衛科在外圍看著呢,廠區里的人根本不讓靠近這一塊,所以洗頭房里根本就沒什麼客人。
牛文玉的帶領著一幫小弟沖進去之後,那是見了男人就砍,他們不砸東西,因為這地方以後很可能是他們要看的場子,他們不砍女人,這些xi o ji 可都是搖錢樹。
這幫人發現,對手的確像喝了藥似的,手腳都不停使喚,眼神也有些渙散。其實陳偉哪有功夫下藥?不過是用雙子鬼煞迷了這些人的心竅而已。
戰斗沒有持續多久,牛文玉的主力便撤出了陣地,除了一個人崴傷腳之外,並沒有人受傷。緊接著保安們開始進場打掃殘局,把所有人都扔到了一輛大卡車上,拉著他們去了醫院。只要不死人,這事就算解決了。
第二天是禮拜天,陳偉休假,馬昊兩口子和熊文斌約過他好幾次,正好有空,幾個人就找了家飯店小聚一下。
酒喝的差不多了,陳偉看著李丹,就想起了那個仙子一般的人物,于是他裝作漫不經心的問道︰“弟妹,你這陣子有沒有感覺到身子哪里不舒服?”
李丹笑了笑︰“挺好的,我又去復查了一次,啥問題都沒有,我真得謝謝陳哥救了我一命。”
陳偉一擺手︰“舉手之勞而已,對了,上次去醫院的時候,做你床上那個女的是誰?”
“哦,她呀,她是我姑……”
“叮鈴鈴”
李丹話還沒有說完,陳偉的di n hu 就響了,他接起了嗯嗯啊啊的應了兩聲,回頭說道︰“哎,沒折,一天天沒個閑的時候,公司那邊出了點事兒,我得先走了,改天再聚。”
陳偉走的很急,因為昨晚那些混混的頭子回來了。
三個東北昨晚並沒有在洗頭房,而是回了西北,今天趕回來一看,門上被貼了封條,人影也不見一個,果然和di n hu 里接到的消息一樣,老巢被人家連鍋端了。
三個人一夜沒睡,又趕了大半天的路才趕回來。
陳偉到的時候,保安們都離的很遠,三個關東大漢每人手里都牽著兩條藏獒,估計是從西北那邊弄來的純種,看著就非常凶悍。
陳偉絲毫不懼,走到最面前,距離藏獒不過兩米之遙,三個東北人只要松一下鏈子,六只藏獒就能撲到陳偉身上。
“你就是辦事處新來的陳偉,陳副主任?”
陳偉點了點頭︰“是我,怎麼滴?”
發話的人明顯是老大,大名沒人知道,諢號開山虎,他看的出陳偉非常有膽量,面對六條小牛犢子一樣的藏獒都凜然不懼,不是個簡單人物。
“陳主任,我們才走了沒幾天,你就封了我們的買賣,這事干的不地道吧?”
如果不是小弟打手全都住了醫院,只剩下他們哥三個,開山虎說話絕對不會這麼客氣。
“你們欠了三年的土地使用金怎麼說?我派手下員工和你們來講理,你的人還拿著凶器把他們趕走了,到底是誰不地道?”
開山虎一抱拳︰“下面的人不懂事,他們也得到了教訓,大家就算扯平了,我不要你們的醫藥費,你們免了我們這三年的租子,明天的租子我照交不誤,怎麼樣?”
“不怎麼樣!”陳偉伸出一根手指搖了搖︰“第一,欠債還錢,天經地義。耍無賴是行不通滴,我們也是迫不得已,才用了非常手段把你的人弄走。
第二,你們的信譽太臭,我不相信你們,更何況這地方我們已經有了新的租戶,所以嘛,你們還是從哪兒來回哪兒去,這就是我給你們的解決辦法。”
開山虎深深的吸了口氣︰“讓我們走,也不是不行,可我們在這里蓋房子,算上裝修,一共花了兩百萬,我不多要,給你們辦事處打個五折,給我一百萬,我二話不說,馬上就走,以後也不來找麻煩。”
“一百萬?”陳偉呸了一聲︰“一百塊也沒有,想找麻煩,你可以試試!”
“草泥馬的**崽子,我是給你臉了。”
開山虎還沒說話,旁邊的漢子把鏈子一松,他手里的那兩條藏獒同時向陳偉撲了過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