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以痛吻我,】
“啊啊啊啊!”
少女摔倒在地,並且無力的哭喊著。
本來,她應該接受那個一直圍繞在她身邊的男生的表白,但是,這一切不知為何,徹底得改變了。
她的人生軌跡也隨之改變。
“來到r b n是我最大的錯誤,因為我最喜歡的人離我而去了。”
“來到長空市是我最幸福的決定,因為我遇見了我一生所追求的夢想。”
在未來,她或許會這麼說。
但前提是她能夠活下去。
剛剛從di n y ng院疾馳而出的男生,就是她的男朋友,而面前這個,是她的閨蜜。
“不、不,賀咎,不要過來!”
死士是沒有自我意識的,就算她們生前是知心好友,但現在的溫蒂根本不可能讓賀咎停下來。
賀咎離溫蒂越來越近,隨著雙手伸過去的,是陣陣低沉的嘶吼。
溫蒂一點一點向後挪著,死士化的賀咎也一點一點的靠近,直到最後郁蘭靠在牆上。
“末世見人心……”
這句話是溫蒂閉上眼後唯一想到的,她已經放棄抵抗了,因為有跟多像賀咎一樣膚色慘白的人走了過來。
這是一間di n y ng院的第二樓,,距離千羽學園有三千米之遠,但崩壞的影響卻擴大到這里,她們本來是被學園組織出來hu d ng的。
現在hu d ng無法繼續了,在di n y ng院的半數以上的人都已經被死士化,其余人不及時接受治療,根本不可能活下來。
而經歷崩壞能的洗禮後,身體就會初步接受崩壞能,這代表這這種人對崩壞能的適應性是非常高的,以至于在無防護情況下直接接觸崩壞能而不會被感染。
(補充一下,感染是指被崩壞能侵蝕,死士化就是變成死士。)
在這種情況下,也就只有非生物和武神、特殊改造體等的存在可以幸免。
“我……還活著?”
溫蒂顫抖著張開眼皮,看向了之前賀咎的所在之處。
它不知幾時就已倒下,而站著的,是一個穿著黑色晚禮服禮服的男生。
這男生相貌堂堂,配上這將他華貴的氣質完全襯托出來的晚禮服,而里面的白襯衣則更顯莊重。
當然,這是在他身上沒有絲毫血跡的前提下。
這些血跡,卻讓他如與在海上,與那狂風殊死搏斗的軍艦鳥。
他弓著腰,緊緊攥在手中的鐵棍下垂著,一滴滴黑色的血液順著它滴下。
他突然蹲下,手中的鐵棍也一並扔下,雙手緊抱著頭,口中流出絲縷的鮮血,一點一點地低著。
溫蒂被嚇得不敢說話,她也被嚇得不能言語。
四周除了死士的低吼和褲管與瓷磚的摩擦聲,就什麼也沒有了。
死士靠近了他。
這種死士,因為活性崩壞能不足,而無法凝聚出w q 。
“小、小心啊!”
他眼中迸出凌冽的眼神,拿起鐵棍就往死士頭上呼,在死士倒下時,他還一下一下得大力擊打死士頭部,身上暴虐的氣息越來越重!
他停下了,把頭轉向了溫蒂。
這是附近唯一一個活著的。
溫蒂看見他眼中不滿血絲,如同熬夜三天三夜一般,脖子上是一個深深的牙印,其他地方都是觸目驚心的傷痕,甚至深可見骨!
他走進了。
他舉起了鐵棍。
他作勢要敲下去。
他又生生地停在了一半。
溫蒂把雙手遮在了頭上
“不能,我不能怎麼做!”
他一直這麼告訴自己。
“去吧,別約束自己,解放自己吧,讓自己活的輕松點!”
“滾啊!!”
他跪下了,額頭抵在膝蓋前的瓷磚上,十根手指甲扎進了頭皮。
他現在感覺頭要炸了。
“給我、給我滾出去啊!”
他沒有說出去,在這之前他已經把嗓子喊啞了。
“去啊,去啊,加入我們吧,破壞這個世界帶給你的約束吧!道德什麼的都是你最厭惡的約束!不是麼?”
“來吧,和我們一起,讓這個千瘡百孔的世界徹底毀滅吧!”
這個聲音,從四面八方傳來,仿佛有千千萬萬的人一起圍著他說。
“咚!咚!咚!”
不行了,他必須用疼痛來緩解,也只能用疼痛來緩解,這種精神上的痛苦。
瓷磚裂了,部分碎片因為血液粘在他的額頭上,一些甚至嵌在里面。
“求求你,離開我!”
他的精神已經瀕臨崩潰了。
溫蒂爬過去,扶起他的頭,然後把他的頭緊緊地抱在自己懷中。
當初她幾度悲痛欲絕時,好像也有人是這麼抱著她的。
是誰呢?
奶奶?媽媽?剛才那個跑出去的人?
算了,不重要了,只要知道眼前這個人,可能需要有人這麼對他就行。
這個男生,是祺銘修的哥哥,祺銘斯。
這個女生,是原世界中的第四律者,風之律者……溫蒂!
【我願如微風般輕撫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