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月十五日，因為沈氏與b有了合作關系，公司整體運營顯然有蒸蒸日上之勢，走動頻繁。
許知非靠程北堯替她做的解決方案獲得了沈致遠的好評，于是這個走動，通常由許知非前去。
偶爾還有林志。
這一天兩人到達b總部，許知非意外的見到了顧余渺，她戴著工作證。
顧余渺看到許知非是有厭煩的，怎麼走到哪都能踫見。
可臉上也只能微笑︰“分部有一個調到總部鍛煉的名額，我申請到了。”
許知非點頭，“巧。”
寒暄到此結束。
林志與許知非往前走，一邊回頭看顧余渺的背影，忽而好奇一笑︰“她叫顧余渺？”
“怎麼？”
“我看她不是申請調上來的吧。”
“我先前見過她，說起來那也是我與程北堯唯一一次的偶遇，這個顧余渺當時就在他身邊。她是程先生那段時間的新歡，圈子里的人都知道，半年的時間呢，沒想到現在還是她。”
許知非合上文件夾。
“林特助是說她是被程先生調上來的。”
林志不置可否。
許知非在心底一笑，沒說什麼。
走的快了些。
林志跟上，又忽然放慢了腳步，腦子里陡然閃過一個念頭。他怎麼感覺許知非與顧余渺的背影，十分相似。
程北堯听聞她在b，本想叫她上頂層，打di n hu 之前王澤急匆匆來告知，真是尷尬，他的人在樓下看見顧余渺和許知非了。
男人厲色︰“她為什麼會在總部。”
王澤擦汗，表示自己還在查。
“辭了！”
哎，顧余渺怕是還有情。
許知非還是上了頂樓。
彼時程北堯正在開會，與人長談，讓王澤先帶她去走一走。
頂層有花房，里頭栽著各種各樣的花，香氣宜人。
許知非坐在白色長椅上，扶手處纏繞青藤，上面開著茉莉。
資本家的世界。
許知非用自己的電腦查看股市行情，她買進的b股在一波復盤里利滾利，從原先的兩萬變成如今的兩百萬，今後持續買進，怕是還要再翻十幾倍。
時間過去一個小時的時候，許知非抬頭，正好看見程北堯走進來。
絳色襯衫，黑色長褲，手工皮鞋。男人反手關門，一邊解開袖口朝她走來︰“看什麼。”
許知非便將頁面轉給他看。
程北堯看的一笑。
“不錯。”
“是b爭氣。”許知非合上電腦。
她今天難得穿了短袖，露出完整的荊棘刺青，方才在下面被人看見，還笑言她像個小太妹。
“誰沒一段往事呢。”想不開，在身上留點東西做紀念，以至于以後想起能夠時刻謹記曾受過的痛。
反而是程北堯一直都沒有問過關于這個刺青。
他不問，她也不會主動提起。
不過她主動提起了另一件事。
“我最近和你們b的一個員工合作，我听說，你們好像認識。”
許知非似笑非笑，在花色重疊的視線里，望著他。
程北堯听出來了，這是直白的質問。
而他一邊想著措辭的同時，心里竟隱約有些開心，為她主動跟他質問別的女人而開心。這說明了什麼，說明她到底介意的。
挺好。
“他們還說什麼。”
“沒什麼。”
程北堯變色，忽而掐著她的下巴被迫使她看著自己，語氣不好︰“為什麼不問了。”
“過去的一段感情而已，大家都有過，問起來就沒意思了。”許知非說這話是真的平靜。
全然不似當初在身上聞到別的女人的香水味而哭著剪掉他的襯衫的意氣。
程北堯心里涌起一陣無名火，激吻突然而至。
舔舐唇角，危險至極，“該死，什麼叫大家都有過，你有過？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