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辰言,顏兒現在在什麼地方?”蕭宇術坐在椅子上,閉著眼楮淡淡的問道,語氣之中含有一絲擔憂,之前就蕭玉散人所說的問題,自己必須在去見顏兒一面。
“啟稟莊主,王小姐現今已到江甦境內。”辰言在將蕭玉散人安排好後,便迅速的打探出王甦顏現在所在的地點,果然在蕭宇術見到自己的那瞬間就听到他問自己。
江甦,到了江甦了嗎?他們究竟想要帶顏兒到哪里去,莫名其妙的將人給抓了起來,他們究竟想要做什麼,難道顏兒身上真的有什麼是自己不知道而他們想要的東西嗎?顏兒除了是‘青心閣’的閣主之外,並沒有其他可昭示人的身份,可他們究竟想要從顏兒的身上得到些什麼呢?而他們在明知道顏兒是‘青心閣’的閣主,明知道顏兒是自己的未婚妻的情況下,卻仍要如此做,難道真的有多麼是他們寧願同時得罪兩大門派也要得到的東西嗎?
“顏兒現在怎麼樣了?”蕭宇術想到此處,心中不禁一嘆,顏兒你現在怎麼樣了,是否真的如你表現出來的一般呢?
“回莊主,王小姐還如以前一樣。”辰言當然明白蕭宇術的意思,可,明白歸明白,自己又能做什麼呢。
還如以前一樣嗎?听到辰言的話,蕭宇術的心中閃過一絲痛楚,一絲無奈,縱然是蕭家山莊的莊主又如何,縱然是當今太子的表哥又如何,縱然的皇親國戚又如何,在這一刻蕭宇術只是一個無用的男人,一個連自己的未婚妻,連自己的女人都無法保護的男人,在這一刻的蕭宇術就像普天下所有的男人一樣,對這種情況充滿了無奈與挫折。
就在蕭宇術面對自己的無奈的時候,遠在江甦的王甦顏正安安靜靜的坐在馬車上,而馬車一路上南而去,現在這個地方究竟是哪里,說實話,王甦顏自己並不知道,她只知道自五天前自己坐上馬車之後,馬車就一直在跑,而自己不論吃飯還是睡覺都在馬車上,想到這里,王甦顏突然有種錯覺,不知道自己在踏在陸地上的時候還會不會走路呢。
“顏兒,你累了嗎?”玉錦騎著馬走到王甦顏的車旁問道,已經跑了五天五夜了,不知顏兒能否吃得消,這樣日夜不間斷的趕路,就是自己這樣一個會武功的人都有些吃不消了,更何況是顏兒這樣一個剛剛喪失武功的人呢,只是這一路上而來,也沒有听到王甦顏喊一聲累,不禁讓自己對她有些佩服,若不是情況不同,立場不同,說不定他們真的可以成為無話不說的好友,甚至的知己,可,現在在這種情況之下,這種想法也只是想法而已。
“還好,玉堡主,可有什麼事嗎?”王甦顏听到玉錦的問話,淡淡的言道,眼神都沒有離開過手中的書一毫,縱然自己面上沒有絲毫的變化,可自己的心中卻已經充滿了怒氣,什麼嗎,就算是趕路也不用這麼著吧,連睡覺都不讓人好好的睡一覺,真是他媽的,就算是自己的修養在好,也不代表自己不可以罵髒話。
“是這樣的,我想問你需要些什麼,我派人去給你買。”玉錦有些遲疑的開口問道,已經連續五日都沒有洗漱了,不知顏兒是否受的住。
他媽的,听到玉錦的話,王甦顏真恨不得將他和李宗言這兩個家伙給揍一頓,五日了,他們也知道自己已經有五日沒有下地了,可听玉錦的意思是說,他們還有繼續這樣趕路,天啊,這樣要到什麼時候,不會一直就這樣到目的地吧,想到這里,王甦顏都有點想要昏了的錯覺。“多給我買些水果來吧,其他的就不用了。”淡淡的聲音自王甦顏的口中傳出,五日了,都已經五日了,不知自己下一次腳踏在陸地上是什麼時候,玉錦,李宗言,你們知道你們現在在做什麼嗎,縱然你們防衛如此嚴禁,縱然你們可以不間歇的連夜趕路,可你們終究也是在別人眼皮子底下啊,你們可知道今日你們讓我整整五日都沒有下地,沒有睡過一個好覺,你們可以對我如此,來日里你們可知道你們將要面對什麼樣的局面,玉錦李宗言你們,你們真是有種啊。
“好。”听到王甦顏的話,玉錦應道,不論什麼時候與王甦顏說話,她的聲音一直都是淡淡的,似乎沒有什麼事能夠打破她平靜的面孔,縱然是在這樣惡劣的環境之下,顏兒,難道你根本就不擔憂你現在所處的環境嗎,一夕之間你從天之驕女淪落為階下囚,從身負絕世武功變得沒有任何的武功,難道你就真的能夠隨遇而安嗎,顏兒,你究竟在想些什麼,整日里就抱著一本書,難道那本書就真的能夠讓你解脫眼前的困境嗎,顏兒,難道你就真的如外表表現的這麼淡然嗎,玉錦靜靜的看了王甦顏一會,里面沒有任何的動靜,顏兒,你整日里究竟在想些什麼,難道我就真的讓你如此不堪嗎,讓你連見我一面都不想見嗎,顏兒,你可知我現在是什麼樣心情嗎,出現今天這種局面非我所願,可這一步我卻不得不這樣做。
在感覺到玉錦離開自己身旁的時候,王甦顏放下了手中的書,整個人陷入淡淡的沉思之中,他們究竟要帶自己到哪里去,之前那個江字,究竟是他們無意識說出口的呢,還是故意說出口的呢,而今一直都往難走,現在究竟在什麼地方,自己也不清楚,不知是不是自己的錯覺,每當自己想要看看外面的天空的時候,就有人有意無意的擋在自己的面前,將自己團團的包圍起來,似乎是既不讓別人發現自己,也不讓自己有機會看看在這究竟是什麼對方,蕭宇術,你現在在做什麼,你知道我現在有多麼無助嗎,你究竟有沒有找到讓我恢復武功的方法?
要休息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