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看久不厭

縞7

類別︰都市言情 作者︰花朝 本章︰縞7

    十點整,某標志性大廈展廳,畫展開幕式準時舉行。在主持人的預熱下,現場氛圍良好。                                                          紀唯有穿著一條大自然系飄逸雪紡連衣裙在三三兩兩的看展人群中走過。突然燈光暗下,紀唯有隨著人群一起停下了移動的腳步。一連串悠揚的小提琴聲緩緩流出,突然一束明亮的追光打在舞台左側,畫展的主角周雅芳女士在悅耳的小提琴聲和熱烈的掌聲中緩緩走上舞台,大波浪式的披肩卷發烏黑發亮,一襲貼身的黑色抹胸長裙使得曲線畢露,也襯得皮膚更白,唇色更艷。光彩奪目,讓人移不開眼。紀唯有摸索著小挎包里的手機,憑借著手機的微弱光芒在觀眾席尾端一個不起眼的角落里坐下。</p>

    “周雅芳女士的亞洲巡回畫展選擇在s市啟程,是因為這里對您有什麼特別的意義嗎?”主持人發問。</p>

    周雅芳明朗的笑著,“這里是我的恩師楊寅先生的故鄉,我能走到今天這樣的地位。楊老先生的教導對于我有著非同一般的影響。當然這里也有我最美好的愛情記憶,而我這次的畫展主題就是回溯。選擇在這里開始,對于我來說也意味著忘卻過去的成就,重新開始。同時,我也希望將這份敢于追尋的勇氣傳遞給每一位支持我、喜愛我的朋友。”</p>

    “哦?愛情的回憶!我想在場的每一位都知道能讓周xi o ji 笑得這麼幸福的應該是誰吧?不就是周xi o ji 的f i w n男友!世界知名畫家沈奕之嗎!今天沈先生有陪你一起來嗎?”</p>

    “那都是謠言。我和奕之是很好的朋友,我們對繪畫有著很多公民,所以大家才會這麼誤會我們。”紀雅芳表現出很無奈的樣子。</p>

    紀唯有嘲諷的扯了扯嘴角,辦個畫展還要炒花邊新聞,也是夠了。</p>

    “雖然今天沒能有幸見到沈先生,但是听說今天有一副沈先生和周雅芳女士一同創作的作品被空運到了現場。在座的各位可千萬不要錯過啊。不知道哦周女士能不能分享一些你們創作這幅畫的時候的感受或者是小故事?”</p>

    提到沈奕之,紀雅芳眼中滿是柔光,“大家都知道我和奕之是青梅竹馬。研究生時期,我曾到r國進修,奕之也到那里待了一年。就是在那段時間里,我們才更了解彼此。今天畫展中主打的那副“光”就是我們共同創作的。在繪畫創作中,我們就像是彼此的光,漸漸融入對方的生命。最後希望在場的每一個女孩都可以遇到懂自己的人。”</p>

    紀唯有听著台上的話,心里一陣陣發冷,有些惡心作嘔。    </p>

    還在胡思亂想之際,耳邊的一聲嗤笑在這個幸福洋溢的環境里顯得有些l ng l i。紀唯有轉頭看向身邊穿著黑色皮衣的男子,棒球帽、口罩把臉遮擋的嚴嚴實實的,還有些懶散的坐在椅子上。不過眼楮很是好看。</p>

    紀唯有有些困惑,“那個……請問你在笑什麼?”</p>

    景亭听著這個細細軟軟的聲音有些熟悉,定楮一看,大喜。</p>

    “又見面了。”</p>

    紀唯有滿眼都是問號。“我認識你?你是?”</p>

    景亭摘下口罩,挑了挑眉。</p>

    “是你!”紀唯有有些吃驚,最近遇到景亭的概率也太大了吧。看來自己最近可以考慮去買張彩票啦。</p>

    景亭眯眼看著紀唯有略微平淡的表現,不爽。難道這姑娘瞎嗎?自己這麼一個絕世美男子坐在身邊,一丁點兒歡喜雀躍都看不到?這姑娘的審美絕對是火星來的。</p>

    清了清嗓子,伸出手,“正式認識一下。你好。我是景亭。”</p>

    紀唯有看著自己面前這只骨節分明、修長白皙的手,訕訕的伸出手輕輕一握。</p>

    景亭看著這只明顯比自己小很多的手,潔白無瑕,軟若無骨,不自覺的就在紀唯有手心里捏了一下。</p>

    空氣突然安靜。景亭的耳朵慢慢變成粉紅色。握草,行動太快了,對方會不會認為自己是不正經的那種人吧。真是出師未捷身先死。</p>

    紀唯有尷尬的笑了笑,平靜的抽回自己的手乖巧的放在腿上。瞥見景亭欲哭無淚的表情以及粉紅色的耳朵,覺得有些好笑。“認識你很高興,我叫紀唯有。”</p>

    “你的名字很好听。”</p>

    “謝謝,不過你還沒說你剛才為什麼笑呢?”</p>

    “我和沈奕之有些交情。他們倆的故事似乎不是她說的那樣。” </p>

    “哦?那又是怎樣。算了,我不想知道。”</p>

    景亭看著紀唯有突然有些別扭的表情有些奇怪,自己又說錯話了。</p>

    “你來看畫展?”</p>

    廢話,不然她坐在這里是來吃飯的嗎!景亭覺得自己的交際技能直線下降。</p>

    胡文財表示你根本沒有這方面的技能好嗎?死直男。</p>

    “你很欣賞周畫家的畫?”   </p>

    紀唯有想了想,“不喜歡。只是今天格外的空。”</p>

    景亭有點奇怪,不喜歡還來看。難道你是沖沈奕之的那副畫來的?“據說曾經有個私人收藏家出了個天價想要購買沈周合作的這幅畫。但是沈奕之堅決不買,絲毫不動搖。外界都說是因為周雅芳,但是我覺得不是。”</p>

    “你這麼了解他?”</p>

    “見過幾次,雖然他們總是經常一起參加hu  d ng,如影隨形?但是我總覺得他們倆的氣場有點奇怪。”</p>

    紀唯有打斷了景亭的滔滔不絕之勢,“我不感興趣別人的故事。”</p>

    景亭訕訕的收口,有點委屈巴巴,“我還以為你和他們也認識呢。想和我交流一下見解。”</p>

    紀唯有不解,景亭示意了一下紀唯有手里的邀請函。</p>

    “你和紀雅芳是朋友?”</p>

    “不算。不熟。”</p>

    景亭看著紀唯有突然皺起的眉頭,覺得自己好像挖掘到了什麼不得了的故事。有點意思。</p>

    “這會兒挺無聊的,我們溜出去看畫吧。走著?”景亭挑了挑眉,重新戴上口罩。</p>

    紀唯有也听夠了紀雅芳有意無意的秀恩愛,有點犯惡心。便也欣然接受。</p>

    現在的人群主要還是在開幕儀式那里,畫展現場人不多。兩人走走停停,很是愜意。只听見景亭一個人滔滔不絕的批判著紀雅芳的畫作水準已經大不如她前期的作品,這次展出的畫作大多缺乏靈性、單調乏味,恐怕是江郎才盡了。</p>

    “這幅就是剛才開幕式里提到的主打作品《光》。”景亭在一副畫前停下,“我敢相信紀雅芳在畫這幅畫的時候一定是開過光了。要不然就是沈奕之後期指導加工過,這幅畫的光感真是絕了,明明整幅畫的基調都是暗黑系,卻給人一種強烈的生的希望,似乎只要撥開這一層黑色的幕布,之後便是無盡的暖光。”</p>

    “謝謝。”景亭確實很懂這幅畫,紀唯有看著景亭的沉醉其中,輕輕說了一句。</p>

    景亭微微轉身,無比騷氣的播了下劉海,“嗯?你剛才說什麼?”</p>

    “沒什麼。”紀唯有笑著搖了搖頭。</p>

    “如果你很欣賞沈奕之?我可以——”景亭話還沒說完,褲兜里的手機就響了起來,“你等我下,我去接個di n hu 。”</p>

    紀唯有點點頭,目送景亭走出視線,繼而轉身繼續看畫。</p>

    “紀唯有。好久不見。”</p>

    紀唯有還沒反應過來,就看見一只裸露的手臂挽上了自己的胳膊,帶著些寒冷。轉身一看,呵,果然是那嘴臉。看著周雅芳如同教科書般的燦爛笑容,紀唯有卻覺得寒從心起,輕輕地抽出自己的胳膊,“周雅芳,好久不見。”</p>

    周雅芳臉色一僵,可下一秒又像是沒有注意到自己的排斥,周雅芳還是一臉見到久別重逢的故友的喜悅。如果不是因為自己就是往事中的一員,紀唯有還真以為這位是自己的閨中密友呢。“唯有,最近還好嗎?你還在畫畫嗎?時間可過的真快,想來我們也有快三年沒見面了吧。”</p>

    “不勞掛心,我挺好的。偶爾畫畫。”</p>

    “那就好。我還擔心你以後再也拿不起畫筆了呢。”周雅芳拉著紀唯有的右手,從手肘滑到手腕,“這麼有天賦的一雙手真是可惜了,再也畫不出那樣精美絕倫的畫了。對了,介紹幾個有才華的小朋友給你認識。”</p>

    周雅芳向身後側招了招手,兩男一女走上前來,一個男r n p 膚黝黑、身材略微有些瘦弱;另一個則是肌肉猛男的類型;唯一的女孩子安安靜靜的,穿著比較樸素。“秦大帥、黃迪和劉西亞。他們是我工作室里最有天賦的幾個畫家,以前都是奕之的學生,也是a大畢業的。這位是你們的學姐,紀唯有。知道為什麼你們沈老師老師說你們的畫沒什麼靈性嗎?因為所有的靈氣都在她那里。”听到沈奕之,一直低眉順目的男子突然抬頭看了一眼紀唯有,然後又低了下去。</p>

    “你們好。我是紀唯有。”</p>

    那個身形強壯的秦大帥很是熱情開朗,和紀唯有閑聊打趣了幾句;而另一個安靜的男子除了之前抬頭看了一眼紀唯有就一直安靜的在一旁當背景板。</p>

    “唯有啊,這是我的助手黃迪。你都不知道他有多崇拜你。你以前畫的那幾幅被沈奕之當做寶貝掛在他自己的辦公室里。奕之老是說他的風格有些像你,但是又缺少些感覺。你有什麼訣竅和他分享一下呀。”直到周雅芳把他推出來,黃迪才有些靦腆的和紀唯有聊了幾句,就沒有了下文。</p>

    周雅芳接過了話頭,“你們都先去忙吧,我和唯有說幾句悄悄話。”</p>

    “這幾年你和奕之是不是還在聯系。”周雅芳一改剛才和善的顏色,雙手交叉架在胸前,睥睨著紀唯有。</p>

    “周雅芳,您可千萬別這麼說。早在三年前我就和沈奕之沒有任何關系了。”紀唯有停頓了一下,“至于為什麼您應該心知肚明吧。”</p>

    “紀唯有,你命好從小什麼都有。但是我不一樣,每個人都只看得到你,從來都看不到你屁股後面的我。憑什麼我什麼都比不上你,我覺得我一點兒也不比你差。”</p>

    “周雅芳,我從來都沒有想和你比。只是你自己魔怔了。”</p>

    “你現在是嫉妒我吧,看到我功成名就,而你卻再也不能畫畫。沈奕之早晚娶得也是我!”</p>

    “是啊,就算你開了畫展,沈奕之也是你的。那又怎麼樣呢,你還是你啊,千年老二——周雅芳。他們只是可憐你,可憐你恬不知恥、又貪得無厭。”</p>

    從前紀唯有的性子算是比較好拿捏的,如今竟然也學會反駁了,周雅芳臉色更是難看,向前邁了一步,低聲說,“紀唯有,我今天請你來就是想告訴你,你輸得一塌涂地。你想要的一切都是我的,從頭到尾都在我的手里,而你呢?到頭來不過是個笑話。你以為我不知道奕之每個月都會來r國是做什麼嗎?我只是不屑和你計較,就算他有點在意你又怎麼樣,只有我在,你們就絕對不可能。”</p>

    “可以啊,不過我都離開三年了。沈奕之給你名分了嗎?你現在還是周女士,而不是沈夫人!”</p>

    噗呲一聲,紀唯有說著說著就笑了出來,弄得周雅芳有些惱怒,“你笑什麼?”</p>

    “實在對不住。我真的忍不住了,剛才你靠得太近了。我看見呀,你皺紋里夾了不少粉底呢。下次記得撲勻點再出門哦”紀唯有說完就轉身離開了,留下周雅芳氣得在原地跳腳。</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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