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清‘可是’兩個字才說完,覺得腰猛地一疼,被他狠狠的掐了一下。
沈澤雙眸里蔓幾分陰鷙︰“剛才跟你說的,忘了嗎?”
南清不喜歡被人這樣對待,好像自己是他豢養的寵物一樣,她必須听話,必須乖乖的,那她自己呢。
她掙脫開沈澤的束縛,站在地下,面對著他道︰“你把我當什麼了?”
我的妻子……
這樣的話,明明可以脫口而出,看著她現在的神色,沈澤反而什麼都不說不出來,只是淡然一笑︰“你以為你是什麼?”
南清雙拳緊緊握著,欲哭無淚︰“我是卑微,但我不是下賤。”
下賤……
這兩個字像一把刀子刺進沈澤的心里,他悠然起身,眉心微擰著,雙眸里氤氳著薄怒︰“誰說你下賤了?”
“……”南清語塞。
是明知故問還是質問?
她要笑不笑,極盡絕望︰“沈澤,你最好知道你現在在做什麼。”
南清總覺得,看不清局勢的人不是她,而是沈澤。
可沈澤是那種會讓自己陷入危局的人嗎?
他說過,他總是下意識的選擇對自己最有利的做法,即便是兩敗俱傷,沈澤也是那個永遠讓自己處于風的人。
她有什麼資格跟沈澤爭,甚至,她有什麼資格懷疑沈澤分不清局勢。
沈澤眉頭微揚。
其實他很少見南清這樣,他見過南清崩潰,見過她痛苦,見過她的笑,甚至見過她犯傻,但現在,他眼前的南清,是絕望的。
南清苦笑著搖頭,隨即雙眸微垂,自嘲一下;“也是,對于高高在的你來說,你根本沒必要知道我是卑微還是下賤。”
她又說了那樣的話,沈澤眉頭深擰著︰“你想要我做什麼,可以直接說。”
“我想叫你在離婚協議書簽字。”南清說這話的時候沒有任何猶豫。
沈澤冷笑一聲,輕描淡寫道︰“除此之外。”
南清都覺得自己腦殘了,她為什麼要跟沈澤說這種話,明知道他會怎麼說,還是做著不切實際的美夢。
她笑的無可奈何,眼眶是酸的,可是再沒淚水可以宣泄。
她大概是,連哭的資格也沒有了吧。
南清不想面對他,她轉身離開,沈澤竟然出乎意料的沒有攔她,陳彥抱著件準備敲門進來的時候正好撞跑出去的南清。
有些意外,進去的時候看著沈澤靠在椅子,雙眸冰冷的看著櫥窗外面。
陳彥是進退兩難。
不進吧,實在是因為有工作要匯報,進吧,傻子都知道這個狀態下的沈澤不好惹,他也不想來點這顆炸彈啊。
只是正當她猶豫的時候,沈澤清冷的聲音沉沉道︰“我要南清今後每天的行蹤,精準到她一日三餐吃了什麼。”
“是。”陳彥大氣都不敢喘,不過猶豫了好久還是道︰“總……總裁,我覺得吧,有些事情,您的做法……”
有些事情,旁觀者清,更何況是陳彥這個近距離旁觀的人。
沈澤轉頭抬眼冷冷的看了他一眼,嚇得陳彥什麼都不敢說了︰“沒,沒什麼,您當我放屁,我馬去為您晚的行程做準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