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清所說的,自然是道歉。
為了兩家的利益往來,她去為她的所作所為道歉。
是不是她的不是,在利益面前,根本沒那麼重要。
只是听她這麼說著,沈澤停下腳步來,細細的打量了她一會兒。
南清不明所以。
沈澤淡淡的笑著︰“我有說過需要你委曲求全嗎?”
委屈?
南清搖頭︰“沒有委屈,我從來都沒覺得委屈啊,這不是合……”她說的順口,可沈澤卻眉頭蹙了蹙。
南清才意識到她現在可是在跟沈澤一切參加晚宴,趕緊改口︰“這不是我應該做的嗎。”
合約要求,她要盡職盡責的做到沈家太太應該做的事情,最最重要的,是不能給沈澤添麻煩,傷害到沈家的利益。
至于委屈不委屈的……
在她的認知里,從來都沒有這個詞匯。
沈澤看她說的認真,笑的有些恍然︰“的確是應該,可誰也沒說你一定要忍氣吞聲。”
至少,此時此刻,沈澤心里認定她是他的女人。
既然是他的女人,為什麼要看別人的臉色?
南清眉心微擰,她明白沈澤的意思,只是意外。
然而她與她,一對璧人一般的站在一起相互凝視著,又不知道讓多少人羨慕的恨。
南清看著千壽一的父親領著千壽一向他們走過來,扯了扯沈澤的衣角,沈澤回過神來,溫溫的笑著看向千壽一的父親,千壽淞。
沈澤對外一向不動聲色,始終是一副溫和寡淡的笑,什麼都看不出來。
“沈總肯來,這是給了鄙人天大的面子。”千壽淞自然是高興的,沈澤在商界那可是足可一手遮天的,豐淞集團在國市場站穩腳跟不容易,自然是能討好便討好。
更何況……
千壽淞瞥了一眼站在沈澤身邊的南清,又看了一眼此刻恨的兩眼都要放光的自己的女兒,笑的有些尷尬︰“沈總跟沈太太感情還真是好。”
這話听著是夸獎,可南清總覺得有些酸。
說的言不由衷的,好像從這千壽淞從心里盼望著南清跟沈澤兩個人發生點什麼似的。
畢竟了,千壽一是豐淞集團的掌明珠,寵的跟公主似的,從來千壽一想要什麼,沒有得不到的。
可偏偏的,千壽一一看見沈澤喜歡的不得了,可這些年連坐下來一起喝茶的份兒都沒撈到,從來得不到的是最好的,千壽一心心念念了這麼多年的,能不賊心不死嗎!
要說起來,沈澤也是故意的,明明知道千壽一這一家人安得什麼心思,還偏要帶著她一起來,這不誠心給人家添堵嗎!
只是沈澤卻想讓的氣定神閑,從侍者手接過一杯紅酒,一杯果汁,自己端著紅酒把果汁遞給了南清,攔了攔南清的腰,笑道︰“千壽先生邀請,豈敢不來?”
他這一舉動,像是宣告什麼似的。
南清清清楚楚的看著站在千壽淞身邊的千壽一氣的捏著紅酒杯的手指都泛著青白色。
說實話,南清都有點擔心紅酒杯的質量了,萬一要是直接被捏碎了豈不是很難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