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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在厲仲言身邊久了，聞著聞著，這味道她也慢慢習慣了。
只是心里到底有些慌。
這大晚上的，誰不睡覺還在門口抽煙啊！
她的安全意識蠻強的，加上董華叮囑過她很多次，越是人紅，安全問題上越要注意。
她現在還沒紅呢，她可不想就這個歇菜了。
她不由自主的屏住呼吸，高跟鞋踩著水泥地的聲音盡量放得很輕緩，貼著牆壁，一點一點的摸索著去開樓道的燈。
啪嗒。
煙頭掉在地上。
甦曼瑤小心翼翼的回頭，看到角落里，那一點點泛紅的亮光。
它微弱得不足以照亮任何事物，閃了閃，又滅了。
皮鞋的鞋跟跟地面摩擦的聲音響起，一記一記，叩在她心上。
空氣莫名變得凝固，口干舌燥，她吞了吞口水，摸索著牆壁的動作更顯急促，小手微微顫抖。
見鬼！
她明明記得樓道燈的開關就在這里的，怎麼就是找不見。
腳步聲越來越近，最後听在她身後。
甦曼瑤背脊挺直，一陣發涼。
明明身處伸手不見五指的黑暗中，那只大手也準確無誤的扣住她的肩膀，霸道的將她按在牆上。
她就要尖叫出來，突如其來的吻便堵住了她的一切呼喊。
她嗚咽了一聲，雙眼驀的瞪大，樓道燈也被人打開了。
她借著那燈光看清了頭頂之人的面容。
稜角分明的側臉很熟悉，樓道燈的燈並不明亮，他的半張臉沉在陰影中。
厲仲言。
分辨出這個一聲不吭就強吻了自己的人是厲仲言只好，甦曼瑤那提到嗓子眼的心霎時放下了，取而代之的是一股悶氣。
來看她就來看她被，好好在家待著等他不好嗎？大半夜為什麼跑出來嚇人。
厲仲言並未離開她的唇，他素來專橫，見不得甦曼瑤在兩人纏綿時開小差。
長臂一伸，探到她腰後將她緊緊扣住，揉向自己的胸膛。
甦曼瑤跟厲仲言的身高差有些大，只能被迫微微踮起腳尖。
厲仲言加深了這個吻。
吻了一段纏綿而悠長的時間，才慢慢的放開了她。
她原本因為輕度貧血而過分素白的臉頰，現在因為這個吻而充血，泛著微微的桃花色，雙手不知何時已經揪住了厲仲言的領口。
“你在這里做什麼？”
“你怎麼這麼晚才回來？”
兩人幾乎是同時開口。
他的問題貌似已經讓甦曼瑤找到了問題的答案。
她嘿嘿的笑著，雙手環住厲仲言精干的腰，小鳥依人的靠在他身上。
隔著厚重的大衣，也能感覺出他腰上的腹肌和力量。
厲仲言略略嘆氣，沒追問，握住她凍得冰塊般沒有溫度的小手，按了電梯。
他的掌心難得的有了熱度，溫熱的感覺自掌心一點一點流到四肢百骸，匯聚在心尖。頃刻，寒冷的感覺放過了她，退卻得煙消雲散。
“先回家再說吧。”
“嗯。”她伶俐的點頭。
公寓的樓層挺高的，十七層，中間不必停，電梯直達也需要一些時間。
密閉的空間里，安靜得可怕。
厲仲言那張令人神魂顛倒的俊臉近在咫尺，永遠是那樣一副看似多麼不食人間煙花的寡淡神情，其實呢？鬼能猜到他心里在想什麼。
一時之間不知該說什麼，甦曼瑤索性沒開口，那笑臉在他的胸口蹭了蹭，跟主人撒嬌的小貓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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