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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是你覺得我很閑，有那麼多時間先把你送回家？”他反問。
“好吧。”
“你這個榆木腦子，讓你一個人回去，我也不放心。”
為什麼他總是把一句可以說得深情溫暖的話，說得讓人那麼不愛听？她又暗自誹腹起他。
還有，她哪里榆木腦袋了？
“東西呢？”他又問。
“什麼？”
“假發，墨鏡，口罩還有帽子，對了，外套也脫了，以免被人拍照。”厲仲言邊說著，邊打開她的包，把里面她那些常備的小玩意兒統統拿出來。
甦曼瑤聞言，極度怕冷綜合征本質暴露無遺，“啊？外套脫了我會冷死的！”
“我讓人提前把我辦公室的暖氣調到最大。”
“那也不行，”說著立馬雙手環胸，“不脫不脫，打死不脫。”
厲仲言微垂的眼皮掀了掀，一本正經的恐嚇她，“那我打死你好了。”
甦曼瑤︰“……”
無意中，他送她的戒指從包里掉了出來，厲仲言一手按著她，不讓她從他腿上摔下來，俯身彎腰去撿。
撿起後，打開，拉起甦曼瑤的右手，他在甦曼瑤詫異的目光中，淡然的將戒指戴在了她的手上。
帶她去公司，還讓她戴著戒指，厲仲言，你這麼明目張膽是打的什麼主意？
“這樣不是更招搖？”
厲仲言沒有理會，見她欲取下，便瞪了她一眼。
“那就招搖一點吧。”他說。
“啊？”
“公司有聖誕特推新品要上，提前把熱度推上去也好。”
所以，他要犧牲自己炒一次緋聞？
這…貌似不太符合他的作風啊？
他明明隨便發條微博就可以引起一片熱潮，況且，以ym的公關和宣傳能力，會需要大boss親自上陣？
“厲仲言，你可別逗我了…”
“不然，你覺得會是因為什麼？”
倒是很難見到他眼中真的凝了笑意的樣子，雖然很淺很淡，淡到不仔細看就會忽略。
她呆呆望著他那雙含笑的眼，完全忘了，厲仲言根本就是在逗她玩。
她倒還真認真的想了想，琢磨了一會兒，並沒有想出一個比這更合理的理由，于是點點頭，“那好吧。”
厲仲言緊繃嘴角不覺抽了抽。
“厲仲言，所以，你是來看姜碧的，還是來找我的？”
這個疑問，在心里憋了許久，她還是沒忍住。
怎麼想怎麼覺得厲仲言和鄭鐸之間沒那麼簡單。
特別是他臨走的最後一句話，連她都听得出來，充滿了炫耀和挑釁。
厲仲言這個人，如果非要做個評判的話，他其實…挺壞的。
“你覺得呢？”她的問題像一把刀，把厲仲言的情緒分配在了兩個結點。
先前的一絲絲輕松愉悅和曖昧的氣息剎那間被他的冷酷嚴峻所替代，他攬在她腰上的手臂也不自覺的鎖緊。
大掌捏得她的腰肢有些疼。
她搖搖頭，“我不問了，我不問了還不行嗎？”
厲仲言這才放過她，臉色卻依舊不好看。
甦曼瑤也不敢再做拔龍須的事情了。
厲仲言的事，她還是少過問為妙，不過可以確定的是，厲仲言和鄭鐸一定有恩怨。
她把頭微微靠向厲仲言寬厚的肩膀，依舊是最乖巧的模樣。
她有時候覺得，她和厲仲言現在這種相處狀態也很好。
像將開未開的花，將明未明的天。
有些關系不必用言語說得太清，有些關系也未必要人盡皆知才能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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